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润卿先缓和好了情绪,嘴角扬起一抹笑,眸子里一片温柔。
苏润卿“我信你啊,但是现在是不是得去换衣裳了?你指望他们一群文官能跟我哥哥聊些什么?我哥哥心肠好,嘴却笨,万一再激起两国矛盾,可就罪过了。”
见她不愿再多提及此事,转而提及了另一个话题,宋濯言也不多言,只是轻轻地应了声“好”。
宋濯言“我听卿卿的。”
…
果然,到底是做了几年的兄妹的,苏润卿对苏景衡的了解还算是很确切。
那些文武大臣以及苏景衡早已落座,奈何场子太冷,武官们又或多或少被苏景衡打得马都跪下过,为了面子,也懒得开口,只剩那些文臣缓和气氛。
大臣1“大将军与兖国公主一母同胞,我等深知大将军战场上的风姿,不知公主殿下可也是如此英姿?”
苏景衡“怎么,被我没打够,又惦记着让我妹打你们?”
苏景衡“我妹妹向来温柔知性,恪守礼道,善良心软,当之无愧的大家闺秀的楷模,应当是不会打人的,但你们若是诚心诚意地邀请,或许我可以游说游说。”
大臣1“……”
那个大臣显然有些无语,骂人的话就在嘴边,却碍于苏景衡的身份,他又不敢骂他。
其实那个大臣好歹也是个元老级人物,若是苏景衡说说笑笑打个马虎眼,他们也只当玩笑罢了。
偏偏苏景衡他不,他一脸认真,眉头紧皱着,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事儿可不可行。
这下可好,那群武官见这么个马屁精吃瘪,也相视一笑,喝了口酒,对苏景衡这个人物也多了几分敬重。
毕竟能把那个文臣气得跳脚却又不敢言发的,普天之下,他是头一个。
再者言之,他们武官都是些大老粗,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苏景衡作战经验,路数都是他们这么多年来,唯一真心敬仰过的。
若不是出生的国家不同,所站的立场的不同,或许他们也可以在军营里把酒言欢,称兄道弟,共同商讨作战路数。
武将出身世家,绝不会左右摇摆不定,效忠一个人,便是一辈子,他们只认强者为尊,纵然是敌对,他们也是由衷地佩服苏景衡。
恰巧就在那个老臣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得厉害时,宋濯言牵着苏润卿的手步入了大厅。
他们身上穿着的,都是由云锦缎子做的衣裳,苏润卿的那件,以金线绣上了凤纹,宋濯言的那件,则是以金线绣上了龙纹,二者衣裳,样貌,身份都极为登对。
尤其是,兖国公主是相当于太子的地位,这么一来,满堂的文武百官就更没什么意见了,齐齐下跪,三拜九叩。
苏景衡并没有下跪,却也是起身,施了个极为体面的礼,尊重宋濯言身为国君,却也不让自己掉了身价。
毕竟,在此种境遇下,他就不再是他自己了,他是皇子,是百战百胜的将军,更是代表着宁安王朝的脸面,断不可以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