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刘苗与本地刘斗法比试,浑身湿淋淋的回到宾馆,先去了隔壁,叫了自己带来的那两兄弟来自己房间叙话。
这二人有一个是高仁的亲信赵老大,另一个是刘苗的亲信,名叫谭俊松。
且说这谭俊松,个子较矮约一米六左右,但是很精干,双目如鹰,鼻子弯勾,俗话说鹰钩鼻子鹞子眼,吃人的心挖人的胆。要用这句话来形容谭俊松一点也不为过,谭俊松做事干净狠毒,别看个矮,智商可一点也不低。
而这赵老大,能得到高仁认为,亦是好手,谈吐得体,生得浓眉大眼,身材高大,而且会武术,现虽为人下,然也能承担得起赵老大这个名号,果真是有老大的风范。
王老师的意思是让刘苗多带几个兄弟,刘苗则觉得带着两个兄弟就足够了,在他看来这两人都是万中无一的,论实干能力以及机变,都属上乘。
话说刘苗洗了热水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见谭俊松与赵老大已经泡好了茶。
谭俊松问道:“苗哥,你怎么这浑身湿淋淋的?”
“嗨!那本地刘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抽风了,要叫我去斗法比试。”刘苗说道。
“斗法?在哪里斗啊。”赵老大问道。
“他领的路,在附近一个乱葬岗。”刘苗把当时大概的过程给二人讲了讲。
“那你胆子挺大的呀,敢擅自进入别人的领地,还大杀特杀。”谭俊松笑了笑说道。
“从你描述来看,不难分析出,这片乱葬岗就是本地刘修炼的道场,要不是苗哥你道法高深,只怕今天晚上凶多吉少啊。”赵老大说道。
“高仁兄弟的师父对我挺关照的,他得知我要来东北,特意嘱咐我提防这边的出马仙,事实证明,也幸亏他给我的五雷符,不然最后还真不好收尾。”刘苗点了一支烟说道。
“难怪,我曾听说妖邪成仙,最怕五雷法,看来这是相生相克呀。”谭俊松说道。
“想来应该是的。”刘苗弹了弹烟灰,沉吟了一下说道。
“就是不知道这个本地刘为什么要如此行事?这斗法之事是否有什么阴谋?”谭俊松说道。
“兄弟你这会不会太多想了?”赵老大说道。
“只是此事确实来得蹊跷,不得不让人起疑呀。”谭俊松说道。
“不过听你这么一点,还确实像那么回事。”赵老大说道。
“先不管了,我这还剩了几张五雷符,我给你们两一人一张,万一这本地刘还来什么幺蛾子,也好有个防备。”刘苗说罢从包袱中取出五雷符三张给了二人一人一张,自己也折了一张装在上衣兜里。
“嗯,谢谢苗哥。”谭俊松二人均谢道,也依样折好符纸揣在兜里。
三人且又饮了几壶茶,抽了几支烟。也将晚上近十一点了,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雨天的觉好睡,这也夜半三更了,二位兄弟,早点睡吧!”刘苗说道。
“好的苗哥,嗯,对了,三更指的哪三更?”谭俊松问道。
“一晚上有五更呢!乃是戌时进入一更,就是晚上(19:00-21:00),亥时二更,子时三更,丑时四更,寅五更。所以常说三更半夜,就是指晚上十一点至凌晨一点这会。一般来说一更入睡,五更就起床了,因为五更天也亮了。”刘苗说道。
而且子时不论如何,都要睡觉,这时候睡觉最好,因为中医有理论讲,十二时辰血脉流注十二经。
乃是寅时气血注于肺,卯时大肠辰时胃,巳脾午心未小肠,申时膀胱酉时肾,戌时包络亥三焦,子肝丑胆各定位。
子丑之时人必须睡觉休息,让肝胆换血排毒,子时多熬夜之人因肝胆不能排毒,便会生痤疮痈痘,此便是毒瘀之象呢!久而久之五脏疲蔽便会罹患大病。
古来修行养生之人,皆会睡子午觉,就是起码子时要睡觉,午时哪怕只睡十分钟,一下午都有精神。寅时百脉朝肺,这时候起床活动就能吸收天地之灵气。所以有俗话说:一天之计在于寅嘛,就是这么个讲究。
谭俊松,赵老大听罢刘苗如此高论,忙抠了抠下巴的痘痘说道:“看来我们就是没睡子午觉的原因,苗哥谢谢指点,我们这就去睡子午觉去!晚安。”
“晚安。”
二人告辞而去,刘苗倚在床头,心有思绪,一时半会竟还睡不着,拿出一本《说三国话权谋》来,翻了几翻。
这才渐觉困乏,翻身沉沉睡去…
渐入梦乡的刘苗,飘飘渺渺的只觉得又来到了那乱葬岗之间,四下涌出无数魑魅魍魉,刘苗只觉半梦半醒,似有意识,又如似梦幻,心下清明,能感觉到这应该是本地刘的法术。
定是晚上在乱葬岗与之斗法之时,被拘下了自己的影子,在这梦幻之中再来暗害刘苗。
这些鬼魅法力高强,刀枪棍棒的群起齐上,刘苗心知肚明,也不逞强,只掏出怀中的五雷符,以磷火引燃,登时天雷滚滚,果然魑魅魍魉尽皆散去。
鬼魅散去后,只见在那坟头之上出现一面蒙口罩之人,看着身形像本地刘,仔细一看又不像,刘苗心下纳闷,这踏麻的又是谁呢?
