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元旦晚会还有三天时，虞嘉洋发现丁程鑫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不是探究，也不是调侃，而是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专注。比如早读课时，他趴在桌上补觉，醒来时总能撞见丁程鑫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落在课本上，耳根却悄悄泛着红；又比如课间操，他偷懒躲在树荫下，丁程鑫带队经过时，总会放慢脚步，用口型对他说“站好”，眼里却带着点笑意。
“洋哥，丁程鑫又看你了。”苏新皓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挤眉弄眼，“你说他是不是真对你有意思？”
虞嘉洋刚把一块西瓜霜润喉片塞进嘴里，闻言差点呛到：“胡说什么呢。”
他嚼着糖，舌尖泛起清凉的甜味，心里却有点乱。桃叶子说过，完成剧情任务的关键是“让丁程鑫对他产生特殊情绪”，可这情绪要是真变成苏新皓说的那样，他该怎么收场？
正想着，丁程鑫抱着一摞练习册走了过来，停在他桌前：“虞嘉洋，把上周的数学卷子交上来。”
“啊？”虞嘉洋愣了一下，“我没写。”
原主是出了名的学渣，作业全靠抄，他穿越过来后忙着适应剧情，早把写作业这茬忘了。
丁程鑫挑了挑眉，没生气，反而把练习册放在他桌上：“现在写，放学前交给我。”
“我不会。”虞嘉洋说得理直气壮——他现实里也是个数学渣。
丁程鑫像是被他气笑了，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哪道不会？我教你。”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丁程鑫的侧脸上，给他的睫毛镀上了层金边。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公式，声音清清淡淡的，像泉水流过石头。
虞嘉洋看着他写字的手——指尖修长，骨节分明，握着笔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听懂了吗？”丁程鑫抬头看他。
“啊？”虞嘉洋回过神，慌忙点头，“懂了懂了。”
丁程鑫显然不信，指了指一道题：“那这道题的辅助线怎么画？”
虞嘉洋的脸瞬间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丁程鑫低笑一声，没拆穿他，只是重新拿起笔：“再讲一遍，认真听。”
他的气息离得很近，那股淡淡的橙子香飘了过来，混着阳光的味道，让人有点走神。虞嘉洋盯着他的侧脸，忽然发现他的黑色choker上绣着细小的花纹，像是某种藤蔓，缠绕着颈间，透着点隐秘的性感。
“看够了？”丁程鑫忽然转头，眼里带着笑意。
虞嘉洋像被抓包的小偷，猛地低下头，心脏砰砰直跳：“没、没有。”
丁程鑫没再逗他，继续讲题。可虞嘉洋却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刚才那瞬间的对视——丁程鑫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星星，和现实里他练舞练到眼睛发亮的样子，几乎重合。
放学前，虞嘉洋总算把数学卷子糊弄完了。他把卷子递给丁程鑫时，对方正收拾书包，白色的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黑色choker在领口若隐若现。
“写得不错。”丁程鑫翻了翻卷子，眼里带着点揶揄，“比以前进步多了。”
“那是。”虞嘉洋扬起下巴，心里却有点虚——大半是照着丁程鑫写的例题抄的。
丁程鑫笑了笑，把卷子塞进文件夹：“晚上有晚自习，别忘了。”
“知道了。”
走出教室时，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虞嘉洋看见丁程鑫往操场方向走，手里还拿着个舞蹈包，应该是去练舞。他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学校的舞蹈房在体育馆二楼，玻璃门擦得很亮。虞嘉洋躲在走廊的柱子后面，看见丁程鑫正在里面练舞。
他穿着黑色的练功服，头发用发带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音乐响起时，他的身体瞬间舒展开来，动作干净利落，每个转身、跳跃都带着股劲儿，却又不失流畅。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给他的身影镀上了层银边，像在发光。
虞嘉洋看得有点呆。这场景太熟悉了——现实里的丁程鑫也是这样，一到舞台上就像变了个人，眼里的光比聚光灯还亮。
“好看。”虞嘉洋下意识地说了出声。
丁程鑫的动作顿住了，他转过身，看见窗外的虞嘉洋，挑了挑眉：“来看我笑话？”
“才不是。”虞嘉洋走进去，有点不好意思，“路过。”
丁程鑫关了音乐，走到他面前，额角还带着薄汗，呼吸有点乱。那股橙子香更浓了些，像刚剥开的橙子，带着点水润的甜。
“你的歌练得怎么样了？”丁程鑫拿起毛巾擦汗，手臂的线条在灯光下很清晰。
“当然没问题。”虞嘉洋挺起胸膛，“到时候给你个惊喜。”
“哦？”丁程鑫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什么惊喜？不会是把《两只老虎》唱成情歌吧？”
“才不是！”虞嘉洋瞪他，“我唱抒情歌，超好听的那种。”
丁程鑫低笑一声：“拭目以待。”
他拿起放在旁边的水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虞嘉洋看见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慌忙移开视线。
“你怎么不去吃饭？”丁程鑫问。
“不饿。”虞嘉洋随口说，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丁程鑫笑了：“我带了面包，要不要吃？”
“不用。”虞嘉洋嘴硬，眼睛却瞟向他的舞蹈包——他知道丁程鑫总爱在包里放些小零食，现实里也是这样，练舞累了就从包里掏出饼干，分给大家吃。
丁程鑫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从包里拿出个三明治，递到他面前：“拿着，别饿死了，元旦晚会还等着听你唱歌呢。”
三明治还带着点温度，应该是刚买的。虞嘉洋接过三明治，指尖碰到他的手指，两人都顿了一下，又很快分开。
“谢谢。”他低下头，拆开包装纸，咬了一大口。火腿和鸡蛋的香味在嘴里散开，带着点淡淡的橙子香——应该是丁程鑫的手碰到了包装纸。
丁程鑫靠在把杆上，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眼里带着笑意：“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要你管。”虞嘉洋含糊地说，心里却有点暖。
吃完三明治，虞嘉洋帮丁程鑫收拾东西。
丁程鑫低笑一声，没拒绝，也没答应，只是把包拉链拉好：“走吧，上晚自习去。”
两人并肩往教学楼走，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虞嘉洋偷偷看了丁程鑫一眼，发现他嘴角还带着笑意，心里忽然有点甜。
回到教室，苏新皓凑过来，一脸八卦：“洋哥，你刚才跟丁程鑫去哪了？有人看见你们一起从体育馆出来了。”
“关你屁事。”虞嘉洋说完就后悔了——他怎么又说脏话了。
还好苏新皓没在意，只是嘿嘿笑：“我就说你们俩不对劲吧。”
虞嘉洋没理他，拿出课本假装看书，心里却乱糟糟的。他想起桃叶子的剧情提示，想起元旦晚会后台的“信息素安抚”任务，心跳就有点乱。
他偷偷抬眼看向丁程鑫的座位，对方正在写作业，侧脸在灯光下很柔和，黑色的choker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那股淡淡的橙子香好像透过空气飘了过来，缠绕在鼻尖，让人有点心慌。
离元旦晚会还有三天。
虞嘉洋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稳住，虞嘉洋，你是来救丁哥的，不能动真感情。
可目光落在丁程鑫的侧脸上时，他又有点不确定了。
这个世界的丁程鑫，虽然没有现实里的记忆，却有着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坚韧，一样的……让人忍不住靠近。
他叹了口气，低下头，看着课本上模糊的字迹，忽然觉得，这个任务，好像比想象中更难。
——未完待续——
2569字献上。
哎呦我不行了，咱们皓子戏份挺多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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