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翘了翘嘴角,不紧不慢地将白纸在供桌上摆成一副较为好看的样子,饶有趣味的点了点头。
只是,不多久,转眼便看到了正举杯独饮,眉眼含笑的楚钰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楚钰见状不动声色的站起,扬起嘴角戏虐道:“呦,这不是父皇的暗杀令嘛,怎么,想杀我?”
“你知道?”
“当然”,楚钰冷笑一声,合上双眼“不然皇弟以为如何?所谓的父子情深,到头来不过就是众人间的一场博弈罢了,没什么好挂念的。”
楚狂看着自己的哥哥,一勾嘴角,面上是平静无波澜,内心却笑的张狂。
有趣,有趣得很啊。能在他楚狂眼下处之泰然的,怕也只有楚钰了。
楚钰悠然间睁开眼睛,寒气入骨,原是一场虚空。双目放明愣了好一会只,听得楚狂一声“皇兄”才瞬间清醒过来。
楚狂一席绯衣坐在案边一手把玩着手里的金丝白纸,一手端着酒盏一饮而尽。楚钰面若阴云,奈何根本无济于事。
“不知皇弟,想如何?”
楚狂怀拥美酒,傲然若骨,引得无数少女频频侧目,他似是有些醉了:“皇兄啊,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叹我命由我不由天啊。”
楚钰微皱凤目,动了动嘴唇,但终是没说什么,只甩下了一个怅惘的背影,便大步踏出了金銮殿。
不多时,只见一位浓粉艳抹的少女娉娉上前,向楚狂据身敬礼:“在下小女子柳胭,拜见六皇子殿下。”
这是宰相府的千金。
不过此刻楚狂只觉得不耐,他面色淡淡:”嗯,退下吧。“
柳胭吃了个闭门羹,心中不悦,但仍不想放弃:”还望殿下莫要嫌弃,家父改日自会登门拜谢。“
这便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了,只可惜,她遇上的是楚狂,那个嗜血的恶魔。
“你想惹我?“闻言,楚狂眉眼弯弯,笑得灿烂,但嘴中的话语却冰冷非常,”试问普天之下,能在我手上生还者,能有几人?“
毕竟”毒卿“可不是浪图虚名的。
杀人无形,毒针入骨,柳胭瞪大了双眼倒下,眼中布满血丝。
楚狂狞笑着隐去,形同鬼魅。
”啊————“几位官家小姐失声尖叫起来,牵住了众人的视线。
当朝宰相怒目圆睁,几步行至金銮殿前跪下:“皇帝陛下,求您为小女做主啊!”
皇帝的眸光狠厉,若有若无的向楚狂的位置看了一眼,怒气难言:“不知对于此次事件,六皇子有何看法?但言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