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紧盯着洛冰河：“没有一个人会愿意跟一个自称是人牙子的人走，我也一样。”
“可是你一点都不紧张。”
“你想在我身上找什么乐趣？”沈九淡然地道，“是想继续上一世的仇恨，还是说再一次杀了我？”
沈九说话时还是有着那渗入进骨子里的清高，但摆在现如今这副孩童模样，却是显着傲气，无让人觉得不可接触。
洛冰河站了起来，看着他似释然的样子，轻哼下：“看来师尊倒还是记得。”
“我倒还想忘了。”
可惜造化弄人。
沈九右手紧握着，即便是这次的重生，身体深处还是藏匿着那怕。骨血间都是寒气，他只不过是折了根的天才，最后的下场却还如那些人间口传的衣冠禽兽一个下场。
洛冰河道：“你有何打算？”
沈九瞥了一下洛冰河：“你想作甚？”
“我不想杀你，如若再碰见你的时候和上一世那般无趣，我倒直接避开你远离你，此生不见你才对。”
“这样也好。”
洛冰河冷笑道：“可我不想，你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总让我想起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我曾经也想过让你经历我经历过的一切。不过后来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那样的话，我是不是会看到另一个‘我’？”
沈九嗤笑了声：“你是你，我是我。你不那么做，只不过不想看到到时候两个‘你’在同病相怜，然后最后落得个身死魂散，灰飞烟灭。”
尽管沈九还是一副叫花子样，但眼眸中透着寒气凌冽。
“所以还是那句话，你……跟我回去。”
“如果我不答应呢？”
“呵……你真想我做人牙子？”洛冰河神色中不再有从前那股狠劲戾气，放下仇恨如同释下了压在内心深处的担子，“这次，我想让你做另一个‘我’，没经历过那个‘沈清秋’，没受过欺负，可以当着高高在上的仙师，万人敬仰。”
沈九听完，发笑道：“你怎么不去当？我当你开玩笑……”
“师尊，我当不了。你可以虚伪得如从前那样，我这个徒弟还是会一直在你身边。”
洛冰河拉过沈九，笑道：“走吧，师尊。你我之间还有笔算不完的账，况且我也想看看若是没有你，我会是怎样的？”
沈九不自在地抽出手，扯了扯嘴角，但脚步却跟着洛冰河。自是认为洛冰河就是这样的恶趣味，逃不了倒不如就这样亦步亦趋。
“只怕到时候你会羡慕。”
“那样最好不过。”
两人就这么走着，身上载着是丝丝缠缠的情仇，经过长久，还是刻在骨子里，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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