次日去到衙署,几人开会,仍在商议如何长久的解决容郡干旱的问题,魏劭思虑良久,终是下了命令,将容郡修渠一事提上日程。
公孙羊此刻上前来,“主公,尚有一事,还需主公定夺,”
说罢,他让桑禾与魏朵讲一讲杨奉这个人,此人最擅省钱,辛都磐邑几乎同期开工,但磐邑的工期要比辛都快上一段日子,并且杨奉此人能根据地形、地质、天气及时调整工事计划,并能号令百姓将河道淤泥挖去肥田,变废为宝。
军师此意便是向推荐杨奉为容郡修渠的督工,桑禾明白了他的意图,便也出言赞同,此人虽是焉州人,但能力卓越,很适合。
“如此一来,主公也可与女君更添信任。”公孙羊又道。
魏劭脸色一变,有些不自然,“这修渠是修渠,和这个没关系。”
其他几人看破不说破,识趣地离开各自分头去筹备修渠一事,筛选参与修渠之人,以及安排日程。
忙过后,桑禾去寻魏朵,碰到去领了新的军制衣物的魏枭,她想起昨日水柔之语,尴尬的轻咳几声。
魏枭看到了她,快步走了过来,“女郎怎会来此?是来寻魏朵?”
“嗯。”
桑禾点点头,魏枭的眼神划过一丝失落,但也很快恢复如常。
“对了魏枭,我看到了你送与我的那把匕首了,做工精细,锋利坚韧,多谢。”
“女郎用着顺手就好。”魏枭笑笑。
桑禾点点头,看到他怀中的衣物,想起什么,“军中制作的衣物尺码统一,有时并不完全合身,改日你还有魏梁他们都可以去定做几身,或者你们可以将尺寸报给我,我让水柔一次性去铺子里联系多做几套。”
“多谢女郎好意,不过眼下还不缺。”
魏枭回道,恰巧此时魏朵也出来了,桑禾与他没再久留,先行离开。
——
魏枭抱着衣物回了房间,心不在焉,满脑子仍是魏朵与桑禾一起离开的情形,他对桑禾关注尤甚,所以可以敏锐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变得不同了。
先前她与魏朵便很亲近,只是从磐邑回来之后,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这像是错觉又像是事实的第六感像是猫儿的利爪在他心上抓挠,魏枭才发现,比行军打仗,豁命拼杀还要折磨人的便是人的情感。
我本可以对你平淡如水,视你的喜怒哀乐于无物,可一旦生了情,便是先前的一切都被推翻,我所有的情绪被你牵引。
几乎是无可控制的,他本不想做这些事,却还是频频将注意力放在了桑禾何时归府上,她与魏朵在魏府门口分别,魏枭在长廊拐角处,半藏身影望着这一幕。
桑禾抬手替魏朵擦拭着什么,指尖触碰他的唇角,举止亲昵。
那隐隐约约的感觉终是成了真,魏枭垂眸,身形完全隐匿于墙后,心情像是雨后土地,泥泞一片。
他侧身去看,桑禾与魏朵已经分别,二人应是各自回了住处,魏枭这才从拐角后走出,沿着长廊走了几步,而后却又反应过来似的,折返往回。
刚从长廊下走出,过了主院,桑禾像是跳入草丛中的野兔,在他面前出现,“魏枭,你藏匿的本事并不好。”
魏枭心中一紧,方才隔了远距离看着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笑意盈盈,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下意识撒了谎,“我…路过。”
——未完——
▷感谢大家 阅读点赞收藏花花打赏会员评论等等各种形式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