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吃草莓蛋糕。”里奥说。
佐伊只是摇了摇头。
“今天很糟糕,”他说。“非常,非常糟糕。”
“什么事吗?车祸?”
“不,是工业洗衣房。”
“很难应付吗?”
佐伊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慢慢地从野餐盒中拿出一瓶啤酒,打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半瓶。“你们这些上过大学的人,应该对工业洗衣房一无所知吧。”
里奥挑了挑眉:“堂哥,我可记得大学时,是你怂恿我妈,送我去那样的一个工厂干了一个暑假吧。”
“呃,往事不提,”佐伊擦了擦不存在的汗,“不过照你这样说,那应该很了解那种被称为快速熨烫机的东西喽?”
“当然了。把洗好东西放进去。主要是床单和亚麻制品,然后可以自己烘干,折叠……那是一种很大很长的机器。”
“是的,”佐伊似乎不太想说下去了,“不过今天早上,一个名叫丽萨的女人,在城那边的洗衣厂工作,她被卷进机器里了,那台机器把她吸进去。”
里奥脸色大变。“可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啊。有保险杆的,万一哪个女工在往里放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手也放进去了,那个保险杠会立刻做出反应,随之就会停下来的。至少,在我记忆里是这样的。”
佐伊点点头,说:“没错,这是州法律要求的,但是这种事情的确发生了。
“而且……”佐伊喉咙里还残余着胆汁的味道,“只要进入机器的东西,都会被折叠起来,但是人体不是床单,里奥……我看见她…最后是被装在一个篮筐里……”他和那个可怜的工头一样,说不下去了。
“这让我想到早上的我接的那个案子。”里奥很快转移了话题,“一个几乎粉碎的割草机,差点把一个清洁工的脚给吃了。”他希望能引起佐伊的兴趣,而不是一直把思绪留在那个天杀保险杠上。
“把一个清洁工的脚?”佐伊抬起了头,似乎来了兴趣。
“嗯,你知道在哪边发现的吗?”
“割草机营销店?疯狂科学家的院子里?还是……”
“前毒枭头头赛缪尔的草地前。”里奥满脸黑线的看着他。
“赛缪尔?他不是刚被保释了吗?”佐伊又喝了一口啤酒,丝毫不在意他的眼神。
“世界就这么奇妙,”里奥摊了摊双手,“我下午还要再去一次他们家,你去吗?”
两人站在了赛缪尔家的门口。
“又是你,”甘乃迪不耐烦地探出了头。“你又带了一个人,警官,可我还是那句话,我儿子什么都没做,而且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女士女士,”里奥伸出了手。“我们只是想再了解点情况,你可能误会了。”
甘乃迪皱皱眉,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打开了门。“所罗门,把茶准备好,”她冲里房叫到。“我们有客人了。”
八名州检查员对机器进行了检查,随后是询问。一项接着着一项,结果,一无所获。陪审团关于死亡的裁决是:意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