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给霍翀平反报仇,公主都能当的上,”袁善见觉得幸好他们是被赐婚了的,安宁要是当了公主郡主的,万一被弄去和亲、联姻什么的, 那他可亏大了。
又过不久,小乾安王上本要求寿春铸币权,而文修君也从寿春回来,进宫寻了皇后。袁善见知晓此事的时候,安宁也有了很大的进展,便是霍君华竟然真的是装疯。
“我还查到一个消息,彭坤并未受过瘴气之毒,所以,当初老乾安王的死真的大有问题,彭坤必然不是搭救老乾安王的人,反而可能是下手杀他的人,毕竟他当时最具备条件,而且受益者是他,老乾安王的子女都被他养废了,通过他们,彭坤得到了所有好处,一直在寿春当着实际上的土皇帝,还可以驱使小乾安王和文修君要这要那,”
两人再次大胆假设,最后觉得霍君华装疯掩盖十几年的真相可能是凌不疑,“如果凌不疑并不是凌不疑本身呢,所有的疑惑是不是都变得合情合理,”
袁善见觉得很有道理,“如果我是凌不疑,父亲背叛了母亲,母亲发疯,我又是唯一的子嗣,城阳侯世子一定是我,为了确保城阳侯没有其他子嗣,淳于氏必死。城阳侯的爵位已经到手,淳于氏也并不一定非要存在,因为汝阳王府和城阳侯夫的联系也并非一定需要淳于氏,都已经达成的关系,那纽带存不存在,没有那么重要了。难道汝阳王府会为了淳于氏和城阳侯夫反目成仇吗,必定不会,建立在利益上的关系,不会因为非利益的关系而轻易解开,”
“问题就在这里,凌不疑对凌益的恨似乎太大了,他的所作所为看似合理合情,但实则未必,”安宁更偏向认为凌不疑已经不是真的凌不疑,“他应该是霍无伤,”
袁善见和安宁为这个突发奇想震撼,继而又各种串联,联想,发现脉络越来越清晰。“如果当初杀霍翀的人就是身边人,这个人,谁最可能,必定是霍翀信任的人,如果是凌益呢,”
“倒卖军械没有内线是不行的,当时霍翀身边最可能的人还真的是凌益,凌益倒卖军械敛财,导致兵败,他生怕霍翀发现干脆先下手为强,反正霍翀是一定死守孤城的,跟着霍翀必死,”
“好一个凌益,真毒啊,”安宁拍桌,“霍君华如果发现自己的丈夫做了那种事情,又发现侄子还活着,而儿子却替侄子被她丈夫给弄死了,那么这种恨才能符合霍君华装疯卖傻十几年的心态,而凌不疑就是霍无伤,所以打死都不喊爹,分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就是不选,放着城阳侯的爵位不图,更凌益的关系又处成那样,”
至此,袁善见也觉得凌不疑就是霍无伤,这跟他们两个同时查到的其他线索相互印证了。
脉络清晰,线索基本有了,只是最终的实锤到底该不该敲,安宁和袁善见陷入矛盾之中。文帝并不像是那么有魄力的人,尤其是此案还涉及到小越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