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临了公主宅门口,苏润卿便是差了个小厮去请景兰意。
随后,便是掺着宋濯言的手,绕过穿山游廊厢房,直朝着揽星殿去了。
又因着宦官前来报喜送礼,只得先去前殿应付。
景兰意“不知公子此次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宋濯言“城北暗探。”
宋濯言也不急着上药,只是把玩着那个白玉瓷瓶。
瓷瓶极佳,上刻着画眉等雀鸟的纹样。
看不出有多好看,只是烧钱……
景兰意“我不属宁国十三局,因何公子会觉我愿出手?”
景兰意也不过是二十有五的人,当是笑傲江湖,畅意逍遥的年纪。
游历数载,素以“随心所欲”闻名天下。
简单些来说,就是从未遇到过比自己还能装逼的人物。
宋濯言的出现,却打破了这种认知。
从一开始也好,当下也罢,他总是有一股莫名的自信。
偏偏景兰意驴脾气也上来了,便想着逗弄他一番。
却不料,宋濯言顿了顿,随后便是用一副打量二傻子的目光打量着他。
须臾,无奈地摇了摇头。
宋濯言“蒋文辞。”
他未曾多言,只是不甚在意地吐出几个字。
景兰意“公子当真知晓她的下落?”
闻言,景兰意怔了怔,又颇为捉急地开口。
宋濯言“当然,且她现在的境遇不怎么好,你……”
宋濯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又故意拉长了语调。
景兰意“城北我会去,望事成之后,公子可助我救回她。”
听了宋濯言的话,景兰意也敛了平常那股子吊儿郎当的劲头,颇为恭敬地躬身作揖。
他向来不拘一格,如此这般,已然难得。
宋濯言也不好逼人太甚,硬要人家为自己所用。
左右以后还会有人告诉他蒋文辞的下落,他如今卖个人情也未尝不可。
苏润卿“阿宋!你瞧我拿了什么来?”
苏润卿扬着个青釉刻花夔凤纹瓶,也不顾什么礼数,直推门而入。
听闻了她的声儿,宋濯言急忙捂着胸口死命地咳。
宋濯言“咳咳咳……咳咳?”
对上景兰意慌忙拿着银针的手,顿觉不对,只得缓缓地直起身来。
苏润卿“我才离了几刻的功夫,你怎咳得这么厉害?”
苏润卿也不是傻子,好好的鞭笞伤痕,却是引了风寒?
这要是他成了幕后反派老狗,不得玩命弄死她?
(宋濯言:真要是有那一天,弄死你也不用玩命。)
景兰意也不敢多言,只好躬身退后,留下一片舞台,供宋濯言展示那三寸不烂之舌。
宋濯言“咳咳……臣也不知为何,兰医师针灸后,便是……”
他话虽未说完,但并不影响宋·白莲花·濯·柔柔弱弱·言甩锅给景兰意。
他边说着,景兰意便觉着这二人的目光齐齐向他看来。
这感觉……真像是哑巴吃了黄连。
景兰意“回公主,宋公子这是……”
他学着宋濯言的样子故弄玄虚,甚是难以启齿。
苏润卿“无碍,你就直言便是。”
苏润卿特别善解人意,只是倚靠在引枕上,修长白嫩的手指懒散地拨弄着架上的香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