只见这人手持利剑向刘苗杀来,刘苗左闪右突,避开了好几剑,那人便是变换了阵法,剑花乱闪,晃得刘苗看不清方向,噗的一剑刺中了刘苗的左肩!
刘苗大叫一声,从腰间抽出那鲁班尺,只见那人拔出刺中之剑,左肩登时鲜血喷涌,刘苗吃痛,但是也要咬牙坚持战斗。
这蒙口罩之人复又舞起剑花,继续要耍老三样,刘苗右手持鲁班尺挥舞抵挡,几招下来,皆是剑尺相格,未及伤肉。
这人手下一狠,便削掉了一截鲁班尺,却把这鲁班尺削得只如戟尖,利如尖枪!
刘苗见自己祖传法器被毁,心下亦狠,也忘了左肩之痛,趁这人一个破绽,手下发力将削尖的鲁班尺狠狠的刺穿了对方的胸膛!
尖尺穿胸而过,鲜血顺着尺尖流淌。
刘苗用力抽出鲁班尺,只见这人痛得满地打滚,刘苗跳身上前,搬起一块坟头石砸去,直砸得这人胸骨粉碎,口吐鲜血,这血映红了口罩,头一歪便断了气,只剩手脚的神经肌肉还在抽搐。
刘苗上前扯下这人口罩,只见这人似曾相识,想了半晌,才想起他就是王府那老六!
“六爷?你怎么也在这里。”刘苗喃喃自语。
可是,一个死人怎么会回答呢?
刘苗满心的疑惑,也想不出答案来,忽然天上乌云滚滚,未几,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伴随着一声炸雷,轰隆隆的作响,四下狂风忽起,只吹得茅草荆条刷刷作响。
“咔嚓!”又是一道闪电,直击地上老六的尸体,登时火焰腾腾,风忽忽的吹,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直烧得整片乱葬岗烈火熊熊。
炽热的火焰只逼得刘苗飞身逃离乱葬岗,背后的火苗越烧越旺,刘苗大叫一声醒来。
拿起手机一看,才凌晨三点半,想想这梦境,刘苗心有余悸,这下是真的睡不着了。
只好胡乱的翻着手机,也是只觉得索然无味,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才觉得有些困意,侧过身才沉沉睡去。
醒来已是晌午,只见外面依然是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水,只浇得人心里发愁,因为下雨天就没办法去盗墓了,刘苗自从来到东北,天气就一直没有好过。
看了看窗外,刘苗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不知道还要耽搁多久哟!摇了摇头便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匆匆的洗漱一番,来到隔壁敲了敲门。
原来谭俊松与赵老大,昨夜也没有睡好,也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三人下楼随便吃了饭,便回到刘苗的房间,泡着茶,抽着烟。
刘苗弹了弹手上的烟灰说道:“昨天晚上我梦见大火,我听老一辈的人讲做梦梦见火,第二天就会下雨,看来还挺准的嘛!”
“嗨!这还需要你做梦吗,我看天气预报说还要下好几天呢。”赵老大说道。
“说到做梦,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谭俊松说道。
“有多奇怪?”刘苗问道。
“我梦见你又去乱葬岗跟人斗法了。”谭俊松说道。
“哎哟,那真是奇了怪了。我昨天晚上也做梦了,梦里我就是去了乱葬岗跟人斗法,严格来说不是斗法,是比武。”刘苗说道:“而且在梦里我还格杀了那人,你猜一猜,被我杀死的那人是谁?”
“切!你梦里面杀死的是谁,我们怎么知道?”谭俊松嗤之以鼻,笑道。
“嗨!我梦见跟我比武之人是王府六爷。”刘苗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了淡淡的烟雾说道。
“卧勒个槽!你这梦做的也太天马行空了吧。”赵老大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我的梦境里会出现他。”刘苗说道。
“苗哥,你说会不会是这样,你看六爷不爽,然后梦里面意(氵㸒)一下。”谭俊松笑了笑。
“切!我跟六爷又没有过多的交集,我干嘛看他不爽?”刘苗弹了弹烟灰,嗤之以鼻道。
“也是,你很少去重庆,可以说你跟六爷见面的机会都屈指可数,能有什么仇什么怨,让你在梦里面都想把他弄死。”谭俊松说道。
“什么叫我很少去重庆,我才去过一次好不好?”刘苗苦笑道。
“嗨!管他呢,反正是做梦。咱们就好好玩几天,等这雨停了,咱们干了活就可以回去了。”赵老大说道。
“嗯,也是。”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