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
"他们见过你十多岁的样子。"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落寞，"我却没有..."
南糖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什么，挣开罗韧的怀抱，后退一步："哎呀，我困了。"
她脸上挂着略显慌乱的笑容："先去睡啦，明天见。"
不等罗韧回应，她已经快步走向卧室，拖鞋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啪嗒"声。
关上门后，南糖背靠着门板，心跳快得不像话。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而阳台上，罗韧依然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地板上。
他苦笑着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那串已经泛黄的中药手链，轻轻摩挲着上面斑驳的纹路。
夜风渐凉，吹散了未说出口的心事。
…
娉婷出院那天，阳光格外明媚。
小姑娘穿着浅粉色的连衣裙，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只是那双本该灵动的眼睛，依然蒙着一层懵懂的雾气。
"娉婷，看姐姐这里。"南糖蹲下身，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彩虹糖，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不想吃？"
娉婷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怯生生地伸出手。
就在她专注地剥糖纸时，南糖迅速从医药箱里取出采血针，动作轻柔却利落地完成了采血。
被抽血的娉婷不哭不闹，只是红着眼眶，委屈巴巴地望着南糖，小嘴嘟囔着："姐姐坏..."
南糖顿时良心不安，连忙又掏出两颗糖塞进她手里："对不起嘛，姐姐是在帮娉婷治病哦。"
她揉了揉娉婷的发顶，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负罪感，感觉自己简直像个拐骗小孩的坏蛋。
实验室里，机器嗡嗡作响。仪器监测出未命名放射性物质的标志时，她猛地站起身。
"果然是这样..."她喃喃自语，手指快速敲击键盘调出详细数据。
当晚，南糖将检测报告摊在客厅的茶几上。
郑伯戴着老花镜，手指颤抖地看着。罗韧则绷紧了身体。
"不过还好是可逆的。"南糖的声音打破了沉重的气氛，"我配个药，娉婷再吃几次应该就差不多了。"她笑着看向罗韧，"等完全恢复了，她还能继续上学。"
"太好了！"郑伯激动地拍了下大腿，眼眶微微发红，"太感谢你了南糖医生。您真是华佗再世啊！"
第二天清晨，南糖将精心配制的药丸做成五颜六色的糖豆。
娉婷乖乖地含在嘴里，眼睛眯成月牙："甜甜的，喜欢！"
药效来得比预想的还要快。
到了下午，娉婷已经能完整地说出："姐姐，我想吃草莓蛋糕。"而不再是简单的"蛋糕，要"。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罗韧很苦恼，因为南糖发现他竟然还有个叫小刀的小名。
这个秘密是恢复语言能力的娉婷无意间透露的。
"小刀哥哥最好了！"娉婷抱着玩偶开心的说，"这个名字还是我给哥哥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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