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水花溅湿了河灯里停留在中也十六岁那五位朋友的名字。
中也将目光移到了水面上,看着那盏寄托着生者念想的河灯越飘越远。
手里握着的那只温度有些低。
中也下意识在太宰的皮肤上搓了搓,试图给他带来一点温暖。
中原中也“不过有时候我确实很想不通一点。”
中也的话顺着潮湿的风丝丝缕缕的飘进耳中。
太宰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下文。
于是他“嗯”了一声,主动将话题问了下去。
太宰治“哪里想不通呢?”
十六岁的事情距离现在有些遥远,太宰开始回忆一些经过,试图将模糊的细节重新擦亮,以便能够回答中也的问题。
然而他的这一番准备终究是没有用的上。
太宰听见中也吸了一口气的鼻音,按照之前对中也观察的经验来看,这显然是对方正在以一种并不是非常沉重的心情苦恼着一件事情。
中原中也“我实在是不明白——”
他看见中也的嘴角轻轻向下抿了一下。
中也组织了一下语言。
中原中也“要怎么样我才能给到你足够的安全感?”
太宰治“……什么?”
中原中也“难道不是吗?”
中也的眼睛闭了起来。
朋友的去世确实在当时让他难以接受,一直到现在他也不曾忘记他们。但是同样的,他从来不会因为这样而怪罪迁怒到太宰身上。
乍然听到太宰的问话,中也感受到的只有这话背后的不安与不坚定。
这种不安全感不是一朝一夕起来的。
中原中也“太宰。”
中也的手指轻轻蹭了蹭。
手套的质感通过神经传导至太宰的大脑。
中原中也“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中原中也“而且我现在很想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最后一句话说的又软又轻。
起码太宰是从来没有听到中也用这种语气讲这么温柔的话的。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很长却似乎总是在被各种剑拔弩张的氛围所包围,往往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向着对方或吼起来或嘲讽以证明一些所有似无的东西。
就连喜欢这种感情,对于旁人来说或许很容易表达,对于他们却是要迈过沟壑的艰难。
太宰都要怀疑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他很想让中也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然而中也却在这之前将话题岔开了。
中原中也“你的河灯是给谁放的?”
太宰的河灯并不难认,从开始起,他们两个人的河灯就几近一直交缠在一起,中也只要看见自己的灯,就能认出来另外一盏。
他原先以为太宰的河灯是个空灯,但是刚刚里面又确实放进了一张纸条。
中也想了一圈人,还是没有想到有谁会和太宰之间产生一种这样的羁绊。
如果不是因为在太宰跳楼之后他在孤儿院里看见了森鸥外,他现在大概会以为这是放给森鸥外的河灯。
中原中也“我不记得你有什么特别相熟的朋友逝世了的?”
太宰长长的发出一声。
他没有正面回答中也的话,给出另一个模糊的回答。
太宰治“怎么说呢……中也是认识的啦。”
太宰将中也从河岸边拉走,没有再看那个河灯去向的兴致。
太宰治“这没有什么重要的,现在重要的事情是要赶紧去找一个好点的位置,不然一会儿中也可就看不见烟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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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一“中秋快乐~”
零一“无奖竞猜:宰的河灯里是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