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众人饮了灵阳带回的九江茗茶“庐山云雾茶”,畅聊几句感慨。
“过客相遇即是缘,有缘自当惜之。”宋静阳说道。
“惜之。”众人皆说道。
灵阳推算了前面几日乃至十几日的走势,进行比对,终认定卦象并没有什么问题。
遂又推算了未来几日的走势,刷刷点点,记于纸上。未几,伸个懒腰,说道:“仕楷兄弟,明日继续吧!”
“好。”袁仕楷给灵阳递了支烟,又给众人分发了烟,点上。
看时间又快天黑,众人来到风水馆,吃了饭,廖文清放下碗筷对众人说道:“师父,二位师伯,晚辈这就告辞去了。”
“小师侄,你要去哪儿啊?”宋静阳问道。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廖文清说道。
“回去,去哪?”袁世楷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
“师父给我们找了住处的。”赵文庆也起身说道。
“哦哦,真是爱徒如子的师父啊,这么快连住处都安排好了。”袁仕楷说道。
“哥哥说笑了,跟着师父学手艺嘛,随便在哪儿住都可以的。”赵文庆说道。
“离这也不远,那你们俩先回去吧。”灵阳说道。
二人辞别了众人,赵文庆便驾车离去了。
望着消失的车灯,宋静阳开口说道:“师弟,你这徒弟挺有钱啊。”
“呃…所以呢?”灵阳问道。
“所以,你收了他们多少拜师费呀。”宋静阳笑着笑。
“还拜师费呢,毛都没看到。”
“看这车值不少钱吧?”
“现在的人,哪一个不是打肿脸充胖子?鬼知道他这车贷还完了没呢!”
“说得也是。”
“这两个帅小伙跟你学啥呀?”鼎玄问道。
“嗨!盗墓的孩子,除了想学点风水,还能学什么?”灵阳笑了笑。
“风水可不好学哟。”鼎玄说道。
“反正慢慢学吧,有机会去山上呢,就带着他们现场指导一下。”灵阳说道。
“这倒不失为一好办法,现炒现卖学得快。”宋静阳说道。
“你教你那女徒弟不也是现炒现卖吗。”灵阳轻声对宋静阳说道。
“咳!”宋静阳回头看了看屋内,见诺诺并未听见几人谈话,这才对灵阳说道:“我没有你教的好。”
“对了,话说到你那徒弟,她最近怎么样?”灵阳问道。
“她呀,现在业务做的还可以呀,美容,算命,点痣,什么都有做。”宋静阳说道。
“嗯…那也不错。”
“能养家糊口就可以了噻。”宋静阳笑了笑:“当然这也离不开你与道长的相助。”
“我们?我可是啥都没做。”灵阳说道。
“点痣不是你教的嘛!”
“哦,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在你看来是小事,其实利用好了也是一个生财之道呢。”
“还生财之道,没有这么夸张吧。”
“她美容店里面点一颗痣三五十块钱,一张脸点下来不就几百块了!”宋静阳说道。
“这倒也是,学有所用,能发挥好又能赚钱,也算是对这一门手艺的一个传承与尊重了。”
“确实是。”
几人又闲谈了几句,灵阳说去走走,散散心。便辞别众人,独自在马路上走了起来。
低着头踩着马路上的盲道砖格子,边走边沉思。
这浮梁古墓中的老张,是如何放进去的?
那蛇为什么在墓中不攻击人,反而在外面寻到了小邓,给活活缠死?
这是一个待解的谜团。
不觉间到了路口,一人近前说道:“这位先生,需要帮助吗?”
“帮助?什么帮助。”灵阳回答道。
“需不需要我扶你过马路?马上就是绿灯了。”这人说道。
灵阳抬起头,看了看这人,只见此人甚是面熟,“嗯~~是你?”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灵阳的同学陈松,就是成欣那离了婚的老公。
“哎呦,我看你低着头顺着盲道,慢慢悠悠的,我还以为你是个盲人呢!”陈松拍了拍灵阳的肩膀说道。
“去你大爷的吧,我踏麻哪像个盲人了?”灵阳说道。
“我看岔劈了,不过刚才你走路的那个样子还真的很像。”陈松笑了笑。
“呃…好吧,我低着头想事情呢。”
“看你愁眉紧锁的,你一个大师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吗?”陈松给灵阳递了一支烟说道。
“嗨!想不通就去他的吧。你最近怎么样啊?”灵阳点燃烟说道。
“唉…我还能怎样啊,也就那个鬼样子呗。”
“生活嘛,父母把我们生下来,我们好好活下去,就好了。”灵阳说道。
“兄弟,你吃饭了没有,要不我请你去喝瓶酒?”陈松说道。
“我就是吃了饭才出来走一走的,消消食。”灵阳拍了拍肚皮,笑了笑说道:“不过,陪你再喝几瓶酒应该没问题。”
“走吧。”
二人来到一个烧烤摊,点了些菜,吩咐老板抱来一箱啤酒。
灵阳拿起酒瓶碰了一下,说道:“兄弟,最近在做什么好工作?”
