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姿凛凛,拿着簪子向徽柔而去。公主乃天家贵女,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呀,却还是笑得见眉不见眼。
徽柔“韦哥哥,这可算我们的定情信物啊?”
韦原(韦衙内)“当然不是了!我们的定情信物怎能如此潦草”
韦原(韦衙内)“徽柔,我爹那有个我们家祖传的同心佩,等我要出来给你!”
徽柔“给我做甚,我又不是你们家什么人!”
韦原(韦衙内)“你怎么不是,你将来是我的大娘子,我孩儿的娘亲!”
徽柔“你!”
徽柔害羞的低了一下头,又斜了一眼衙内说
徽柔“不和你说了,不害臊!”
便跑到一旁捶丸,只是徽柔于捶丸上并无太多天分,屡次不中,少年见状又笑道
韦原(韦衙内)“怎样?要不要我教你捶丸!”
徽柔“你还会玩这个?”
韦原(韦衙内)“那当然,不精通吃喝玩乐,我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开封第一纨绔”
说罢,跑到少女身旁双臂一展就将少女拥住,徽柔双颊泛红,害羞的问道
徽柔“你做什么?”
韦原(韦衙内)“我在教你打捶丸啊!你放心好了,包教包会”
徽柔“那我要是学不会怎么办?”
韦原(韦衙内)“没事,有我在啊!我会就好了!”
教着打了两个,衙内就让放手让她自己试试。结果一下子就打偏了,还砸到了人。徽柔小跑着上前查看砸到了谁,一看竟是李玮那个傻子。就让怀吉陪他去包扎,谁知道这个傻子不但不肯。叫着徽柔还一直傻傻的看着她。
韦原(韦衙内)“徽柔妹妹,快过来!”
徽柔“哦!”
徽柔一听衙内喊她,赶紧捡着球,跑回衙内身边,叫他继续教自己捶丸。
夜色渐显,一众宾客便在宫门落锁之前退出了。这场宫宴也堪称不虚此行了,投壶竞技皆是精彩。
亥时三刻,仪凤阁内,嘉庆子,香椽子正帮着公主卸妆发,两个小宫女有些兴奋,叽叽喳喳的在徽柔耳边说了一堆话。一人说:“公主我看今日那韦衙内倒是一表人才,与传闻不符啊!”另外一个人回道:“我瞧着那韦衙内投壶真真是个高手!还私会公主送梅簪,我觉着就像话本子里写的事!”
脱下华裳,只着了一件浅色睡裙的徽柔也有些羞涩。嘴角微微的上扬,却又按捺下,对着身后伺候的嘉庆子和香椽子道
徽柔“我看你们两个倒是胆子大了,话本子藏在哪儿了?倒是拿出来给我也瞧瞧!”
嘉庆子和香椽子倒也不怕,公主性子向来好,她们讨个饶也叫过去了,公主梳洗后,便端着水盆和帕子悄然退下,后嘉庆子在外间守夜。
徽柔闭上了眼,窗外的月光洒了满了床头,月光洒在脸上衬得少女素颜动人,又透出一丝娇憨之态。只是她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折腾,无法安眠,一闭眼就想起刚才的情景。在满堂宾客在座之时,少年看着她时脸上的笑容那么热烈张扬,一对酒窝都清晰可见,“你是我未来的娘子,是我孩儿的娘亲!”韦衙内的声音还像又在徽柔耳畔响起,令她觉得脸都有些烫了起来。
小公主哪里有受到过这么直白又热烈的告白,这皇城内的人大多言行拘谨,嬉笑怒骂皆不由心,就似那木偶傀儡。可那个少年不一样,他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喜怒随心,情绪鲜活而又富有感染力。徽柔觉得脸颊更热了,却情不自禁的拿着被子盖了盖脸,傻笑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