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精彩了,有御史的人赶到,即便姜元柏是相国又如何,是相国就更加怕御史的嘴了,姜元柏当即跟安宁表示她母亲的嫁妆家里丝毫不会动,只是误会,不信他立刻让季淑然拿库存单子,一一比对,若是少了他马上补上,现场交出。
季淑然变了脸色,但是仍然强壮镇定的表示一定一定,她也知道此时不答应,姜元柏也不会放过她,倒不是姜元柏真担心姜梨,而是这事关姜元柏的前程,姜元柏什么人她还能不知道吗。
姜若瑶和姜丙吉还在说什么,被季淑然恶狠狠的瞪了,两人立马知晓自己的母亲这是真的动怒了,所以立马安静下来,但怨毒的眼神却一直刀着姜梨,都是姜梨的错,他们真恨不得世界上没有姜梨这个人。
很快围观之人中有了一个姓叶的,这人叫叶世杰,乃是叶珍珍娘家的孩子,姜梨表哥。自从姜梨幼年气病了叶老夫人,并且两家从此几乎跟断了亲差不多,根本不来往之后,叶家确实没有关心姜梨,所以叶世杰即便到了京城读书也从未想过打听一下姜梨,没想到今日却在街上看到了这么大一出戏。
就是再傻的人听了这么多,看了这么多,也能看出来些什么了,何况叶世杰又不是真的傻,所以他立马意识到可能家中都弄错了。
所以他想想姜梨表妹十年被关在贞女堂,如今出来还需要这样,想是多么艰难。而且姜梨所说也确实有些道理,当年姜梨才多大,能知道什么。
怕是被人教唆了,断绝了叶家的亲人,无人相护,她又名下挂着姑姑叶珍珍那么多的嫁妆,不就是块被人觊觎的肥肉。姜家怎么做不出来,姜元柏是如何从一个小京官儿当上的相国,叶家在背后支持了多少,那贪图姜梨名下的财物不是很正常吗。钱财谁人不爱,有钱能使鬼推磨,利益二字可以让人丧心病狂。
御史亲自来了,就站在人群里,似笑非笑打量姜元柏,姜元柏后背冒汗,而后就再也维持不住对季淑然的恼怒,此时季淑然再如何委屈、可怜,都无用,他开始眼神威胁季淑然若是不办好此事,后果自负。
安宁自然看到现场所有状况变化,演戏她是高手啊,现在就还是哭倒在地,无论谁劝都不肯起来,直言自己忤逆不孝,对不起外祖母,对不起已经故去的母亲的在天之灵,在贞女堂受苦受难必然是报应,对自己不孝的报应。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人人都想到了一些阴谋,其中御史想到的最多了,于是出言声援,“姜二娘子,这众目睽睽的,你的父亲,母亲再如何,也是依着你的,你就莫要如此,我们大家伙儿瞧着都心疼啊,你母亲在天有灵怕也不会怪你,”
“娘啊,娘啊,她肯定是怪我的,不然梦中怎么只是对着我哭,还流着血泪,都吐血了,血都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