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沈亓川看着发呆的季如灼，提高了声音“季如灼！”

“啊，是，沈公子有什么事吗？”

“……”

“不好意思，刚刚有一些出神，我没听到你说的话，你再说一遍吧！”

“……”

沈亓川只看着季如灼的眼睛，怎么会有些像韵儿。

“季如灼，我父亲有意让你我两家结亲，你知道选中的是你吗？”

“……”这下轮到季如灼无言。

季如灼巴巴的眨着眼，满是疑惑“你我二人现在皆不在正厅，你怎么就知道选中的是我？”

“来时路上父亲已与我相谈……”沈亓川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为什么这么爱皱眉，从刚开始见到他就是一直皱着眉。

“可是我还年少，婚事事宜对我来说尚且过早了吧？”季如灼也学沈亓川皱了皱眉。

沈亓川有些哑然“我已年过十八，你是年少，况且我喜欢的是韵儿，我来找你就是想与你商量，你和你父亲季丞相好好说与，我们并不合适，我于你实非良人……”

季如灼觉得有些好笑，刚刚逃出正殿的念经，现在又在听念经……

她就这么听着沈亓川念叨，顿感头大，挠了挠脑袋“沈公子既然不喜欢灼儿那就请沈公子去与王爷如实告知，灼儿人微言轻，除了二位姐姐与松夏听得进灼儿的话，这满丞相府谁会听我说的话呢……”季如灼有什么坏心思呢，她只不过想做一个逍遥小姐罢了。

沈亓川好看的眉毛又紧一分，是了，季家三小姐是在丞相府没什么存在感，听闻季丞相当年心有所属，可季延的父亲为了他的仕途变让他娶了季如灼的生母柳芙玉为夫人，娶妻三年夫人未曾生养，季延这才娶了季如芝季如筠的母亲吕氏为妾，吕氏进府次年变为季延生了一个男婴，之后又诞下两名女婴，季家三小姐不过是季延酒醉之后与夫人产下的，夫人因情伤身已久，拼命生下季如灼之后就撒手人寰，什么都未曾留下，只留下季如灼常年病弱一人……

想到这里沈亓川怔了怔，叹气“罢了，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季姑娘好生歇息吧。”说罢便转身离去。

季如灼看着沈亓川的背影，笑了笑，季家何事会与她相谈呢……

“小姐，奴婢给你拿了梅花的披风，小姐说过梅花的最厚实的对吧？”小丫鬟松夏欢快的声音拉回了季如灼。

“对呀对呀，快给我，好冷好冷。”

“是，小姐。”

——

一晃数月过去，季延并未召过季如灼说过任何事，小小年纪的她便把这事抛之脑后，每日上完书孰回到府上便是吃了睡睡了吃，不与他人玩闹，只是与世无争。与松夏二人好不自在。

季如灼心里只想，未过及笈之年她还是可以这般逍遥两年，父亲如何吩咐，她只管听便是。

王府——

王爷唤人叫来沈亓川，父子二人面上皆无笑意“你与叶韵儿之事为父都知道，如今皇上无子，后继之人必定从你们这些王爷之子中挑选，满朝上下，只季丞相与我们早是相识，季丞相为人为父知道，你娶了季如灼，对我们政王府会有很大的帮助，到那时，你再娶叶韵儿为父便不去管你！”

“父亲明知孩儿深爱韵儿，这般做，太委屈韵儿了！”沈亓川答。

“委屈什么？你若登上上位，那叶韵儿凭她的家事坐上贵妃之位也是对叶家的恩泽！”

沈亓川不语，愤然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