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段冶川心绪全乱了,他根本想不到应该还问些什么。
但这个时候飞鸾公主却站了起来,正经的看着慕容言询问。
“鬼谷纵横主,本宫可否问几个问题?”
慕容言一看到飞鸾公主立刻激动了起来,握着长剑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
面上的阴重明淡定,自若露出一抹微笑点点头,那里的伊风若却在连连呼喊:啊!女将军啊,果然是英姿飒爽,这也太好看了,大哥的眼神真不错!
“飞鸾长公主,有何疑问,尽管开口,本座无一不答。”
飞鸾公主深吸一口气,随即开口提问。
“第一,对付敖岚国的计划是从何时开始的?”
阴重明挥挥手命人给自己送来了一把椅子,随后坐在椅子上开始慢慢回答。
“对付敖岚国之事是自五年前开始,本座插手是从两年前开始,在此之前,西诏国需要巩固自身实力,至于本座身体欠佳,所以拖延至两年前。”
“第二,敖岚国所有藩王为何突然造反?”
“很简单,藩王早有反意只差一个机会,敖岚国皇室一族离开国家以后,本座仿造了几份赐死的圣旨,有了这个借口,藩王造反,合情合理。”
“再加上有人提供粮草武器,甚至为其规划好作战的路线,并且提供战马,外加作战旅途中所经过的兵家要地布防图,有了这些东西,是个王爷都想造反,毕竟人心的贪欲无穷无止呀。”
听到这样的话,在场所有皇室之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这个病殃殃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整个敖岚国在她的眼里,仿佛没有任何秘密。
“第三,接下来你们打算做什么?”
阴重明微微一笑,起身拍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土回答。
“这次的计划,叫做斩首行动,公主殿下不妨猜猜看,我们要斩的究竟是谁的首啊?”
这句话刚落,几乎所有人的眼神瞬间锁定在了段冶川的身上。
就连飞鸾公主也看向了段冶川。
然而阴重明却笑着摇摇头说:“不,不只是他哦,纵横要杀便是斩草除根,怎么可能杀一人留一群呢?”
现场一片寂静,甚至连嘈杂的呼吸声都安静了下来。
鬼谷上道杀的不只是皇帝,而是整个段氏皇族。
阴重明此时晃动了手腕上的铃铛金镯子,将其缓缓摘下递给了身边人的沈之白。
沈之白接过镯子,送到了飞鸾公主的面前。
“公主殿下好生收着吧,这个镯子可以还你自由和尊贵,曾经本座将它送给了别人,可惜这人没收啊,如今公主可愿收下呀?”
飞鸾公主看着眼前的镯子,眼中一滴泪水缓缓落在掌心。
随后毫不犹豫的一把接下,戴在了手上。
段荣正见此情形,气得几乎要爆炸,他起身就要找飞鸾公主的麻烦,结果沈之白一个,转身就将人吓得站在了原地。
“敖岚太子殿下,我若是就不会再动飞鸾公主一丝一毫,你以为鬼谷上道四人中,为何纵横如此厉害,却不是掌门人呢?”
这点大家都很疑惑,明明看上去纵横更加厉害,为什么掌门人却是这位政法主的。
阴重明这时为大家解开了疑惑。
“那是因为鬼谷上道四位弟子中,只有纵横无情无心,世间诸多情爱,只会牵绊于人,无所牵挂者方能杀人不留情,否则这嗜杀二字从何说来呢?”
风云归顺便把话接了过来,但同样是在劝告段荣正。
“敖岚太子,换句话说,大哥心有情爱,所以做不到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可如果你伤了飞鸾公主,鬼谷一门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你可以试试看。”
这句话是威胁,但也的确是在劝告,段荣正吞了一口口水,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好了,这第二局棋到底是开始还是不开始了呀?本座有些支撑不住了呢。”
段冶川这是仿佛一头受伤了的野兽,发了疯一样朝阴重明怒吼。
“我敖岚一国早已掌控在了你的手中,你还用这赌棋惺惺作态些什么?”
阴重明深吸一口气,百无聊赖的回答道:“倒也没什么,纯粹是因为无聊想玩,再者说了,你们就不想在最后挣扎一下吗?趁着赌棋还有时间,想想怎么绝地反击吧!”
这话说的猖狂,但却没有人质疑阴重明。
第二局赌棋正式开始,这一局阴重明拿到了黑棋。
开棋之前,阴重明随意的挥挥手,很快出现了一群身穿白衣,脸上戴着白色面具的人出现。
这个装扮倒是让楼风泽想到了之前他们见过的天问,当时那天问弟子也是这么一身装扮。
于是他皱紧眉头,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并且将目光锁定在了楼伽天身旁,那个蒙着脸的伊风若身上。
这群身穿白衣,戴着白色面具的人,很快将跪在棋坛周围的那些罪奴团团围住。
并且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把小小的匕首。
这些罪奴看到他们以后吓的浑身颤抖,甚至有那么一两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在所有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中,阴重明简单解释了一下。
“柳家主小心了,从现在开始,只要你吃一次棋,本座便杀底下三人。”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头皮一麻,阴重明这是想干什么?拿这一场棋局当屠宰场吗?
“纵横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家主别着急,底下这些人可都是来自于你们敖岚国,不过不是什么无辜百姓,他们每一个手染鲜血,身负罪恶,等一会儿他们中要是有人死了,本座门下弟子会公开他们的罪行。”
这下可真是将柳公含架到了火上烤,这一局无论输赢,柳公含恐怕这辈子都不敢再下棋了。
但此时他已没有了退路,就只能硬着头皮将棋走完。
也不知道是不是阴重明故意的,这棋下了半天,她竟然步步退让。
哪怕柳公含不想吃棋,也被迫无奈的围掉了两枚棋子。
棋子被吃掉的一瞬间,台下的三个白衣人,瞬间将匕首贴在了三名罪奴的脖子上。
手起刀落间,鲜血染红了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