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立马抹着眼泪痛骂贞女堂明明收了她许多打点银钱却还虐待相国嫡女,实在该杀。
言语中提及当年只是意外,她从不曾怪罪姜梨,送钱是送了,可确实打点用的,想让姜梨住的舒服些,她就算再不喜欢姜梨,但是作为姜家的主母总不好苛待家中嫡女,也是要顾着姜元柏血脉的,那么容易被人拆穿的事情她又怎么会做。
“那十年来,为何别人都有家中书信,礼物送到,而我,却,却什么都没有,十年生辰,我连个鸡蛋都不曾吃到,十年母亲忌日,我连祭拜母亲都无一点香烛,只能遥要给母亲磕头感谢母亲给了我生命,父亲、祖母生辰我都记得,不曾吃到一颗糖,只能也多抄几次孝经,我,我被骂,被打,都不曾哭,但,我实在思念家中父亲,祖母,呜呜呜......”
“可怜的梨儿,”姜元柏泪洒当场,季淑然也是唱作俱佳表示都是她的错,家中家务实在太过繁琐,她要照顾一大家子,上有老下有小,只能送钱送东西,谁知道贞女堂会克扣,竟然不曾让姜梨见到一丝,都是她的过错,今后必然会弥补。
姜元柏立刻也赌咒发誓稍候要上折子,必要圣上将那贞女堂的堂主赐死不可,竟然干下如此罪无可恕之事,害的他这可怜的女儿到如此禁地,他也有失察之罪,对不起自己的女儿,真是痛煞为夫之心,悔恨不已,只能今后弥补。
“梨儿进去吧,进去吧,你祖母怕是在哭了,你要的那些嫁妆,家里定然会给你的,岂会贪了本就属于你的,那是你母亲给你的,”
季淑然立马补上,“梨儿是要嫁妆吗,也好,也好,家中紧着梨儿准备,必然梨儿满意,怎么不早说,原来是为了这个,早说母亲定然答应,好接了梨儿回来,”
安宁心内呵呵,这可是你们自己当众提出来的,想把她不孝不肯归来的原因归结到要钱上来,姜元柏和季淑然你们不愧是夫妻,行,那我成全你们。
所以当下安宁立刻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我,我只要我娘的嫁妆,我的娘啊,梨儿对不起你啊,当年年幼无知,竟然信了家中仆妇的话学舌说母家是商户高攀不上姜家,气病了我那失去了女儿的外祖母啊。
梨儿有罪,如何还能要娘的嫁妆,我是为讨了娘的旧物送到外祖家给外祖母赔罪,让外祖母就算思念我那可怜的娘也有个念想啊。
我可怜的阿娘啊,我哪儿配要您留下的东西,我不孝啊,竟然不曾替你尽孝还气病了外祖母,十年了,在贞女堂我每每做着噩梦啊。
我实是不曾想到现在这些东西竟然就戴在,戴在家中弟弟妹妹的身上,还有母亲的身上,都是我不好,竟然守不住也不晓得该还给外祖母,让她老人家看着有个念想也好啊,”
“梨儿,你在胡说什么,你弟弟妹妹和你母亲何曾拿什么你娘的东西,”姜元柏气的快演不下去了,而显然季淑然并无思想准备,所以那心虚的一眼让姜元柏看到了。
安宁只是哭喊着娘啊娘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孝,我那可怜的外祖母啊,当年是我不懂事,竟然信了那些鬼话,我真都不是故意的。
那时候我岂会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晓得如果不那么说外祖为了带她回家会跟父亲起冲突,父亲生气随时可以让外祖家没有产业,吃不了饭,商户低贱,没有她在姜家当官家千金护着也会造人欺辱的,所以才会故意不跟外祖母归家,却不想气病了外祖母......
围观之人中,文纪已经傻了,感觉这回去根本复数不了啊,这么多内容,疯了,疯了,果然是疯了啊,他听的都脑袋嗡嗡的了,她到底是如何边哭便说,还能那么真情流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