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润卿看了旁边的宋濯言一眼,嘴角轻笑着,眼眸里,亦是难以掩盖的柔情蜜意,她本就没有多少时日,纵使娇纵恩爱些,又能如何呢?
到了百年千年之后,或许他们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宋濯言“苏大将军请起,诸位爱卿平身。”
宋濯言“苏大将军是卿卿兄长,于朕而言,夫妇一体,自然朕也要唤大将军一声兄长,既是兄长,又何必客套于这些虚礼?”
苏景衡“陛下说笑了,陛下贵为九五之尊,而臣身为宁安将军,自然不敢乘陛下一句兄长,望陛下见谅。”
苏景衡念着苏润卿身子不适,尚未问她与宋濯言的事,单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搂了苏润卿的腰就足够让他恼火的了。
况且他还要唤他一声兄长,他真不知道宋濯言是不是虎,他难道不知作为自己的兄弟,却拱了自家的妹妹比陌生人还要讨打吗?
苏润卿“这也确实不妥,哥哥也是重于礼法,恪守礼道罢了,想必陛下定是宽宏大量的,不会与他计较。”
怪道兄妹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苏润卿也觉得宋濯言有些虎,只不过她也知道,他是真的很想与自己喜结连理,才会迫不及待地去认识她家里人,故而也取了个折中的法子。
她这话一出,宋濯言与苏景衡也都各自消停了些。
苏润卿以为,坐下之后,各位文武百官也都能看着舞蹈,消停一会儿,单是她忘了,宫里的舞姬都被宋濯言驱逐出宫,上哪找那么多个有身段的舞姬跳舞呢?
于是,各位文武百官与苏景衡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尴尬得不得了。
而造成了这一局面的始作俑者——宋濯言却因为有苏润卿在的缘故,压根没注意到殿上的诡谲气氛,时不时地布个菜,做得极为顺手。
苏润卿顶着众多大臣求救的眼神,自然有些不大舒服,她轻咳了一声,随后借着布菜之名,与宋濯言说话。
苏润卿“阿宋,你要不要看一下当今这三足鼎立的局面?”
三足,自然指的是苏景衡,一众大臣,及他们两个。苏景衡还好,不闻不问不理睬,活脱脱一个清冷高傲的人儿,一众大臣在其衬托下,就显得尤为懵逼。
苏润卿和宋濯言两个,就纯粹是东道主置身事外的感觉,两个人浓情蜜意,也没人敢打扰。
宋濯言“卿卿聪慧啊!如此三足鼎立的局面,一眼竟被卿卿看穿,实在是天资聪慧……”
苏润卿“我说的是怎么去让他们有点事儿干,别老盯着我,像看救世主似的!”
宋濯言“……”
宋濯言暗自捏了下苏润卿的手,笑得极显讨好,随即,转过头去,面对着众人,神情庄重严肃。
宋濯言“实是不好意思,宫中舞姬一起染了风寒之症,朕担心就此过了病气给众卿家,故而,也一并送去宫外养病。”
闻言,苏景衡差点喷了。
怎么的?那么多个舞姬,一起搁大冷天的在外练舞讨宋濯言开心了?染了风寒还算是个好借口,可神他妈一起染了病,咋滴?这舞姬们是相拥而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