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苏润卿的脸色愈发得沉,苏景宴也是及时止住了话题。
苏景宴“罢了,你素来没脑子,也不与你一般计较了。”
苏润卿:???
苏润卿“三哥!你还说我呢,你自己的话也不大中听!”
苏润卿气鼓鼓地站了起来,仰着头望向苏景宴。
他个子极高,比她还要高上一个头,故而世人道“三皇子一身傲骨,从不理会不相干的人”都是虚言。
他只是看不见罢了……
苏景宴“那不一样,我说得是实话。”
苏景宴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开口道。
苏润卿“……”
…
苏景宴来也无甚大事,不过是从江南归来,得了几个有意思的小玩意儿,想着给她送过来。
她是极感兴趣的,便出去城郊庄子上玩了整整下午。
倒是苏润卿回去之后,便看见房内跪坐着一堆人。
嗯……
场面极其壮观,却也是把她吓得不轻。
早知道“请回去”是这个意思,她绝对不会说出这话的啊!!
太损了!
她又不可能把那些个人留下来,只能唤来芙蓉,连夜把被褥都换了一套,直到半夜三更才堪堪入睡。
正所谓“夜黑风高,杀人最妙”。
宋濯言换了一身小厮的衣服,随着众人混出宅子,乘着一匹快马,赶到了城北。
城北暗探本就是他母亲一手培养起来的,可惜当年深情错付,最终不得善终。
但是其势力盘综错杂,如今在宁国朝中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甚至于只要宋濯言回了宁国地界,当即便可拥立他为帝。
闻裕“属下参见公子。”
随着闻裕的声音落下,宅子里小厮样打扮的人也都齐刷刷地跪下。
声音虽是不大,气势却是十足。
宋濯言“免礼。”
宋濯言眸色深沉,全然没了平日里矫揉造作的模样,通身气派逼人得很。
好歹也是当过皇帝的人,且上辈子他算的时辰不大好,身份上始终是硬伤。
就连每日上朝也是明争暗斗,自然也就练就了一摊死鱼脸。
闻裕“不知公子何时启程南诏?”
宁国未沦为宁安王朝的战败国时的国号名南诏,时至今日,他们也不曾改过口来。
宋濯言“不急,最快此次秋狝。”
秋狝是在京郊的皇家园林之中,林子尽头有一处断崖。
若是安排妥当,世上也就没有宋濯言这个人了。
闻裕“我等定然遵从公子之命!”
闻裕向后瞟了一眼,随即众人齐声立誓。
宋濯言安排了几个轻功极佳的人去探测地情,随即便遣退了众人。
他们办事,宋濯言自是放心的。
只是他如果要去秋狝围场的话,就得倚仗苏润卿了……
宋濯言活了这么多年,还真就没有遇到过如此棘手的热山芋。
用得话,烫手,不用还不行。
以前的长乐公主最是不喜他出公主宅门,完完全全把他当做一只金丝雀。
不会与他共同用膳,也断不会照顾他的情绪,更不会如此温和。
如今……
变化得太大了。
有时候真是感觉像是换了个人。
不若就此机会试探一番,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