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越泽笔直站立,看见了鲜血,心中堵得郁气终于消散了些。
心中泛起的是嗜血的杀意。
将枪丢给霍风,“把监控视频存下来。”
马坤宇给慕怜雪一枪,墨越泽就也给了他一枪。
在腿上,这辈子都无法正常走路。
他要马坤宇这辈子都有心理阴影!
沈亦闭上眼睛,墨越泽发怒起来,全世界都无法阻拦。
也正是这么一句,李茶的眼神充满忧愁和绝望,“可是,我们的关系外面已经知道了,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也会受到影响的。”
她头脑清楚,理智尚存。
这是事实。或许李茶在一开始,就抱着弄坏慕怜雪的名声和一群人破釜沉舟的决心。
而让沈亦心寒的正是这一点,不管从情感还是利益角度,她从来一意孤行,没有考虑他的立场。
“你决定怎么做。”
“我要躲一阵子。”李茶干脆利落。“而且,你也清楚,我们没有回头路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亦此时看着偏激的李茶,忽然觉得她像个混蛋。
细想之下,背脊爬上毒蛇般的冷寒。
沈亦除了跟李茶站在一起别无他法,许多事情已经无法摘干净。
她就……那么喜欢墨越泽,爱到病态了吗?
碧园。
墨越泽在傍晚时分醒来,在碧园客厅。
诚如慕怜雪想的那样,他在生气的时候喜欢毁灭,曾回碧园砸了整栋别墅,佣人工作效率高,很快收拾的焕然一新,只有被砸的电视机缺了一块没有处理好,可能是维修的人没来得及过来。
盯着残缺的那一块发呆,看时间,他睡了多久?五个小时。
额角发疼,嗓子也疼,忍不住想咳嗽,戒断的烟瘾像毒蛇猝不及防的爬回来,吞噬所有理智。
叶晚秋见他醒了,端来药和汤放在桌上,“喝。”
墨越泽烦躁的扫头发,在短暂的沉默后劈手夺过,将所有通通灌入胃里,最后点一根烟含入薄唇,动作一气呵成来不及阻止,叶晚秋看的皱眉。
很不愿意在墨越泽身上看到这种颓靡。
她扯扯嘴角:“我听说她要离婚?”
没得到回应。
“越泽,这一生,不可能只爱一个人。”
墨越泽狠狠闭上眼,再次睁眼时他望向楼上的主卧,不敢回想,他们曾经有过的平和时光,历历在目清晰如昨。
如今想起来,满目荒唐。
她心里有别人了吗?
这个认知,带着庞大的摧毁力。每一个字都往他的心口里捅。
“母亲,我说了!我不爱她!”
月初,终于有了一则让购买墨氏股票的股民振奋的消息,德国一家银行连同几家投行对墨氏注资五亿美金,相关分析说,如此大规模的投资会让国内互联网加速发展,并救墨氏于水深火热。
水深火热吗?还不至于。
墨越泽在时隔多日,终于现身面对媒体,精神明显好了很多,眼风一扫,人人噤声。
他讲:“我很欢迎遇到有力量的对手,前提是,这个对手必须真的有力量,而不是虚张声势徒有其表。”
一句话解释了,前些日子,他只是不屑出来回应,如果这场战役要打响,他必定是寸步不让的。
似乎可以窥见,收敛锋芒的温润男人,重新打开了他的羽翼。
还有媒体要追问慕怜雪,人人都在猜,他们在背地里会是什么样的相处模式。
事实上,如果卖惨,会有很多人买墨越泽的帐,墨氏也会有所助益,毕竟表面上慕怜雪是过错方。
墨越泽没有,一概不答,直接离开。
坐进车里,司机对他点头,心领神会的将车子开往一个地方。
其实他很忙,简默与他谈公事,皱眉问:“您是否觉得S会继续发起攻击?”
“墨氏股票不触底,他们不会顺手牵羊。”墨越泽如是回答,心中积郁,都有触觉,S明显是积蓄已久,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还可能会有更大的动作。
“去查S幕后真正的执行人。”
简默懂了,这件事怕是不简单。
霍风最近忙的脚不沾地,想必也已经查到了什么线索。
车子停了,车窗外一片新绿,生机勃勃百物待新。
李茶正在洗衣服,一抬头,没想到,墨越泽会找到这里来,往后退,水杯砸在脚上,液体流了一地,脸上全是惊恐害怕。
往后退,“……你……”
因为太意外,也太惧怕,李茶眼神闪烁,想到了他之前说的话。
这里不是沈亦的住处,也不是她自己的住处,她才刚来一天。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此刻冷笑的男人明显要比沈亦来的可怕。
墨越泽负手走来,一步一步危险极了,像是终于找到玩物,这个形容可能不太恰当。但当男人的脸隐匿于阴影处时,实在像一个不择手段的混蛋。让人生畏。
身后还有两个男人,墨越泽一言不发,抬手比了个手势,他们顷刻上前,直逼李茶,开始脱她的衣服。
墨越泽背过身,他的病还没好,握拳咳嗽,仿佛置身事外。听到李茶的大喊:“你们要干什么!”
“墨越泽!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放开!”
挣扎。拼命。
片刻,墨越泽突然笑了一声,“放手。”
是对下属说的。
挣扎声立即停止,他回身看到了李茶狼狈的样子,被迫跪在地上 可怜兮兮的,所有暗黑都没了,试图求饶。“慕怜雪和林逸那些照片,是不是借位,是你和谁做的?”
他慢条斯理的蹲下身,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嗯?那个人是谁?”
李茶早就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听到他问掩饰不住的不可思议,“她都做了那样的事,你还愿意原谅她?”
墨越泽不怒反笑,那笑看的李茶毛骨悚然,他伸出手,撩起她的衣领,嫌恶的瞥一眼,“看来你也想试试被千夫所指的感受,你说,直接让大家观摩你的视频,会是什么感觉。”
李茶听懂了他加重的“视频”二字,墨越泽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李茶尖利的笑了,“墨越泽,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