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老周正准备给小邓打电话呢,掏出手机一看,只见到新闻上面说小邓已被蟒蛇缠死。
“没想到我们盗这墓没搞到宝贝,还害死了他!”老周说道。
“周兄弟节哀吧。”鼎玄放下茶杯说道。
“嗯,我即刻动身,去送他最后一程吧!”老周放下手中的茶杯,点了一支烟说道。
“周总你真重情重义呀,我等佩服!”灵阳说道:“不过我就不去了,茶馆的很多事情还需要处理一下。”
“嗯嗯,灵阳兄弟,后会有期。”老周站起身说道:“道长,珍重!”
“周兄弟,你忙完了就回来,我们再好好的喝一次。”鼎玄抱拳施礼,说道。
老周与众人一一作别后,便打车去了车站,大半天后,便又到了江西浮梁县。
见过小邓的父母,说明了来意,便在丧仪中忙前忙后,帮忙上下。
一会给参加丧礼的右邻右舍递烟倒茶,一会打扫卫生,这桌那桌的端茶走水。。
小邓父亲望着忙前忙后的老周,偷偷的擦了眼泪,心下暗暗想道:“别看是一个劳改犯,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啊。”
因之前,小邓带老周到家里,小邓父亲得知老周是劳改犯后,对其颇有防备,心生芥蒂,甚至言语之间还有些许侮辱。
现在想想,只觉心下有愧,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来到老周的身旁说道:“小周啊,别累到自己。老汉之前还瞧不起你,现在想来只觉得羞愧万分。”
“老叔说哪里话,我知道我之前的身份,被人瞧不起也很正常。所以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老叔不必自责。”老周扶住小邓的父亲说道。
说罢扶着邓老汉来一板凳坐下,老周给老父亲递了支烟并帮着点燃,老父亲嘬了几口烟,只见淡淡的烟雾从长满胡子鼻毛的鼻孔中流了出来。
人生三大悲,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其悲不可言,其哀无以说。
老周是知道的,小邓未婚,今方二十六岁,上有两个姐姐,一个已远嫁,一个离婚。
小邓母亲遭逢此丧子之痛,一夜之间仿若老去了几十岁一般,神情恍惚,泪眼婆娑,凌乱苍白的发梢上挂着泪珠。
脸上干皱的皮肤上爬满了忧郁,干裂起皮的嘴唇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唉!老叔…节哀。我与小邓情同兄弟,以后我会常来照顾你,就像照顾自己的父母亲一样。”老周也吸了口烟说道。
“小周啊,谢谢你了…”邓老父缓缓挤出一句话,眼角不知不觉间流下泪水。
及至第三日,该出殡了,众乡亲盖严了棺材,钉上钉子,“当当当!”的钉锤敲打之声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显得的响亮,在小邓的父母听来,仿佛就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一般。
日渐消瘦的邓老母亲痛哭不已,几欲晕厥。小邓父亲一边拄着拐杖一边搀扶着老伴,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又递给了老伴。
一块小小方巾何以能汲干一位丧子老母的泪水?
真是闻此景象者无不落泪,见此场景者无不伤感!只奈何无法下笔书写这泣血之哀!唉…
老周扶住二老,劝慰道:“二老切勿哭伤了身子。”
“是啊,妈,女儿会陪着你们的。别怄坏了身体。”小邓那离婚的姐姐也说道。
“丽群,都怪你!”老母亲说道:“过了年我就叫你带他去进厂打工,你不带,这下他在家才出事的!”
“丽群,别管你妈,她哭昏了头了。”老父亲说道。
“嗯…”姐姐丽群哭泣道:“爸妈,弟弟什么样的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哪会愿意跟我一起出去打工嘛!”
“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老父亲叹了一口气,说道。
老母亲只管抹眼泪,不说话。
众乡邻抬着棺材上了山,挖坑落棺,垒土成坟。
下午,众人皆劝了小邓父母后便各自散去。
望着洒扫过的屋内外,湿漉/漉/的地面,仿佛就像老母亲那泪水打/湿/的脸颊。
空荡荡的房间,就如老父亲那空荡失落的心。
如此,老周陪着小邓父母,又住了几日,这天老周便告辞了二老。
临走前,去小邓坟上烧了纸,望着坟头随风飘逸的白幡,勾起了老周对兄弟的思念之情谊,摆上烟酒,烧了纸钱。
老周坐在坟前,兀自点了支烟说道:“兄弟,这是你最爱喝的酒,也是你最爱抽的烟,好好享用吧!”
“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也会给你带最喜欢喝的酒,最喜欢抽的烟。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如此,抽了几支烟,说了说不尽的话,诉说了无尽的愁思,奈何故人离去,失去了才突觉珍惜。
树枝招摇风轻扬,云卷云舒事无常。
老周起身离去,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小邓的坟,躬身施礼,这才离去…
独自回到了广州,老周又找了个工作,还是老本行,做美容这块,没几年又回到昔日一般。
年年都会来一趟江西,陪陪小邓父母,买些东西,送些烟酒,给些现金,虽没有像至亲父母一般,然也足让二老感慨不已。
老父笑道:“你比我那娃儿对我们还好呢!”
缘分之事,有时说来也怪,伤情离婚的丽群本不想再婚的,决定带着女儿,就这样过一辈子算了。
见老周心善,重情义,又有挣钱能力,竟也暗生情愫,对情爱死了心的丽群,再次如枯木逢/春,开枝发/叶。
不久,二人组成婚姻。小邓父母也是认可老周的为人的,皆喜悦不已。
婚礼时,也未大/操/大办,不过老周通知了灵阳等众兄弟。
“哎呦,嫂子真漂亮!”灵阳拿出红包说道。
“兄弟真会说话,你嫂子这是化了妆啊。”丽群对灵阳说道。
“模子好,才能妆好啊。”鼎玄笑了笑说道。
“道长谬赞!”
众人送了红包,席间老周逐一敬酒,众皆欢庆不已,喜不自胜。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话说风水馆这边,老周辞别众人匆匆离去,灵阳问及袁世楷近日大盘异样。
众人又聊了许久,重新审核起卦,分析之后认为卦象是没问题的。
休息几日,待大盘走势与卦象皆相对稳定些的时候,可继续操作。
“师父,我来泡茶吧。”廖文清说道。
“行,你来泡吧,我再看一下卦象。”灵阳站起身说道。
把廖文清让进里面主位,灵阳说道:“对了,在江西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这里还有一点庐山云雾茶。我去拿来,你泡一下,让你两兄弟也尝一尝。”
说罢灵阳找到还剩了半斤的庐山云雾茶,递给廖文清。
廖文清见灵阳泡了这么多的茶,也学会了怎么泡功夫茶,不一会儿便冲好了,给每人斟上一杯。
众人皆食中二指弯曲,轻叩几下桌面,以示谢意。
“师父,这茶果然清香。”廖文清与赵文庆饮了一口茶说道。
“嘿嘿…我现在已经喝不出茶的味道了。”灵阳笑了笑。
“师弟,你的肚子里面装的茶怕都有几十万了吧!”宋静阳笑着说道。
“要这么说来,那可能差不多呀!”
“人生在世,匆匆忙忙,不过也就是吃吃喝喝,衣食住行。”灵阳说道。
“是啊,不论是贫无立锥,还是富可敌国,一口气在尚可论,一旦气绝皆休矣!”鼎玄笑道。
“活好每一天,珍惜当下。我们在人生当中相遇的每一个人,都是过客。”灵阳说道。
“过客相遇即是缘,有缘自当惜之。”宋静阳说道。
“惜之。”众人皆说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