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索跟梨落和好后,感情只增不减,居然比曾经更甚几分。至于樱空释,在他擅自做了某个决定后,早已将今晚当做了与亲人们辞行的最后一次小聚。一顿家庭火锅,虽然是大热天,但三个人坐在一起吃得其乐融融的。
冯索给樱空释夹了他爱吃的菜后,侧头又给梨落夹菜,自顾不暇。梨落一直嘟囔着这顿饭的热量只有体重秤知道。樱空释透过白色的雾气看着冯索与梨落的互动,直觉得这是微小而确实的幸福,他羡慕得很,只是雾气腾腾的,他们的脸都模糊地不真切。
冯索一到兴头上就喜欢小酌几杯,虽然梨落不允许多喝,但是若冯索是跟樱空释拼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兄弟两去了,毕竟樱空释的酒量是肉眼可见的烂。
几碗黄汤下肚,冯索跟个没事人一样,樱空释就已经脸色酡红,趴在桌子上抱着红酒瓶不肯撒手。
“释,我就问你,你到底还喜不喜欢艳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夫妻两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喜......喜欢。”他醉醺醺的,口齿不清。
“有多喜欢?”
“很喜欢。”
“好!”冯索突然猛的一拍桌子,一锤定音,“那就打电话告诉她,你敢不敢?”说酒壮怂人胆也罢,到底是迈出了第一步,总比他弟每天没有实际行动纠结好。说起感情,艳炟这个女人可有魄力多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洒脱得不得了。哪像他弟,畏首畏尾的,离婚了又藕断丝连。
“打就打。”激将法到底管用,樱空释喝多了,连手机都拿不稳,哆哆嗦嗦地开锁屏查找联系人。一遍翻过来,又一遍翻过去,找着找着,可突然没了下文,他怔愣了,没有动作。
“怎么了,赶紧打电话啊,要不然大半夜的人家该睡了。”
“没可能了,没可能了,她把她自己删了......”他醉的一塌糊涂失魂落魄。手机里根本没有她的联系方式。酒突然清醒,他蓦地想起来,他签了离婚协议那天,她问他要手机,当时他没上心她要干嘛,如今却是明白了,她不要任何的瓜葛。
“删了就删了,你总记得号码啊,实在不行,我们有啊。”咸吃萝卜淡操心,啰嗦夫妇瞪眼干着急。不过话说回来,酒到真是个好东西,平时樱空释总是冷静自恃的模样,如今喝醉了确是这般涕泗滂沱。真是令夫妻两开眼到啧啧称奇。
“自然...自然记得。”樱空释打了个酒嗝。
虽说时隔多年,但她的号码还是烂熟于心的,他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