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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一帆得到汉王的来信时,原本是不想看的,可来送信的人坚决要他打开,无奈游一帆翻开一角,微不可地变了脸色,这上面写的……
“呵,所以呢,他是要我做什么?”游一帆冷冷开口,带着讽刺,替汉王送信的人不在意,反而恭敬地弯腰行礼,“王爷说了,他只要大人配合自己行事,等到功成之时,大人才是那个名正言顺的殿下,至于殿下想要的,自然无所不得。”
他的话里意有所指,游一帆铁着脸,继而凛然一笑,“如此,甚好。”
不知道是不是朱瞻基的错觉,近些天朝堂上闹事的人少了些,一个个的不像之前那么咄咄逼人,只不过皇帝的身子还是救不回来了,怕是没几天就要……
皇后把他藏得好好的,不允许任何人来看望,这是为了他的安全,却也给所有人一个讯息,当今圣上怕是真的要殡天了。
有看的清的自然早早站队到朱瞻基这里,也有一些含糊其辞心里有其他的打算,汉王和朱瞻基打过几次照面,虚与委蛇,笑里带刀,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好说话,背过身来,面上鄙夷之色不掩,如果被张妼晗看见了还要笑他们两个人会演戏,不搭个台子都说不过去。
“殿下如今说鬼话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张妼晗接过他的外袍,搭在架子上,朱瞻基一边逗着孩子一边回头无奈道:“哪里是鬼话,我是诚心实意的,我这个皇叔心思不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现在还没和汉王撕破脸属实是大度。
“殿下想怎么做?”张妼晗有些好奇,朱瞻基腾出手来,拉过张妼晗坐在自己旁边,眼眸微缩了一下,“如果他真的执迷不悟要一条路走到黑,那么恐怕我也无须顾念这点微薄的情分。”
两个人正说着,他们的儿子伸出小手,抓住了他们两个的衣角,抬头笑得灿烂,张妼晗不由得把他抱起来,见着二人的模样,朱瞻基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哪怕是为了张妼晗母子,他都不会任由汉王作乱。
游一帆之前只知道汉王心思不纯,可真知道了他的计划也不禁讶异,看着汉王运筹帷幄信心满满的样子,游一帆知道他这几年是花了很多心思精力的,可这些真的能撼动朱瞻基正统继承人的位置吗?
他心中尚且犹疑,脸上却罕见地露出笑来,看得汉王更加意满,神思已经飞到功成之后他坐上那位子的情形了。
汉王想的没错,不过距离郭侧妃被关押半月之后,皇城里便传来了皇帝殡天的消息,而这一日,汉王的精兵已经潜入了宫内。
出发前,游一帆看着汉王得意的模样,心中讽刺。
出乎意料的,汉王的精兵所到之处全无阻拦,不过半个时辰就围了皇后的寝宫。
皇后面无表情,任由自己被嚣张的士兵围住,规矩地分开两边,汉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见到皇后不语的模样,心中畅快。
以往他在皇帝面前伏低做小,其实他最忌惮的恰恰是皇后,这女子心机深沉,正因为有了她,皇帝那个蠢材才能走的如此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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