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怜雪被戳中软肋,“我那是……”
话没说完,她说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那是……本能反应。关于他的所有事,都是她的本能。
可是这些,他并不知道。
就像他似乎还没意识过来,他们之间横亘的有许多问题,猜忌和怀疑,爱和不爱……
潜意识告诉她,她不能再向从前那个样子为了迁就他放弃原则了,否则往后要面对的,将是自己寥落的自尊。
可墨越泽永远都是最自我的一个,永远按着自己的想法来。
墨越泽恍若未觉:“那是什么?”
慕怜雪不答,“让开。”
说完就要越过他离去,墨越泽这回也没手软,扯着她的胳膊就往自己怀里拉,慕怜雪一个不妨,跌落在他怀里。
“墨越泽!讲点道理!”
“我就是道理。”男人扣紧她,不让她挣脱。
为什么这么想骂人!慕怜雪无可奈何的挣扎,“你混蛋啊!”
她的反抗相当剧烈,墨越泽不知是那句话触了她的反骨,总之她一个动静,猛的碰到了他腹部的伤处。
墨越泽没防备,拧眉闷哼一声。
要知道,古往今来,可怜是战无不胜的怀柔战术。
墨越泽这一声无意识的闷哼,瞬间就击中了慕怜雪那本不坚持的小心脏。
她立刻停了动作,扬起惨白的小脸,“你没事吧?”
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是枪伤!相比之下,原则,原则就不算什么了?
墨越泽还是皱着眉的样子,一抹精光一闪而过,露出温柔的眼神:“……疼。”
慕怜雪不疑有它,低头要去掀他的衣服,触及到他温热的肌肤,脸上一烫。
墨越泽还是那副表情,按下她的手,一个反手将她浅浅圈入怀中,“我没事。”
慕怜雪:“……”
她再次发出疑问,这还是那个墨越泽吗。横行霸道的墨越泽,去哪里了。
好在慕怜雪不再挣扎了,墨越泽争分夺秒展开柔情攻势,温柔的声音前所未有:“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现在听我给你解释。”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没有悸动是不可能的。
慕怜雪闭上眼,呼吸都放慢了,“你说。”
墨越泽的头低了些,嘴唇轻轻浅浅落在她的脖颈上,大有先让我占会儿便宜再说的意思。
慕怜雪再次挣扎,男女力量悬殊出来了,被他轻而易举钳制住,“不要动,我会疼。”
这个男人……真无耻啊
慕怜雪错愕,一动不敢动。
“先解释你听到的。”
他这么说着,松开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刚要说话,一道明亮的声音忽然截胡。
“墨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赫然是霍风,他靠在墙边,不知道站多久了,手上还夹着一根烟,夏栀在他怀里,难得的温顺。
墨越泽递过去一个眼刀,霍风挑眉,立即闭嘴。
“我们这就走。”
慕怜雪往后退了一些:“……我先回去了吧。”
墨越泽表情一敛,脸色阴沉,上前一段距离把她拉住:“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也不等慕怜雪回答,他忽然倾身,嘴唇停在她嘴角三公分处。
“我现在要开始解释了,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给我听!”
一如既往的强势,这才是墨越泽。
墨越泽不容置疑的点开手机,再一段语音流泻出来。
“越泽。”
慕怜雪狠狠一僵,看向墨越泽,这不是……这不是沈亦的声音吗?
对话还在继续。
“我没走,还在HK,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明天下午,我们见一面怎么样。”
接下来是大片的沉默,墨越泽许是在思考。
慕怜雪已经不敢看他,手心全是汗,她很害怕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终于,他说话了,带着强硬:“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彼此识于微时,本以为会一辈子莫逆相交,没想到横生变故,最后的结局,他不懂你,你也不懂他。
沈亦凉薄的笑起来,“我早该知道的,在你不惜代价也要换我的外资退出市场的时候就该知道了,你对慕怜雪,一直很深情。”
“墨越泽,大部分事情,你都是为了她?值得吗?”
慕怜雪不动声色的握紧手。
录音里墨越泽似乎叹了口气,“地址发给我。”
这是他作为曾经的朋友最后的退步,如果是沈亦,他愿意抬一手,给他一条生路。
对话到此为止。
慕怜雪浑身都在颤抖,她没有想到,沈亦会这么说,也预料到了,墨越泽去赴约了。
那么,那一枪一定是沈亦的杰作。
他毁了墨越泽最后的信任。
他现在把事情都告诉慕怜雪,是信任。
告诉她,自己不是无故失约。
墨越泽一直看着她,收起手机,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真要解决年小姐的事情,他必能做到两全。却没有想到,被马坤宇钻了空子。
让慕怜雪对他的误会越来越大。
后来她提离婚,让他愈发生气。
如今,他不能不承认,他心里有愧疚。
慕怜雪马上就要生产,自己却不得不将她放在阮家危险之地,电话里她害怕的哭出声,墨越泽的心都要碎了。
“今日是除夕,我们如果还是分居,你让爷爷这么想?”
男人抵着她的耳畔厮磨,丢下这么一句话。
慕怜雪当场怔住,三年夫妻,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没等她说话,待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放倒在了北苑的他的床上。
墨越泽单手撑着床,借外面的烟火打量她的眉眼。
太郑重,让慕怜雪微微闪躲,这样子的眼神,当初在江城的巷子里也有过一次。
那回她将底牌摊开给他看,当时话说的很透,所以并没想到时至今日,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夫妻间的感应到底是有的,在他眼底流窜的火,沾情沾欲,已快要焚烧到她的身上。
女子眉眼动人,一双美目流光顾盼,盈盈一水间,好似少女的娇羞。
受不住。墨越泽俯下身,唇舌抵住她的,开始挞伐。
脑海清明,猝不及防想起在HK夜深酒醉之时,霍风端着烈酒同他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