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针灸,高仁说道:“我这种要是扎针灸的话,肯定会被死死地卡住,扯不出来那种。”
“没事,我会使劲扯。”赵文庆嘿嘿笑道。
“对对,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专门拿两个人把你摁住,然后专门一个人扯,哈哈哈!”
“师父,这是扯针?肠子都要被扯出来了吧!”
“哈哈哈…”
赵文庆把针装在钱夹之中,灵阳问道:“你为什么不用银针?”
“嗨!银针麻烦,容易氧化变黑,还要清理。现在中医用针多是用不锈钢针,韧性好。”赵文庆说罢抽出几根银针来,只见针柄针体俱是黑色。
“嗯,果然,没有不锈钢的那么明晃晃的吓人了。”高仁笑道。
“快别扯这些了,咱们去吃早餐吧!吃了逛一逛。”廖文清说道。
“可以,我也是这么想的。”鼎玄磕了磕烟袋锅说道。
众人出了宾馆,在一饭店吃了早餐,便四下逛逛,又转到那八戒山公园了,灼热的气浪,空气中夹杂着植物的味道。
在公园山上没走多远,众人皆觉热得不行,灵阳看到道旁石阶上有块纸箱皮,便捡了起来扇扇风。
“嗯,还是得有个扇风的玩意儿就好了,嘿嘿。”灵阳笑了笑。
“师弟,看来你还需要好好修炼啊!”鼎玄笑道。
“师兄怎么说?”
“疏不闻邵康节冬不炉夏不扇,而撰梅花吗?”
“切!邵雍是没来广西,来了一样遭不住热,说不定他呀热得梅花都要扔掉,换把大蒲扇吹空调吃西瓜!”灵阳笑道。
“师父?邵康杰和邵雍是一个人吗?”廖文清问道。
“对,康节是谥号。邵康节是易界大师了,梅花易数由他始。”灵阳说道。
“梅花易数好学吗?”廖文清与赵文庆二人,均问道。
“梅花易数多为心易,随机起卦,比较灵活哟,比六爻方便。要说学,只要掌握了诀窍就比较好学。”
“是啊,同一个卦象,怎么解读就跟预测师有很大的关系了。”鼎玄说道。
众人边走边聊,来一树荫下停住了脚步,众人盘坐于台阶上。
“师父,你手上拿的这纸皮上面好像写得有字啊?”高仁说道。
“嗯?”灵阳仔细的看了看这纸皮背面,果然,是手写的,还是一个卦象。
“师兄,你见多识广,你看看这是啥?”灵阳把纸皮递给鼎玄说道。
“看这样子像是紫微斗数。”鼎玄看了看说道。
“师兄你懂这个吗?”灵阳问道。
“我也不懂,只是听说过紫微斗数为高级预测术,民间极少流传,要说精通这个那简直是凤毛麟角,我只认识这个盘是斗数的星盘,这是长生十二宫。”鼎玄说道:“师弟要是有兴趣,可以看看太微赋,骨髄赋。”
“嗨!我连奇门遁甲都没有搞精通呢,我还去看紫微斗数,脑壳不够用啊!”灵阳笑了笑。
“嗯,艺不在多,精一项即可!”鼎玄笑了笑说道:“庖丁解牛与轮扁斫轮嘛!”
“道长,你说的个啥?”
所谓庖丁解牛,就是说庖丁这个人杀牛技术很好,一头牛拉他面前,他看到的已经不是一头牛了,是分解好的,哪里下刀哪里剔骨,哪里肉好,哪里肉孬。
而轮扁斫轮就比较生僻了,话说春秋时期有位造车工人名叫轮扁,一日他看到齐桓公在大殿上读圣贤书,便奚落道:“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粕已夫!”就是说作者都已经死了,你看的书也只不过是他们留下的糟粕罢了。
齐桓公听后大怒,便要轮扁说出个道理来,不然就处死。
轮扁说:就像我做车轮一样,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工作,只有不断练习反复琢磨才能做好,而我无法传给任何人,当我死后,这项技艺也就成了无人可用的糟粕了。
轮扁的意思很明确:做车轮的技术和学习道理一样,是不能通过书籍或者口口相传完成不同个体之间的传递的,只有亲自去实践、去练习,长时间地融入其中,才能够获得。
“这是欧阳修的卖油吧?”
