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风带着栀子花的香气，飘进堆满复习资料的教室。倒计时牌上的数字变成了“30”，鲜红的字体像在提醒着所有人，这场漫长的备考马拉松即将到达终点。
虞嘉洋趴在桌上演算物理大题，笔尖在草稿纸上画了又擦，最后烦躁地把笔一扔：“这题是人做的吗？”
丁程鑫正在整理错题本，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过来，我教你。”
虞嘉洋立刻凑过去，把椅子搬到丁程鑫旁边，胳膊肘不经意地碰到对方的手臂。丁程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校服传来，带着熟悉的暖意，让他莫名静下心来。
“你看这里，”丁程鑫的笔尖点在题目上，“把电场力分解成水平和竖直方向，用牛顿第二定律列方程……”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耐心，银色颈链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蹭过虞嘉洋的手臂，有点痒。
虞嘉洋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道难搞的物理题也没那么讨厌了。他点点头，刚想说“我懂了”，却被丁程鑫伸手捏住了脸颊：“又走神？”
“没有！”虞嘉洋立刻反驳，脸颊却被捏得有点红，“我在认真听！”
丁程鑫低笑一声，松开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嘴角：“那再讲一遍，刚才讲到哪了？”
虞嘉洋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刚才确实没听进去，只能心虚地低下头：“忘了……”
丁程鑫没拆穿他，只是重新拿起笔，放慢了语速：“没关系，我们再讲一遍，这次不许走神了，宝贝。”
“宝贝”两个字像羽毛搔过心尖，虞嘉洋的耳朵瞬间红了，乖乖点头：“嗯！”
这一次，他听得格外认真。丁程鑫的指尖偶尔碰到他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电流，却没再让他走神。等丁程鑫讲完，他拿起笔，居然顺畅地算出了答案。
“我算出来了！”虞嘉洋举着草稿纸，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
“真棒。”丁程鑫揉了揉他的头发，眼里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们洋儿越来越厉害了。”
晚自习的课间，班主任抱着一摞志愿填报指南走进教室，瞬间点燃了班里的气氛。大家围着指南叽叽喳喳地讨论，虞嘉洋也凑过去，手指在“北京”那一页轻轻划过。
“你想好报哪个学校了吗？”丁程鑫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他指着的那所大学上。
“嗯，想报这所的计算机系。”虞嘉洋的声音里带着期待，“你呢？还报金融系吗？”
“嗯。”丁程鑫点头，“不过我看了一下，我们报的这两所大学离得很近，地铁只要两站路。”
“真的？”虞嘉洋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我们周末可以一起出去玩！”
“当然。”丁程鑫看着他眼里的光，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相扣，“还要一起去看天安门升旗仪式，去吃烤鸭，去完成我们所有的约定。”
周围的同学还在热烈讨论，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悄悄牵手的两人。虞嘉洋看着丁程鑫眼里的笑意，心里像被灌满了栀子花的香气，甜得发胀。
放学时，两人并肩走在洒满月光的小路上。丁程鑫忽然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
虞嘉洋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徽章，上面刻着“加油”两个字，还有两只手牵手的小人图案。
“这是……”虞嘉洋抬头看他。
“百日誓师的时候买的，一直没来得及给你。”丁程鑫把徽章别在他的校服上，“戴上这个，考试一定能超常发挥。”
“那你呢？”虞嘉洋摸了摸徽章，冰凉的金属带着暖意。
“我有这个。”丁程鑫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银链，叶子吊坠轻晃，“有你送我的项链就够了。”
虞嘉洋的心跳漏了一拍，忽然凑过去，在他嘴角轻轻吻了一下：“这个是我的幸运符，分你一半。”
丁程鑫愣了一下，随即加深了这个吻。月光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栀子花的香气混着橙子香，温柔得像个美梦。
回到别墅时，丁程鑫的妈妈已经准备好了夜宵，她看着他们别在衣服上的同款徽章，笑着说：“这两个孩子，真是形影不离。”
虞嘉洋的脸颊有点红，丁程鑫却很自然地揽住他的肩膀：“我们要一起考去北京。”
夜宵时，丁妈妈给他们讲了很多高考注意事项，从文具准备到饮食禁忌，事无巨细。虞嘉洋听得认真，心里却暖暖的——感受到这样完整的家庭温暖，连带着对未来的期待也更真切了。
睡前，虞嘉洋躺在床上刷手机，丁程鑫坐在旁边看复习资料。他忽然想起很久没动静的桃叶子，点开对话框，输入“还有多久才能回去”，却又默默删掉了。
死叶子，一直不说话。
他看着丁程鑫专注的侧脸，月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这个世界的温暖是真的，丁程鑫的喜欢是真的，他们的约定也是真的。
“丁哥，”虞嘉洋忽然开口，“高考完我们去拍合照吧，要穿校服，戴这个徽章。”
“好。”丁程鑫放下资料，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还要去吃麻辣烫，加双份鱼丸和红糖糍粑。”
“还要去看电影！”
“还要去公园散步，像现在这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数着约定，声音里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在安静的房间里轻轻回荡。
窗外的栀子花还在散发着香气，倒计时牌上的数字还在一天天减少，但虞嘉洋已经不再焦虑。因为他知道，无论未来是怎样的，身边都会有丁程鑫的陪伴，有这股安心的橙子香，有说不完的约定，和数不尽的来日方长。
他打了个哈欠，往丁程鑫身边靠了靠，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有栀子花，有冰镇绿豆沙，还有丁程鑫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说：“宝贝，我们一起加油。”
——未完待续——
1987字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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