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爽快的接过,直接把碗给舔了一个干净,不带一点儿犹豫的。
费大肚子很无奈,但已经都这样了,除了碎碎念几句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乖乖去躺下,直说外面的短工是多么多么的不好找,不想去了。
“他爹,你不去,咱们吃什么,喝什么,”老娘心里苦,苦口婆心劝说,终究没敢说家里有余粮,因为几个孩子,几双眼睛盯着呢,她更心疼孩子。
第二天,安宁起床了,神清气爽,伸着懒腰。耳边听着如意和兴旺在说话,而银子在煮东西,依旧是野菜糊糊。
老娘颤巍巍要给安宁梳头,安宁凑过去,并不拒绝老娘这示好的机会,“爹呢?”
“你爹出去看热闹去了,宁家的大小姐嫁人,”
“宁学祥家?嫁给谁家?”
“费家,也是地主,”
安宁懂了,这属于门当户对啊,反正地主家的女儿嫁给另一个地主家的儿子,“那这两家会请村里人吃饭?”
“会请,但一定没有咱家,”银子提起他们租种了宁学祥三亩地,但是一直欠着钱,宁学祥能请他们才怪,再说吃席要上礼,是不能空着手去的,就算你不去吃席,就宁学祥的德行只怕还要亲自上门要礼。“谁让他是地主呢,租借了他家的地,他可以给穿小鞋,长租或者不给租,这就是断了人家的活路,谁不怕,”
“那要是家里没有呢,怎么办?”
“我知道,”如意过来说:“我出门听到好多人说当了锄头买喜果给宁老爷,”
安宁目瞪口呆,“当了锄头?”
银子和老娘直叹气,银子说到:“当了锄头还有赎回来的时候,如果地被收回,一家就没指望了,”
安宁反问一下,“那他家地不给人种,难道白放着,为什么要怕他,”
“傻话,多的是人想种,没有地的人多了,不是谁都能租到地的,就算是爹这样的也想租,不过人家不租给他罢了,”
安宁心想她也确实想不到,毕竟她真没经历过,不过她反过来问银子,“大姐,所以铁头哥家租有十三亩地,他好好种了吗,他家过的好吗,他家不用借钱过日子了吧,”
银子一愣,“他,他也不是不想好好种,只是没办法,”
“那是为什么?”
“因为,他爹死的时候欠了很多债,现在连买种子的钱都没有,别人都不愿意借给他,”老娘立马分析了起来,按照铁头他娘那到处借钱还不还的性格,铁头也不踏实干活儿,谁会再借钱给他们,借给他们就收不回来钱了。
他们正说着话,忽然兴旺从外面回来,给安宁使眼色。安宁立马出屋,兴旺在她耳边说着:“铁头哥给傻挑梳小辫,”
安宁愣了一下,“傻挑是谁?”
“村里的傻子啊,”如意也凑过来告诉安宁,她也见过傻挑经常追着铁头跑,但因为傻挑也追着别人跑,她就没觉得有什么,“这有什么奇怪吗?”
安宁一拍脑袋,这不只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