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廖赵二人缠绵着,向灵阳抛了个媚眼,说道:“师父要不要来点哪啥?”
“滚犊子吧,我这醉意朦胧的,来个啥,啥都不来哟!你们自己玩吧。”灵阳说罢扯了扯被子,就要睡了。
“俗话说得好,酒后好乱(忄生)呢!”二人哼哼了起来。
“少来这些(氵㸒)糜之声!”灵阳翻身坐起,点了支烟说道:“那我就且看看这直播罢!”
“呃…师父讨厌了哈,这样盯着看,整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你两还会不好意思?”
“切,不然呢。”廖文清不知是醉红的脸还是羞红的脸,腆道。
“哈哈哈…观者有意,一会师父就想通了。”赵文庆笑道,与师弟继续着。
“我想通了?我看是你两想开了吧!”灵阳笑道。
“切!谁想开了还不一定呢!”
说罢,兀自缠绵着,未几,师徒几人的关系便紧张了起来。
次日清晨,灵阳醒来只觉腰酸,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起身去洗了把脸回来只见二人还在熟睡,便来到阳台点了支烟,看着风景。
远远看去,只见大环江上有渔船漂过。远处山间已有炊烟升起,肯福屯,良伞屯山上风景秀丽,景色怡人,恰此时一阵微风拂过,呼吸着这清晨的空气,灵阳看得出神。
“师父,你看啥呢?”赵文庆坐起身说道。
“你也来看看吧!”灵阳回头对赵文庆招了招手说道。
赵文庆忙翻身下床,披件衣服来到阳台,站灵阳旁边,左看右看,没看出个啥所以然来,问道:“有啥好看的?”
“你看见这大好河山了吗?那都是朕打下的江山。”灵阳玩笑着说道。
“切!我还以为你看出个啥来了呢!”赵文庆嗤之以鼻。
“嘿嘿…我起的时候看你们都还没睡醒,我就到阳台上看看风景啦。”灵阳笑了笑。
这时廖文清也醒了,伸懒腰说道:“师父,今天没闹钟你咋醒这么早呢?”
“就是因为没闹钟了,所以才醒这么早的。”灵阳说道:“劳资都被你闹钟吵怕了。”
“呃…没闹钟也怪我。”
“对啊,不怪你怪哪个,快起了吧,来看风景。”灵阳说道。
“切,有什么好看的,我以前来过几回刘苗兄弟这里,山上风景也算是看了个遍了。”廖文清翻身下床穿了衣服,说道。
“好吧,一会去山上转转,我得好好看看,难得出来逛逛呢。”灵阳说道。
赵文庆回到里面烧了热水壶就转身与廖文清一起洗漱去了。
未几,洗漱好出来热水壶也跳了闸,冲泡好了茶,三人坐阳台上抽烟喝着茶,一起看看风景。。。
正觉惬意间,这时敲门声响起,“灵阳师父,起了没?”刘苗说道。
“早就起了,文清你开门去吧。”灵阳回应说道。
廖文清开门把刘苗让进室内,见灵阳与赵文庆在阳台喝茶呢,笑了笑吟道:“灵阳师父你们好惬意哦!烹茶留客驻金鞍,日斜窗外山。一杯春露莫留残,与郎扶玉山。”
“黄庭坚应该是说月斜窗外山吧?”灵阳笑道。
“现在是太阳初升,我就擅改日斜窗外了。”刘苗说道。
灵阳弹了弹烟灰给刘苗倒了杯茶说道:“坐酌冷冷水,看煮瑟瑟尘。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
“灵阳师父博览唐诗啊!白居易这首茶诗可是少见哦!”刘苗坐端杯小饮一口,说道。
“呃…哪里哪里,你才吟诵的独木桥,也算少见吧!”灵阳笑道。
“师父,咱们还是来看风水寻古墓的吧?整啥子诗词朗诵会嘛!”廖文清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
“看来你这有福之人,不用师父刮目了。”赵文庆笑道。
“切!”廖文清嗤之以鼻。
众人又饮了杯茶,鼎玄与高仁便也过来了,见众人在阳台上抽烟饮茶,鼎玄笑道:“烹茶人换世,遗灶水中央。千载公仍至,茶成水亦香。”
“师兄,咱这是信阳绿茶。”灵阳笑道:“你吟这诗是武夷茶。”
“我认为有二位高人在此,我不得不吟一首诗以应此景:竹茂资泉润,花荣藉圃沙。钩帘来舞燕,锁树护栖鸦。客至留酤酒,吟长待煮茶。几时容却扫,一向似仙家。”刘苗放下茶杯,站起身吟诵道。
“真是一群文化人,我先告辞了!”廖文清笑道。
“别介呢,你走了咱们的墨水炫给谁看呀?”赵文庆一把扯住廖文清笑道。
“讨厌啊,不允许你们这么欺负我这个没文化的人哈!”廖文清说道。
“哈哈哈…”众人皆笑着。
“灵阳师父,道长,几位兄弟,咱们吃点东西就去山上走一走吗?”刘苗说道。
“可以呀。”众皆点头。
出了宾馆,吃了早餐,几人便步行到了后山,闲逛了起来。旁边就是八戒山公园了,这早上的公园空气清新,闲逛之人还少哩。在那山涧溪旁石头崖上,还站有一老头在吹唢呐呢!