“像我这种要学历没学历,要技术没技术的人,还能做什么好工作呀!在工地上搬砖呢。”陈松端起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了半瓶说道。
“老婆也跟我离了婚,现在有个娃我带着的,要挣钱养娃啊。”陈松一脸惆怅。
“握不住的沙,不如随手扬了它!这个…不合适的缘分嘛,强求也没得什么卵用。”灵阳说道。
“兄弟说得太对了,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也是酸。唉…”陈松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酒。
“兄弟也别太伤感了,一切会好起来的。”灵阳说道。
“唉!我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
“也别这么说,只要不死,总会出头嘛,就算是条咸鱼,也还有翻身的机会呢。”灵阳拍了拍陈松的肩膀说道。
“可是一个会翻身的咸鱼,也没什么可值得骄傲的呀!”
“呃…这…努力吧,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
“是,我努力了之后才发现,我的天花板原来这么低!”
“快别说这些颓废的话,这么丧气干嘛呀,你想一想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呢。你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嗯,比我优秀的人还比我努力,那我努力还有个球用?”
“老同学,咱们的班主任,好像不是体育老师吧?”灵阳说道。
“什么意思。”
“我发现你咋这么能抬杠?”
“不是我抬杠,是你给我灌了的鸡汤有毒。”陈松点了一支烟,苦笑着说道。
“我可没给你灌什么毒鸡汤,我说的这也是实话呀。”
二人又是闲谈且叙,一箱酒愣是喝完了。
尿急不已的灵阳起身去了厕所,出来时远远瞧见一桌人,像是王老师。
“嗯?他也在这?”灵阳心下一怔,忙找地方隐匿起来,点了支烟,观察着…
只见王老师同桌有两老头,想来就是那两大师爸,老五老六了。桌上还有两个年轻人,因隔得远,又是夜晚,灯光闪烁,醉醺醺的灵阳也瞧不分真。
侧过身,背对着王老师几人,悄悄挪到附近,只听见其中一年轻人说道:“爷爷,你一定要帮我爸报仇啊。”
“是啊,爷爷。”另一人也说道。
“我知道,这事要从长计议,所以今天我才把你五爷爷六爷爷叫到这里来商量一下。”王老师说道。
灵阳还欲听下去时,只见陈松探起身东张西望,忙走回去,对陈松说道:“兄弟,你酒量太好了。”
“没有没有,老同学难得一见,自然是要陪你喝好啊!”陈松说道。
“喝好不喝倒,我感觉我都快喝倒了。”灵阳说道。
“嗨!兄弟你的酒量我是知道的,白酒三斤半,啤酒随便灌。”陈松说道。
“是,前几天有一个聚会,我喝了三斤多白酒,一点感觉都没有。”灵阳说道。
“你看,这酒量还不好吗。”
“嗯,是啊,喝完后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叫都叫不醒!”灵阳笑的笑。
“啊~哈哈哈哈,兄弟,你真幽默。”陈松哈哈大笑。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灵阳说道。
“好,兄弟,哪天有空了我们再好好聚一聚。”陈松说的。
“一定,我基本上都有时间。”
陈松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去柜台结账,柜台小姐告诉他已经结过账了。
“我这同学,都说了我请,他掏钱干嘛呀!”陈松忿忿道。
回头一看,灵阳早已不见了踪迹。
“这家伙,跑得还真快。”陈松喃喃自语道。
只得偏偏倒倒的来到马路边,骑着自己的电动车,歪歪扭扭的向家驶去。
仅管是深夜的马路,车稀人少,陈松还是摔了好几跤,电动车都摔坏了。只得醉醺醺的推着破电动车往家走。
到了出租房的楼下,已经醉得不行的陈松,将破电动车随便找个位置靠下。
跌跌撞撞的上了楼,掏出钥匙好半天才捅开房门,进屋后随便一躺,只觉得头脑之中天旋地转,恶心犯呕,一晚上跑了五六次厕所,吐得干干净净,这才头重脚轻,倒床而睡。
醒来时已是下午,只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之声,“噹噹噹!”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