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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曼谷时,我们都在等放晴

乔英子和方一凡的甜蜜生活

曼谷的雨总带着股执拗的劲儿。午后三点还只是薄云遮日,不过一刻钟,铅灰色的云就沉得压不住,豆大的雨珠“啪”地砸在ORM工作室的玻璃窗上,紧接着是连片的“噼里啪啦”,窗外的绿椰树被浇得东倒西歪,叶尖的水珠甩得又急又乱。

Orm坐在靠窗的藤椅上翻日程表,指尖划过“下周新加坡粉丝见面会”那行字时,门被轻轻推开,邝玲玲带着一身湿意走进来——她手里攥着把皱巴巴的黑伞,伞骨上挂着的水珠没断过,滴在地板上,晕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连带着空气里都飘着雨的凉。

“刚去给你买了杯热可可,”邝玲玲把纸杯往茶几上放,杯壁的水汽凝得快,小水珠顺着杯身往下滑,在桌面积成小小的水洼,“雨太大了,绕了两条街才买到,不知道还热不热。”

Orm抬起头,视线从日程表移到她身上:发梢沾着雨丝,额前的碎发湿了一小片,贴在皮肤上,白T恤的袖口浸得半透,能看见底下浅淡的青血管。“你怎么不打伞?”她合起日程表,声音压得平,听不出情绪,却伸手把茶几旁的毛毯扯了扯,往邝玲玲那边推了推。

“伞太小了,”邝玲玲挨着沙发边坐下,拿起热可可抿了一口,眉头松了松,“还好,还温着。你呢?下午没出去?我看你车还在楼下。”

“没,改了几个活动方案,”Orm顿了顿,指尖在藤椅扶手上轻轻敲了敲,“刚才P'Jane来电话,说长沙那场活动的复盘报告出来了,让我明天去公司一趟。”

邝玲玲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热可可的温度透过纸杯传过来,暖得手心发烫。她没接话,只是转头看窗外的雨——雨更大了,风卷着雨丝往玻璃上撞,把窗玻璃糊成一片模糊的水幕,连远处的广告牌都只剩个朦胧的影子,像被水泡过的旧照片。

“你是不是还在想那天的事?”过了好一会儿,邝玲玲才开口,声音轻得像被雨声盖着,“其实真的没人怪你,粉丝发的repo我都看了,说你后来笑着跟大家鞠躬,还说‘下次一定好好的’,他们都在夸你呢。”

Orm没说话,只是偏过头,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眉峰压得低,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是这阵子没睡好的痕迹。她想起8月20号那天在长沙场馆,聚光灯打在身上时有多亮,后来眼泪掉下来时,就有多慌。台下那么多双眼睛,举着灯牌,喊着她的名字,她却没绷住,对着麦克风说了句“抱歉,我需要一分钟”,然后转身躲到了侧台。

“我那天不该哭的。”她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藤椅扶手上的木纹,把原本光滑的地方抠出一道浅浅的印子,“P'Jane跟我说,作为艺人,情绪稳定是基本素养。我都出道五年了,还犯这种错。”

“什么叫犯错?”邝玲玲把热可可往她那边递了递,“难过了掉眼泪,跟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是本能。你当艺人是拿了工资,又不是卖了情绪,凭什么不能哭?”她顿了顿,伸手拍了拍Orm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传过去,“你忘了去年我跟你去清迈做公益,看到那些小孩没鞋穿,你蹲在地上给他们系鞋带,眼泪掉在草地上都没擦?那时候怎么不说自己不该哭?”

Orm的指尖动了动,被她拍到的地方有点痒。她低头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握过无数次麦克风,签过数不清的签名,也在无数个深夜里攥着被子角偷偷掉过泪。“那不一样,”她轻声说,“清迈那次没人看着,可长沙那天……台下有三千多人。”

“三千多人又怎么了?”邝玲玲把毛毯拉过来,搭在她肩上,“三千多人里,有一半是从去年就跟着你的老粉,他们见过你拿新人奖时哭,见过你开个人演唱会时哭,也见过你为了赶行程在机场睡着的样子。他们看的是你,又不是个只会笑的假人。”她拿起桌上的纸巾,伸手替Orm擦了擦眼角——刚才没注意,不知什么时候,一滴泪掉在了她的脸颊上,顺着下颌线往下滑,快滴到衣领上了。

“你啊,就是太较真了。”邝玲玲收回手,把纸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上次在泰国办生日会,你为了练那个泰传统舞,膝盖磕得青一块紫一块,我说让你别那么拼,你说‘要给粉丝最好的’;这次长沙活动,你前一天赶了三个通告,只睡了两个小时,还硬撑着上台,说‘不能让大家等’。你对所有人都好,怎么就不能对自己松松口?”

