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哪门子的怨气……”
慕怜雪被他逼的后退一步,瞪大眼睛哑口无言。
想起她和马坤宇说的那些话,对于墨越泽,她确实是有怨气的。
可是他怎么会这幅反应,慕怜雪当下难过起来。
“难道我不可以有怨气吗?”
墨越泽亦开始动气,“我对你不好?”
慕怜雪缓缓呼吸,笑了,“嗯,好,刚刚差点没把我撞死。”
她主动提起来,墨越泽确定她这下真的生气了,隐约有那么一丝不安,他下意识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慕怜雪又突然说:“在HK,你那天说我已经打了年小姐一巴掌了还要如何是不是?是她在之前先打我的啊,那个时候我不想说,现在我想说了。”
又是一个误会。
“没有关系,我们现听一次。我就不信了,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不彻底表明态度我随你姓。”慕怜雪手机里有备份录音。
其实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她只是想借题发挥,在墨越泽眼皮底下转移话题。
慕怜雪这么说着,手指往手机上一摁,带着凛冽气势。
墨越泽望着她,忽然想起什么,可已来不及阻止,录音就这么流泻出来。
慕怜雪事先并没有听过录音,见他的脸色非常奇怪的想抢,她立马露出江姐般的视死如归,怎么也不肯给他。
墨越泽僵住,环抱住她想抢回来,沙哑着声音:“慕怜雪……”
这时录音窸窸窣窣的,没过一会儿,一阵少儿不宜、堪比a喂里的娇喘……以最大音量……流露了出来。
慕怜雪立刻浑身僵住,瞪大眼睛,感觉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当时马坤宇的人为了套话,不是不卖力的……
这个录音……可不就是她一时恶作剧录下来的……
露骨的声音刺激得人身体发软,面红耳赤,墨越泽正好抱着她,两人对视一眼……
这个走向,不太对。
慕怜雪转过身,拂开他的手,“关,快关了!”
录音倒是已经关了,但刚刚那一瞬间的感官刺激还浮现在眼眸里。
慕怜雪感受到了墨越泽掌心的热度,被从背后圈到他怀里。
男人轻叹了声:“几号的预产期?”
慕怜雪细想了下话里的含义,没忍住咧嘴笑了一下。
两个人紧紧相拥,慕怜雪呼吸急促,接受不能:“喂,我们现在在吵架。”
“继续吵啊。”他低低的说,抵住她的额头,极其自然的脱下她的外套,“你说你的,不妨碍。”
……这让她怎么吵的起来啊。
慕怜雪握住他上下其手的手腕,“别碰……”
自然不会遂她的意。
墨越泽置若罔闻,专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和年小姐真的并非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抱紧,唇齿教缠,一边解开她衣里的暗扣,抽出,丢在一边。
“她对你做过多少不好的事,我会加倍奉还。”一面说,一面娴熟的抱她躺下。
慕怜雪莫名其妙被他蛊惑的意乱情迷,呼吸声在安静里加倍放大,心猿意马时也不忘尖牙利嘴:“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你之前维护她可厉害了,现在说这话我信不起来。”
骨子里的本性残存,她始终是烈女子。
不知按到了哪里,惹得女人发出一声嘤咛。
呼吸渐急。“咱们坐等。”
之前尚未云开月明,是他轻慢了这个自己的小妻子,现在渐渐知道原来她默默承受了这么多委屈。
弥补也罢,内疚也罢,坐等,请你坐等,当我替你出面,万丈荆棘也要让路。
墨越泽攻势太强,压根没有反驳的余地。
慕怜雪只好承受着,从身下抱紧他,某一刻她居然有些热泪盈眶,带着泣音:“墨越泽……可不可以请你,以后稍微顾忌一下我的感受。”
这句话刚刚说完,他停下动作,握紧她的手。
孕期,不能做,但还有其他办法。
慕怜雪微微仰头,眼角泛泪,思维涣散。
墨越泽掐着她的腰,一边拭去她的泪:“忍着。”
女人缓缓睁开眼,泪光未褪,万种风情。“以前只有我一个人,再痛也得忍着。”
听着有点受用,“现在呢?”
慕怜雪凝望着他,脑子里居然很是清明,一帧一帧全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时的画面:“现在,我好像多了一个爱护我的哥哥、长者、老师,以及……”
她不说了。
在此之前,墨越泽从未想过这个词会给他带来这么强悍的感动。
她继续说:“对吗?”你愿意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说出真正的理由吗?是否敢于直面自己的内心呢?
墨越泽微微一顿,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对。”
很久以后慕怜雪看过万水千山,经历过各种感动和悲楚,到百岁之时,也一直记得这一天她伏在他的胸口,心里涌起的巨大归属感和安全感。
这才算两个人中的真正摊牌。
她曾经最想拥有的两样东西,如今都在他身上获得了。
归属感、安全感。
“从前马坤宇问过我,如果我们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我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我当时脱口而出,我说我想要在老师这个行业拔得头筹,然后到处流浪,一边遇见一边告别。潇洒又恣意。”
事毕之后,两个人都已疲惫,却没有要睡去的意思。
慕怜雪搂住他的腰身,轻轻叙述,“可是某一刻我的脑子忽然一片空白,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真的说出来,我又发现我并不是很向往。后来,我想明白了,大概是因为……规划里没有你。”
没有你,再好的生活也就那样。
墨越泽听的得意洋洋:“慕怜雪,你这算是在表白吗?”
“喂!”慕怜雪轻轻喊,“你怎么是这个反应。”
男人不回答,只是盯着她脖子以下的部分好整以暇的瞧,眸中有艳色。
慕怜雪莫名其妙,低头一看,顿时红透脸,她忘记了,她现在衣衫凌乱!
扯过被子捂住自己,不忘骂道:“。”
墨越泽懒懒一笑,伸手重新将她抱入怀中,“刚刚好。”
过了一会儿,他淡淡的说:“慕怜雪,只要你听话,你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