高亢激昂的唢呐之声,欢快的旋律,让人不由得心情美愉。
话说三年胡琴十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灵阳听得多的都是丧葬唢呐曲,今方见有婚庆欢愉的唢呐曲,不由得想起了《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嗯,真好听!”灵阳赞道。
“我们那里一般死了人才吹唢呐。”高仁说道。
“嗯,我也是鲜闻欢快的唢呐曲呢。”灵阳说道。
众人驻足听了一会,直到老人吹完一曲,众人皆鼓掌称赞,高处的老者才放下唢呐,对众人点了点头示意。
又取出一把二胡兀自扯了起来。
这首曲子灵阳以前听过,叫《万马奔腾》,那如龙吟马嘶的胡琴之音,让人心潮澎湃,听得直是心情激亢。
“哎哟,这万马奔腾可要功底哟!我以前都是网上看视频,见到有戏曲大师扯这个曲子,今天算是见了个现在聆听,真不容易!”灵阳说道。
“嗯嗯,二胡,唢呐多是整些悲惨忧伤的曲调,今天再见欢快之曲还觉得不习惯呢!”鼎玄也说道。
众人又是听完了二胡曲,再次鼓掌称赞。
老者见日头高升,便也收了乐器,装进包袱,与众人点点头,挥手告辞而去。
“不想能在南国见此景象,真是增广多闻呢!”灵阳笑道。
“是啊,师父,我还是头回见。”高仁说道。
“看来以后要经常来逛逛公园,这些老前辈们不容小觑。”廖文清给众人递上烟说道。
“活到老学到老,你看人家那个岁数,就知道人家学了多少年了噻,所以你们几个呀,老了以后就别想着吹唢呐了,就学一学癞蛤蟆戴眼镜吧!”灵阳对徒弟三人笑了笑说道。
“癞蛤蟆戴眼镜是什么意思啊?”廖文清问道。
“风水先生啊!哈哈哈…”灵阳哈哈大笑道。
其实这是一句贬义的歇后语啦,癞蛤蟆走路是什么形状,像人趴着在找东西一般,如果再戴个眼镜,来形容老风水先生,勾腰驼背搜寻墓地。哈哈哈…
“师父,有你这么说徒弟们的嘛!哼!”廖文清说道。
“嘿嘿…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一句。”灵阳笑了笑。
“就是啊师父,我们可是你徒弟呀,我们成了癞蛤蟆,那您老人家岂不是……?”赵文庆说道。
“咳咳!打住,换下一个话题。”灵阳咳嗽一声笑了笑。
“哈哈哈…师弟,自己放出去的毒箭把自己给伤着了吧!”鼎玄哈哈大笑。
“哎!是呀,徒弟不好带的哟。”灵阳笑着说道。
“不过我真觉得癞蛤蟆戴眼镜很形象,很搞笑啊!”鼎玄摸了摸胡须,笑着说道。
“好了师兄,不要再绕回来了。这三个小子虎视眈眈的等着呢!”
“嗯,好!”鼎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也觉好笑,好一会才缓过来,灵阳转移话题说道:“刘苗,你说的那个位置在哪里呀?”
“咱们现在在八戒山公园啊,按照资料所说,那个位置应该不在这里。”刘苗说道。
“切!那咱们来这里干嘛呀?这东逛西逛的,不是耽搁时间嘛。”
“嗨!这又没事,你们大老远的过来,玩一玩也可以呀!”刘苗说道。
“咱们不是过来玩的吧,主要目的还是去找风水。”灵阳说道。
“好,一会从这公园转转,就绕过去了。”
众人点了烟,边走边聊,上了八戒山公园的山上,在林间逛逛,灵阳低头一看,发现道旁石缝旁有株石斛,说道:“这个草可是好东西哦。”
“师父,这是什么草?”高仁问道。
“我认识这个草,这是铁皮石斛。”赵文庆说道。
“对的,想当年我去福州找那个闽越王墓的时候,在路上碰到几个老头,当时我骗他们说我在这山上找铁皮石斛呢。”灵阳笑了笑说道。
“师父,那你那次找到石斛了吗?”廖文清问道。
“我那会儿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铁皮石斛,只是知道铁皮石斛长在山里面,潮湿的地方容易长,就随便编了一句。”灵阳弹了弹烟灰说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