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有板栗，夏有芒果，而你四季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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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尽头的光像融化的蜂蜜般漫进来时，顾仟突然抓住刘耀文的手腕。他的指尖沾着奶油，在对方皮肤上留下黏腻的甜痕。
顾仟等等——
巴士到站的提示音响起，顾仟却拽着刘耀文逆着人流往后门跑。
他们跌跌撞撞冲下车，迎面撞进一片芦苇荡。枯萎的苇杆在暮色里摇晃，远处灯塔刚刚亮起微弱的光。
刘耀文又发什么疯...
刘耀文喘着气抱怨道。
顾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金属表面还粘着干涸的巧克力渍——正是蛋糕上缺失的那朵裱花。
顾仟宋亚轩说这是世界上最难吃的配方。
他指向芦苇深处一艘破旧的木船。
顾仟但我试了十七次。
船底用粉笔画满了歪歪扭扭的物理公式，船桨上刻着“F=ma”，旁边还画了个笑脸。
刘耀文突然想起上周顾仟总在午休时消失，校服后背总是沾着木屑。
海风突然转向，吹开顾仟的刘海，露出他额角结痂的擦伤——那是三天前他翻学校围墙去取快递时摔的，快递单上写着“生日蜡烛·加急！”。
刘耀文你…
刘耀文嗓子发紧，内心说不出的感动。
顾仟已经跳上船，晃动的身影剪碎了月光；刘耀文看见，少年背着月光，向他伸出手。
顾仟上来。
刘耀文搭上顾仟的手。
他们划向海中央划去，船桨荡开一道水涟。
浪花拍打船身的声音盖过了心跳。
顾仟突然仰头大喊：“刘耀文！”
少年的名字混着海盐在空气里炸开。
顾仟要快快乐乐的！你爸妈也永远爱你！
刘耀文望着少年肆意的背影，嘴角扬起自未察觉的笑。心中好像被什么挠了挠。
刘耀文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公交上的蛋糕， 加急的蜡烛，这一切都暗示着顾仟提前就知道了自己的生日。
顾仟你爸妈提前告诉我啦。
顾仟你以为他们不爱你，其实他们一直都很在乎。
顾仟回想起前几日，刘父的那一通电话。
“小顾，不好意思啊，几日后就是耀文的生日了，我们这边实在是抽不开身，拜托你帮耀文庆祝一下生日啦。”
刘父和他说，刘耀文表面上啥都不在乎，其实是个特别敏感的小朋友。
他说，他们夫妻对不起刘耀文。
听了这一切，刘耀文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奔涌。
顾仟哈哈哈，第一次看你哭成这样。
说着，顾仟掏出手机，想记录下这鲜有的一刻。
刘耀文急忙擦干眼泪，去抢手机。
扑过去抢手机的瞬间，船剧烈摇晃起来。
咸涩的海水灌进领口时，他听见顾仟在笑，而自己的校服口袋里有东西在发烫——那是今早出门前，他偷偷塞进去的、被体温焐了整天的美术馆门票。
票根背面写着一行小字：【顾仟，和我去看展】。
——
刘耀文想，这大概是他过过的最棒的生日了。
但如果，顾仟少提几次宋亚轩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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