“是啊。卖油翁。”鼎玄笑了笑。
“师父,你说这个算紫微斗数的盘,会不会也是来算坟墓风水的?”廖文清听罢,转而继续问道。
“呃…你怕是想多了吧,疑心生暗鬼,哪有那么凑巧的事?”灵阳嗤之以鼻。
灵阳把这纸皮又仔细看了看,看字迹有些缭草,但大概的也是能看懂,下有简批字样,提到了一个“墓”字,又见有“庚向兼卯酉”的字。
“嗯?这……”灵阳惊愕道。
“怎么了师弟?”鼎玄问道。
灵阳把纸皮递给鼎玄说道:“我才看清楚,这还真是一个算坟墓风水的紫微卦盘。”
“庚向,其实就是坐甲向庚,兼针卯酉…这与我们昨天看那个风水有点像哦!”鼎玄抖了抖这纸皮说道。
坐甲向庚其实就是坐东向西。
“噫!不成想这墓在这里这么久没人打主意,我们一来就有人打主意,这一幕似曾相识啊。”灵阳笑了笑。
“嗯,彭县皇坟山…”鼎玄点燃烟袋锅吧嗒一口,吐出烟雾说道。
“单凭这么一个卦象,也不能完全确定就是与我们同一个目的地。”高仁点了一支烟,又给大家分发了香烟说道。
“嗯,是的,我们且再玩着,等刘苗好了,再来动手。”灵阳说道。
“嗯嗯…”鼎玄与廖赵高三人均点头,认为可以。
几人在密林间走走停停,鼎玄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停下。
“怎么了师兄?”灵阳轻声问道。
“我觉得这树林中还有高手。”鼎玄笑了笑。
“咋了,有剑气?”廖文清笑道。
“拉倒吧你,你以为是修仙的呀。”灵阳笑了笑说道。
“我感觉那个算紫微斗数的人就在这树林里面。”鼎玄说道。
“卧勒个去,这…你都能感觉到?”
“不是感觉到,是看到了。”鼎玄笑了笑说道。
灵阳顺着鼎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远处有一个人,端着罗盘,在左观右看呢!看样子是在看风水。
“师兄,你说这人会不会也是来找这个毛南族古墓的?”灵阳说道。
“目前还不好说啊。”
“咦,你说他会不会是王府的人?”灵阳掏了一支烟点上,问道。
“这……王府应该不知道我们来广西吧?”廖文清与赵文庆二人均说道。
“高仁,最近王府有没有什么动静?”灵阳问高仁道。
“没有啊,最近没有跟我发过加密短信,应该是没啥动静。”
“那应该不是王府的人吧,也许是别的同行道友也未可知嘛!”鼎玄说道。
众人驻足原地,隐于树荫后,观察着这个风水先生。只见他旁边随行了一个人,身形微胖,短发寸头,白色短袖上衣,牛仔裤黄皮鞋,手中拎着一个黑色挎包,常见的风水先生那种包包。
再看这风水先生,戴的是一副变色眼镜,在阳光照射下,眼镜转墨色。头发三七分,身着白色唐装,黑长裤,足履步鞋。左手持一串金刚子,右手擒一个黄闪闪的铜罗盘。
“卧勒个去,这风水师好年轻。”廖文清说道。
灵阳边说边转身看向廖文清:“你咋知道……”话未说完咽回去了,只见廖文清举着望远镜呢!
“你小子,出门还揣个望远镜,果然是一个居心不良的堕落青年!”灵阳笑道:“快给我看看。”
“切,我不能让师父也堕落呀。”廖文清笑道。
“别扯犊子了,把望远镜给我看看。”灵阳抢过廖文清手中的望远镜,观察了起来。
嗯,果然这个风水先生岁数不大,约摸三十岁左右,还别说,那一身打扮与灵阳差不多,灵阳也是上着唐装,下穿黑裤布鞋,只不过是灵阳的唐装是黑色,这人是白色。
“咦,穿衣服的风格都跟我差不多,难道是我双胞胎兄弟?”灵阳笑了笑说道。
“哈哈哈,怕就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吧!”鼎玄哈哈笑道。
“异……那跟我也没有啥关系啊!”
“难道你还想跟他发生点啥关系?”
“师兄,你一个修道之人,也变得越来越不纯洁了。”
“嘿嘿…话赶话。”
“师父他们好像走了。。”高仁说道。
“是吗?那我再看看。”灵阳忙举起望远镜进行观察。
果然,只见二人向电力大厦方向走去。
“嘿~看来这两人跟我们的目的差不多啊!”灵阳低声叫道。
“那怎么办师父。”高仁问道。
“对呀师父,要不我们今天晚上就动手?”廖文清说道。
“要依我看啊,不必着急,观察一下,先看看他们怎么搞。”赵文庆说道。
“嗯,小赵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目前情况不明,而且小刘也不好参战,我们且不如就玩一玩,观察观察先。”鼎玄说道。
“时不我予啊,万一我们观察来观察去,墓被他们开了怎么办?”高仁说道。
“嗨!地里面的东西,本来就不是该谁所独有,看缘分了。”灵阳笑了笑。
“师父,你怎么不跟我们说是宪法呢,滩涂,森林,地下矿藏,归国家所有,即全民所有。”赵文庆说道。
“哈哈哈…”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