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最近学到了一个新词:“腹黑”,她觉得非常适合形容她家陆绎陆大人。
举个例子。成亲之前,陆大人明明好好的答应她,成亲之后不把她拘在家里做陆夫人,她袁今夏嫁给陆绎之后还是原来的袁今夏,可以继续去到六扇门做她的小捕快。
可是看看,成亲之后,那姓陆的又干了些什么?!
每个一三五晚上都可劲儿的折腾她,害得她二四六只能腰酸背痛的躺在床上休养,然后到了第七日再循环。一个月下来,她袁今夏走的最远的路就是从床到洗澡盆,连房间的门槛都迈不出去,更别说去六扇门了。
然后六扇门就停了她的俸禄。虽然还没有说要撤职,但今夏知道如果再这么继续旷工下去,撤职一定也是早晚的事。
瞧瞧!这男人嘴上说都依她,行动上却果断地断了她的后路,不是腹黑是什么?!
最可恶的是当今夏挥着小拳头严重提出抗议的时候,那个始作俑者竟然还厚着脸皮说什么:“我看娘子的陪嫁里还特意带了本春宫图,为夫这不是和你学的,得物尽其用,多多实践嘛,别糟蹋了好东西。”
啊!啊!啊!
袁今夏无语问苍天。带那个过来只是因为那一整套是她花了不少银子买来的,她舍不得扔而已啊。仅此而已啊!
言语间占不得胜算,今夏只有气得更用力的捶床。
然后床就塌了。
幸好陆绎眼疾手快把自己的宝贝媳妇儿一把接住,否则今夏就真得一个前滚翻外加一个侧空翻一路翻到卧室门口去。
“怎么回事儿?”陆绎抱紧今夏急急后退两步,瞪着眼前四条腿儿突然塌了两条腿儿的雕花大床心有余悸地问道:“今夏,你什么时候练的铁砂掌?”
“什么我的铁砂掌,一定都是你啦!”袁今夏悲愤交加地捶了下抱着他的男人:“自打成亲以来,大人总是那么、那么卖力的折腾,我都受不了了,何况是这么老的一张床。”
听说那婚床陆绎爷爷成亲的时候就用了,到了他们小两口这会儿也算个老古董了。只是他俩成亲之前这床被用的次数不多,也没被用得那么狠过,所以一直完好地保留到了现在,哪知最后还是没逃过这个“不肖子孙”的暴力摧残。
“你我都成婚了怎么还总叫大人?说了多少次了,叫夫君。”恢复平静的陆绎抱着怀里的小娇妻坐到桌边的凳子上边念叨着边亲了她的小嘴一下:“说好了叫错要受罚,我身为锦衣卫俭事,自然言必出,行必果,我只是身体力行的在履行惩戒罢了,谁要你总是犯错的。”
袁今夏撇下嘴角,不再说话,只是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隐隐蓄出些泪水,可怜兮兮地望向自己“无理搅三分”,什么事都能归纳总结到那上面的陆夫君。
陆绎最见不得今夏这样。当年两人初识之际,袁今夏就是个惯会撒娇的,就算陆绎是个铁石心肠其实也抵不住她一副小女儿娇态在他面前示弱。他只是装得好,内心各种翻涌,脸上却能崩得如麻将桌上的白板,不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