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炟溜走后,他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恍恍惚惚的,倒也真的入睡了。只不过浑浑噩噩间,睡得也不安稳,忽梦少年事,大抵都是她如何死在他面前,而他却对她死前的质问只字不答。
豆大得汗沁出了额头,他陡然睁开眼睛,三魂六魄还未归位,他只看到艳炟一脸紧张的唤着他的名字。
“樱空释,你是不是被梦魇住了?”
“艳炟,你在这里?”他之前明明看到她推门离开了。
“不是你说的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吗?”艳炟直觉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她还在这里,她还在,她还在!狂喜之时,眼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正在一点点滋长。
“发了一层汗,烧是不是退了一点?想不想吃东西?”她并没有发现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平静,她伸手掖他的额角,感知他额间的温度。但又想起来她的体温原就高一些,比较不出些什么,便心想着去拿耳温仪。
“你去哪里?”她才刚转身,他就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小,捏的她骨头隐隐作痛。
樱空释如此疾言厉色,倒把艳炟吓了一大跳,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就变得神神叨叨的了?
“我去拿......”
她喏喏,谁料话音未落,他就用力将她扯进了怀里,艳炟没有防备,直直跌在了床上,撞在他的怀里。她玲珑的鼻子磕在他的胸膛上,生生地疼。
“艳炟,我每次出事,第一个出现的总是你,从来都是你。”他苦笑着,花开堪折直须折,他究竟蹉跎了她多少的华年呐!樱空释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现在她不再为他绽放了,他却想要折了花枝。
“这次你也哪都不许去!”他细细碎碎地道着他的长相思,而用尽千言万语,都显得寥寥无力。
“艳炟,我很想你。”肩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可又那么微不足道。她挣扎着,他却不为所动,反而在她的挣扎里,将双臂一寸寸收得更紧,仿佛要把她勒死在他的怀里才作罢。他无穷极的思念,只有在她这儿才有安放的位置。
他一旋身,将她桎梏在身下,随即咬住了她的下唇。
痛,她下意识地张口,他的舌头就鸠占鹊巢地入了她的口。这并不是一个浪漫美观的吻,两个人高挺的鼻子挤在了一起。
她挣脱不了他的掌控,张口咬住了他的上嘴唇,无声地抗议。她尝到了血的铁锈味,可他似乎不怕痛,依旧不松口,带着血在她的口中纠缠不罢休。他的舌头扫过她的上颚,艳炟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眼睛藏着得感情深如古井,艳炟心中一窒,偏头躲开他的吻。她现在已经无法回应他的感情了,她不想再体会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艳炟,你看我一眼。”樱空释扳着她的脸,却又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只得吻着她的鬓发索求她的目光。
“艳炟,你看看我。”得不到回应,樱空释依然不死心,他双手都捧过了她的脸,如珠如宝得护着。
他的手不再困着她,艳炟便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的人,不曾想他现在最受不得的就是她给的打击。她的动作刺激了他原本就脆弱的神经。
樱空释一只手就将艳炟的双臂反剪在床头,吻贴着耳郭,一遍又一遍。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酥酥麻麻的,她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脖子。他的另一只手探.进红裙里,贴在她的大腿.根处,大拇指来回轻轻摩砂着细嫩的瓷肌,只这么几个动作,她的身子便瘫软如泥了。她如今的这副灵魂容器是他造的,且婚后也是尝过云.雨滋味。这副身子哪里是软肋他自然了如指掌。
“樱空释,你是不是睡傻了,我们离婚了。”当她的红裙被褪下时,艳炟急得瞪眼大吼。男女之间的力量确实悬殊。他即使受了伤,她依然挣脱不了他的桎梏她根本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