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发现了一个秘密,是他帮妈妈晾完衣服回寝室的时候看到的。
其实也不算是个秘密吧,只不过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罢了——艾玛把小时候那对纸杯电话从抽屉里翻了出来,对着清晨的阳光把它们细细地端详了一番,给每一个纸杯印上一个吻,就把它们紧挨着摆在床头柜上。
但诺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却难以抑制地脸颊发烫,可疑的红色从脖子一直涨到脑门。他很不自然地收回视线,湛蓝色的眼眸中一改往日温柔稳重的神情,目光慌张地微微发颤,直到艾玛看到他之后叫出他的名字,他才缓过神来。
「诺曼!」
一头橙色乱毛的小姑娘单手一撑跳过床铺,忽然站在诺曼面前,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她那根兀立不倒的呆毛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左右摆动,阳光从她身后照来,给小姑娘镀上了金红的光晕,还把呆毛不安分的影子投映在诺曼脸上,左摆、右摆、左摆、右摆,使得他脸上刚刚隐去的红晕又一次显现出来。
「艾玛……靠得太近了啊……」诺曼想。
艾玛发现了诺曼的异样。她一边说着「啊咧诺曼的脸怎么这么红」,一边伸出她那双肉肉的小手,捧住了诺曼的脸。
「诺曼体质很弱的,所以容易感冒喔。不会是发烧了吧?」说着,艾玛便踮起脚来,探出身子要用自己的额头去贴诺曼的额头。小时候她一直是这么做的。
那次小时候的诺曼感冒发烧,便是艾玛发现的。她双手扶着诺曼消瘦的肩,将自己冰凉的小额头贴到诺曼的额头上去。她记得那个时候诺曼的额头诡异地冒着红光,一贴上去,滚热滚热的,果然发烧了呢。于是小艾玛拖着患病的小诺曼,急吼吼地跑去找妈妈汇报:「妈妈!妈妈!快救救诺曼呐!诺曼发烧了!」
被小艾玛拉着的小男孩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我……我还好……」
于是,患病的诺曼被隔离了。在小艾玛一而再再而三地(死皮赖脸😄地)溜进医务室看望诺曼被妈妈抓出去后,她做了一对纸杯电话,潜入医务室欢笑着递给诺曼其中一只纸杯,随即被妈妈夹持出医务室。
不过,小艾玛可以和卧病在床的小诺曼对话了。小艾玛充满活力的叽叽喳喳从她的纸杯、沿着中间那条细细长长的线传到他的耳边,着实使他被感冒和发烧折磨的这几天一点儿也不寂寞无聊。
怀着感激、欣喜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小诺曼躺在病床上双手把他那个纸杯举到嘴前,轻轻地亲了一下杯壁上小小的红色心形图案。
诺曼记得,这天他晾完衣服之后站在寝室门口,就看到艾玛嘟起嘴唇照着红色的心形印了下去。
「要死了……」这是诺曼的第一想法。
「诶?艾玛我没发烧的啦。」诺曼轻轻推开了靠过来的艾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真的没发烧?」艾玛瞪着眼睛观察诺曼涨红的脸色,这怎么看都是发烧了的样子啊。
「诺曼的确没发烧。」雷忽然出现在诺曼身后,面无表情地开口。他的突然出现把艾玛吓得一个激灵向后蹦去,一下子跌到一张铺满阳光的洁白柔软的床上,小姑娘深深陷了进去,又被弹了出来。她大笑着坐起,橙色的卷毛跟着一抖一抖,像是要抖掉溅到上面的阳光。
「哇!雷你真吓人呐!下次不要这样突然出现突然搭腔啦!」艾玛大叫。
诺曼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雷伸手戳了戳诺曼脸上尚残存着可疑红晕的地方,挑眉:「怎么回事?」
「啊?雷,那个,我晾衣服的时候晒的啦。」白发男孩笑得很灿烂。
「你以为我像那个笨蛋一样?」雷一指已经跑去抚摸花叶的艾玛,「哪本书上说晾衣服也会上头的?」
「唉呀,雷,」诺曼笑着将右手食指压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件事情啊,是个秘密。」
依然是
番外
可恶
想不出主剧情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