雨还在下,不过势头好像小了些,风没那么狂了,雨丝落得慢了点,能看清窗外的椰树叶慢慢直起腰,叶尖的水珠往下掉,砸在积水里,溅起小小的水花,一圈圈晕开又散了。

Orm拿起茶几上的热可可,喝了一口——可可的甜味混着奶味,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胸口都松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她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眼角的泪却还没干,亮晶晶的,像沾了雨珠。

“跟你学的呗,”邝玲玲也笑了,往沙发里缩了缩,把毛毯的一角也拉到自己腿上,“你以前总跟我说‘玲玲,别太犟,有事就说’,现在轮到我跟你说这话了。你看,人都是互相教的。”

“对了,”邝玲玲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盒子,推到Orm面前,“给你的。上次在长沙没来得及给你,本来想等你生日,不过现在给也一样。”

Orm拿起盒子,是个原木色的小方盒,上面刻着简单的椰树图案,边缘打磨得很光滑,没什么毛刺。她打开盒盖,里面躺着枚银戒指,戒指上没镶钻,也没刻字,就只有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O”字母,像是手工敲上去的,边缘还有点不平整。

“我找巷口那个老银匠打的,”邝玲玲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想刻得好看点,结果老银匠说手生,就只能弄成这样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再让他重新打一个。”

Orm捏起戒指,银的凉意透过指尖传过来,却不觉得冷。她把戒指往无名指上一套,不大不小,正好卡住。“不用,”她低头看着戒指,那个小小的“O”字贴在指腹上,糙糙的,却比她戴过的任何一枚钻戒都硌得慌,也暖得慌,“这样就很好。”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风把云吹开了一小片,漏下点淡淡的天光,照在玻璃上,把刚才的水痕映得亮晶晶的。远处的广告牌重新露出了清晰的字,楼下传来摩托车驶过积水的声音,哗啦一下,又很快安静下去,像是雨留下的最后一句絮语。

“雨停了,”邝玲玲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清新的湿土味涌进来,混着椰树的清香,“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刚才路过街角那家芒果糯米饭,好像还开着,去买一份?”

Orm也站起来,顺手把毛毯叠好放在藤椅上,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窗外——天空慢慢亮起来,云缝里透出的光越来越多,把远处的屋顶照得泛白,连空气里都浮着细小的光尘,在光柱里慢慢飘。

“好啊,”她偏过头,看着邝玲玲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不过这次换我打伞,你的伞太小了。”

邝玲玲转过头,看见她无名指上的银戒指在光下闪了闪,那个小小的“O”字像是活了一样。她笑了笑,伸手把窗缝推得更大些:“行啊,不过你得走慢点,我刚才崴了下脚,走快了疼。”

“怎么不早说?”Orm皱了下眉,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是不是买热可可的时候崴的?跟你说别着急,你偏不听。”

“没事,小伤,”邝玲玲拍了拍她的手,往门口走,“快走吧,再不去,芒果糯米饭该卖完了。”

两人并肩走出工作室,Orm手里拿着把大伞——是她放在工作室备用的,黑色的,伞面很大,足够遮住两个人。阳光穿过云层洒下来,落在伞面上,把伞骨的影子投在地上,随着她们的脚步慢慢动,像两只慢慢爬的小虫子。街角的芒果糯米饭摊果然还开着,老板正把最后一份糯米饭装进纸碗,看见她们,笑着挥了挥手,用泰语喊:“Orm!好久没见你啦!”

“你看,”邝玲玲接过老板递来的糯米饭,用小勺挖了一口递到Orm嘴边,“我说吧,来得正好。”

Orm咬了一口,芒果的甜混着椰浆的香,在舌尖化开,连带着刚才热可可的暖,一起往心里淌。她看着邝玲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映着刚放晴的天,也映着她的影子——无名指上的银戒指正亮着,那个“O”字被阳光照得通透。

“下次别一个人扛着了,”邝玲玲又挖了一勺糯米饭,自己吃了,含糊不清地说,“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不管下雨还是大太阳,我都来。”

Orm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把无名指上的戒指又攥了攥。指腹蹭过那个不平整的“O”字,糙得很实在。远处的天空蓝得透亮,刚才被雨浇过的椰树又直挺挺地立着,叶尖的水珠在阳光下闪,像撒了一把碎钻,风一吹,“啪嗒”掉在地上,钻进土里,好像要把这雨天的故事埋进根里。

她们慢慢往回走,Orm撑着伞,脚步放得很缓,迁就着邝玲玲崴了的脚。伞下的空间很小,能闻到邝玲玲发梢的雨味,混着芒果糯米饭的甜。Orm低头看了看手,掌心是空的,却好像攥着什么——是热可可的余温,是戒指的凉,是邝玲玲说“我都来”时,落在她手背上的目光。

其实艺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该”与“不该”。就像曼谷的雨,要下就下得酣畅,停了就亮得坦荡。Orm抬手摸了摸戒指,冰凉的银贴着皮肤,却暖得让人心安。她知道以后再遇到这样的雨天,她不会再慌了——因为她身边有把大伞,有杯热可可,有个人会把歪歪扭扭的“O”字刻进银里,也把“我都在”三个字,悄悄放进了雨停后的风里。

路过工作室楼下的鸡蛋花树时,邝玲玲弯腰捡了朵落在地上的花,花瓣上还沾着雨珠,她把花别在Orm耳边,笑盈盈地说:“你看,雨停了,花也没谢。”

Orm抬手碰了碰花瓣,软乎乎的,带着雨的凉。她偏过头,看见邝玲玲眼里的笑,比刚才的阳光还亮。是啊,雨停了,花没谢,她身边的人也在,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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