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怔愣片刻,后无不动容。
世人皆知飞鸾公主,在和亲之前与慕容言曾定下婚事。
虽然当时的慕容言没有任何权势,二人看上去门不当户不对,但慕容言却对飞鸾公主百般疼爱。
会尽心辅佐于她,若有人指责她女子上战场视为牝鸡司晨,他一人足可舌战群儒,将对方骂个狗血淋头。
他虽没有任何地位,却敢为这位公主惹得滔天巨祸,他不愿手染鲜血,但也曾持剑上得战场,替公主打下赫赫威名。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成婚的前一天,飞鸾公主被迫和亲,这段佳话也就此夭折。
所有人都以为慕容言早已忘却了公主,毕竟之后他权倾朝野,却从来不提一句要迎公主回国。
然而谁能想到,他深知想迎公主回国必须让西诏国强大起来。
但敖岚国常年压在西诏国之上,想要国力强大,就必须铲除这个毒瘤。
然而又有谁能想到,时至今日,距离公主和亲已经十三年过去了,慕容岩痴心不改,甚至要与整个敖岚国为敌。
与此同时西诏国的那草包胖皇帝也站了起来,只是他连一句话都未曾说出口,就被慕容言的手下一把按住。
他身边从敖岚国得来的那个美人,也在瞬间被人捂上了嘴,直接抹了脖子。
皇帝害怕了,但不等他有所反应,已经有人将一粒丹药扔进了他的嘴里,强迫他咽了下去。
“咳咳,慕容言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杀了朕吗?就因为朕不愿意将皇姐迎回来?你可曾想过,他不回来,朕才能坐稳皇位,才能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力!”
慕容言根本不在乎这个,只是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剑直立于面前,双手撑于剑柄之上。
“即日起,陛下身边的宠妃暴毙,陛下忧思过度重病卧床,如敢踏出房门半步,恭请陛下龙御归天!”
这句话不仅其他人瞪大了眼睛,就连西诏的人都吓坏了,谁能想到慕容言,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当众弑君!
只是这个皇帝当的也实在可悲,到了这一步,这身边无论奸臣还是忠臣,竟然没一人替他说话。
而他也就这样被拉了下去,临走的时候他想起了飞鸾公主,生生哀嚎恳求。
“皇姐,皇姐,救救朕啊,朕可是你的同胞弟弟啊!”
飞鸾公主沉重的闭上了眼睛,当初就是看在他是自己同胞弟弟的份上,她让了天下,让了婚姻,让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然而当她生死一线时,写信回国求助,却被人弃如蔽履。
不过此时敖岚国的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那段冶川十分嚣张的,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几声后痛斥慕容言。
“慕容言,你的确拥有过人的才华,这些年来西诏国在你的带领之下能发展到如今地步,朕也十分惊讶,只可惜如今你只是夺取了我朝五座矿产,剩下的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不过就是纵横夺走的那一点赌注而已,你真的以为能让敖岚低头吗?”
听到这话,其余的人也诧异了起来,但他们隐隐感觉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慕容言则是低声冷笑了一声,他什么也没说,倒是身后的纵横走到了他的身旁。
“敖岚皇帝陛下,别着急呀!稍等一会儿,敖岚国的信使马上就到了,在此之前先让您看个东西。”
阴重明说话时,风云归从她的轿子中捧出了一个盒子,盒子打开的一瞬间。
敖岚国的人可都不淡定了,因为那盒子里装着的,正是他们国家的玉玺。
皇帝甚至惊讶的看向身边的太监,那太监也是吓坏了,这玉玺怎么会在这里呢?
阴重明笑笑解释:“别担心呀,这是假的,不过盖上去的印却和真的差不多,鬼谷上道之人苦练书法,最擅长模仿他人笔记,伪造那么一两张圣旨还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时,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传信之人,在敖岚国将士的带领之下冲了进来。
这一边跑一边摔嘴里还高喊着:“陛下,前方八百里加急,我朝五位藩王造反,直取皇都,西诏国大军立于我朝边境,随时准备攻城!”
皇帝惊得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出来数月,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甚至不顾皇室威严,冲过去一把提住了对方的衣领质问:“这怎么可能?你们为何不早早来报?”
这传信的小兵显然受伤十分严重,但其实他的官位和身份都不低,只是换了小兵的衣服才能冲得过来。
“陛下,在您离开三日后,位置就一直在尝试,为您送信,那个时候边境就已经出了问题,可不管我们送出多少封信,都会在半路被人劫持!”
“时至今日才冲出来了卑职一人啊,皇都危矣,如今百姓都被困在了各个城池之中,城与城之间互相无法联系,但都已经是人心惶惶了。”
皇帝如同受到了重大打击,向后一个踉跄,若非有人扶着,只怕是能一屁股坐在地上。
阴重明继续向前一步,站在众人面前,缓缓伸开双手,仿佛在迎接贵客一般。
“欢迎敖岚来到纵横的世界,本座将是你们唯一的主宰者!”
这句话从棋亭经历过来的人是听过的,但当时谁都没有想到,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竟然是这样的。
“敖岚陛下是不是有很多疑问呢?一一提出来,本座为您解答。”
段冶川稳定了心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此刻智力下降,居然问了最蠢的一个问题。
“你是如何拦住了,我敖岚国的八百里加急?”
风云归一脸惊讶的走上前,冲着对方打了一个响指。
“敖岚皇帝陛下,我天宗马帮是死了吗?天宗马帮掌天下道路,结交天下朋友,断一个亡国之君的路,还是很简单的吧?”
“左右你家国尽亡,又不可能事后来找我报复,那我还怕什么呢?”
皇帝大喘着气,随后又问了一个蠢问题。
“你是如何造出假玉玺的?”
沈之白冷笑一声,又站了出来。
“敖岚皇帝陛下,你问的问题能深奥一点吗?这样的事情,在场之人光看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