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此时,司马令赢和楚幽篁也为了寻找信安王来到了这里。
"信安王!"司马令赢一声惊呼,箭步上前接住从画中坠落的男子。
那人的衣角已开始化作飞灰,差之毫厘便要魂飞魄散。
宣夜当即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信安王眉心画下镇魂符,这才止住了消散之势。
被救出的百姓们茫然四顾,有的还保持着画中时的姿态。有的则是痛苦,仿佛要把真的多年的委屈诉说出来。
司马令赢拿出令牌高呼:"诸位莫慌,大理寺自会护送各位归家!"
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地下城的主人。
果然一阵风卷地而起,南糖和宣夜发现远处石头后藏着一个青衫人影。
沈图南指尖把玩着一枚血色玉佩,冷笑道:"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话未说完,一道碧光直取他咽喉,南糖的灵力如利刃破空。
"换个地方。这地方人太多,打起来容易伤到百姓。"南糖对宣夜悄悄说。
随后,俩人默契地纵身跃向门外,消失不见了,
沈图南果然中计,对他们紧追不舍。
三人且战且走,所过之处那是飞沙走石混乱一片,妖怪们都躲起来,不敢出来。
最终他们落在了一处幽绿的池水边。
化骨池水面平静如镜,却散发着寒意。
池底隐约可见无数白骨沉浮,都是这些年沈图南害死的冤魂。
南糖与宣夜对视一眼,突然纵身跃入池中,他们灵力护体,顺着地下暗河逃之夭夭了。
沈图南不疑有诈,紧随其后跳入。
就在他入水的刹那,池底白骨突然活了过来!无数骨手抓住他的四肢,将他拖向深渊。
他惊恐地发现,这些竟都是被他害死的怨气,残留在水边,不肯离去:"不...这不可..."
最后的惨叫被池水吞没,唯有一串气泡浮上水面,又"啪"地破灭。
三日后,赶上堂内。
段母变回了人形,段父被封闭的五感也恢复了。
俩人正正颤抖着将一叠银票和一张地契塞进南糖手中。
"恩公大德...无以为报。"段母嗓音沙哑,却字字恳切。
地契的宅子就是半夏来时买的,那处位于赶山堂隔壁的宅子,院中他们还特意栽满了猫薄荷。
段家举迁回神都那日,久沧溟风尘仆仆地归来,怀中抱着九命僵硬的尸身。
南糖轻抚黑猫冰冷的皮毛,从发间取下一朵莹白的猫薄荷花,置于它心口。
花朵渐渐没入体内,九命的身子突然剧烈抽搐,在众人惊呼中竟缩成了巴掌大的奶猫。
"小咪咪~"半夏笑着,用手指轻戳它粉嫩的肉垫。
从此赶山堂多了只总蹲在药柜顶上的小黑猫,最爱偷吃宣夜晾晒的甘草。
偶尔凤天来访,总会带些稀奇古怪的玩具,上个月是会自己跑的铜老鼠,昨日又送来个能喷出猫薄荷香的绣球。
这日黄昏,南糖倚在院中的猫薄荷丛里,看宣夜教小猫辨认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