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雪大起来,纷纷扬扬,下得遮天蔽日。
今夏被陆绎搂靠着,手里捂了一个小暖炉,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晃动着,感觉随着马车行进了一会儿身上才整个暖和过来。
“回家再喝碗姜汤,去去寒气。”陆绎握着今夏的小手觉得暖了才放下心来又嘱咐了一句。
今夏“嗯”了一声看向陆绎:“刚刚皇后娘娘说要我陪公主赏花灯,你为什么要推拒?”
陆绎眨了眨眼:“试探她一下。”
今夏坐直了身体:“什么意思?”
陆绎高深莫测地一笑:“公主赏灯为什么要你陪同,不就是为了拴住我?我和你夫妻两个恩爱情深全京城都知道,若放你在公主身边,我就是拼了命也得护你们两个周全。那么上元灯节我必定会时刻紧盯你们的安全,这样我就分身乏术顾不了别的了。”
今夏瞪大眼睛:“别的……是什么?”
陆绎将手炉又往今夏的怀里送了送,为她拉了下披风才说道:“之前我去洛阳查案,查出有皇亲国戚为谋私利,里通外国。但是因为事关重大我不敢草率定论,就托六扇门找了些事端在京城之内搅和了一下,结果有人果真坐不住了,为求避祸竟托人情托到了大内。”
今夏惊得压低了声音:“托到了皇后娘娘?”
“不,另有其人。”陆绎摇摇头:“不过我猜那人正好不得皇后娘娘喜欢,皇后娘娘便想借机除之而后快。所以,这才有了上元节公主赏灯一事。如果我料得不错,那天赏灯必有事端,出事必惊动大内,皇后正好可以用此来做文章,借刀杀人。”
“等等等,我脑子有点乱。”今夏摆摆手止住陆绎的说话想了想又问:“洛阳的案子你是不是已经十拿九稳了,那皇后娘娘唱这一出岂不是耽误你办案?”
陆绎嗤笑一声:“后宫争斗哪里会管我办不办案,自然是先解决她的要求。据我所知,洛阳之案关系虽托到了后宫,但那位似乎为了自保并没有应承下来。所以有人发现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却下不了手,便焦虑起来,于是干脆自己做了个局,一面引起锦衣卫的注意,一面泼出一盆脏水拔掉眼中钉,一举两得。多好。”
陆绎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是我根据各种消息和线报拼凑出来的一幅图。之前我还不敢肯定大内会拿这案子动手脚,但皇后娘娘一提公主赏灯之事我心里就确认了七八分,所以试探着推拒了一下,发现她果然不允,我便有了定论。”
今夏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陆绎:“所以,你其实是想让我伴公主赏灯的是吗?”
陆绎搂紧今夏:“我怎么会将你置于危险之中,而且我看那位公主似乎也并不想去赏灯。看她刚刚提及此事,脸上淡淡的,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说不定她已知道自己不过局中之棋,所以才不开心。”
今夏撇撇嘴,忽然拉住陆绎的衣襟不高兴地说:“你看那公主倒是看得仔细,抽人家牌还抽到两次一样的,我看你和她倒是有缘。”
陆绎眼睛亮起来微微翘起唇角:“吃醋了?”
今夏气恼地捶他:“你笑什么?看我不高兴你就这么高兴?”
陆绎笑得眼睛都弯下来:“我不高兴,一点儿都不高兴。我夫人八百年才为我吃一回醋,我有什么可高兴的?不高兴……”
今夏扑上去伸手扯住陆绎的脸:“都笑成这样了还说不高兴?”
陆绎手快地擒住今夏的双手,一个小擒拿将她的双手反剪到她身后,然后不管不顾就吻上了今夏的唇。
今夏感受到他唇舌的入侵,本想报复性的咬他一口,可是缠绵过来又下不了口,就这样犹豫之间被他便宜占了个够,连衣襟都松开了些。
陆绎的手渐渐移了位置,眼神也深了几分,等他感觉怀里的女人入水一般晕开在他的温柔里,他无声无息地解开了两人的束缚,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身上。
“唔……”今夏被陆绎封堵着呼吸,蓦然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冲击。她睁大眼看向与自己气息交错的夫君,双颊似火低声道:“这是在车上……”
“所以你小点儿声叫,岑福还在外面,他耳朵好使。”陆绎咬着她的耳朵说话间已经动了起来。
今夏马上受不住的低头咬住他的肩膀,在马车的颠簸与陆绎的攻击下“呜呜咽咽”地很快软出一身汗来,两腿却因为紧张越绷越紧,哪知陆绎没有因此停下来反而动得越发来劲……
“啊!”
“大人?”行在马车旁边的岑福马上问了句。
“无事。”陆绎捂住今夏的嘴,望着她怒火中烧的眼神笑了笑,停了下说:“你去庆丰楼定个包间,夫人饿了。”
谁?!谁饿了?!饿的是你吧?你个色中饿鬼!今夏瞪着面前的始作俑者,还没来得及再抗议什么,就被他又一波猛烈攻击晕了神色。
“是。”岑福瞅了眼抖得越来越不像话的车子快马加鞭的跑了。
嗯。他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