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最后一天，教室的桌椅被重新排列，贴上新的考号。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空荡荡的黑板上，粉笔字写的“加油”已经被擦得模糊，只剩下淡淡的白色痕迹。
虞嘉洋把最后一本复习资料塞进书包，指尖划过桌面——这里曾留下他和丁程鑫一起刷题的痕迹，有画错的辅助线，有算错的方程式，还有丁程鑫写的“加油，宝贝”。
“都收拾好了？”丁程鑫站在门口等他，手里拎着两个透明文件袋，里面装着准考证、身份证和文具，“再检查一遍，别落下东西。”
虞嘉洋点点头，把书包甩到肩上。倒计时牌上的数字停留在“1”，明天过后，这里就会换上新的面孔，而他们的高中生涯，也将画上句号。
“走吧。”丁程鑫牵起他的手，指尖相扣，“我妈今晚做了红烧鱼，说给我们补脑子。”
回家的路上，两人没像往常那样讨论题目，只是安静地走着。晚风里飘着栀子花的香气，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像在为这段时光温柔收尾。
“紧张吗？”丁程鑫忽然问。
“有点。”虞嘉洋诚实地点头，“怕考砸了，去不了北京。”
“不会的。”丁程鑫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已经很努力了，正常发挥就好。就算真的没考好，我们也可以去别的城市，只要在一起，哪里都一样。”
虞嘉洋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心里忽然安定下来。他用力点头：“嗯！”
高考当天，天还没亮，丁程鑫的妈妈就起来做了早餐。煎蛋是心形的，牛奶温得恰到好处，丁妈妈把准考证和文具一一摆在桌上，像在进行某种仪式：“放轻松，正常发挥就好，我在家等你们好消息。”
去考场的路上，车里很安静。虞嘉洋攥着文件袋，手心有点出汗，丁程鑫悄悄握住他的手，用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别紧张，我在你隔壁考场，有问题……哦不对，不能有问题。”
虞嘉洋被他逗笑了，心里的紧张消散了些：“等考完我们去吃麻辣烫，加三份鱼丸！”
“好，再加红糖糍粑。”丁程鑫笑着点头，眼里的温柔像晨光。
考场外挤满了考生和家长，警戒线外站着举着向日葵的老师，还有拿着相机拍照的记者。虞嘉洋和丁程鑫在人群里穿梭，引来不少目光——毕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一个年级第一，一个进步神速，大家早就默认他们是最好的搭档。
“在这儿等你。”丁程鑫在考场门口停下脚步，帮虞嘉洋理了理衣领，“考完第一科别乱跑，我来找你。”
“知道了。”虞嘉洋点点头，忽然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等我出来。”
“嗯，等你。”丁程鑫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耳边低声说，“加油，我的宝贝。”
进考场前，虞嘉洋回头看了一眼，丁程鑫还站在原地，冲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银色颈链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心里只剩下踏实的暖意。
语文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虞嘉洋走出考场，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丁程鑫。他背着光站在香樟树下，手里拿着两瓶冰水，额角沁着薄汗，显然等了很久。
“考得怎么样？”丁程鑫递过冰水，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脸怎么这么红？”
“热的。”虞嘉洋接过水，喝了一大口，“作文写的‘故事的力量’，我写了我们一起刷题的故事。”
丁程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肯定能得高分。”
下午考数学时，虞嘉洋遇到一道超纲的大题，卡了足足十分钟。他握着笔的手开始冒汗，心跳越来越快，就在快要慌神时，忽然想起丁程鑫说的“别慌，先跳过”，深吸一口气，先做后面的题目。
最后十五分钟，他回头攻克那道难题，笔尖划过草稿纸时，仿佛看到丁程鑫在身边说“辅助线这样画”。交卷的瞬间，他长长舒了口气，虽然没十足把握，但已经尽了全力。
走出考场，丁程鑫果然还在老地方等他。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手里拿着个冰镇西瓜，用勺子挖了最中间的一块递过来：“给，降温的。”
甜丝丝的西瓜在舌尖化开，虞嘉洋看着丁程鑫眼里的笑意，忽然觉得这两天的考试，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整个考点都沸腾了。考生们冲出考场，把文具袋抛向天空，欢呼声和笑声交织在一起，像在释放积攒了三年的压力。
虞嘉洋走出考场，丁程鑫立刻迎上来，没问考得怎么样，只是张开手臂抱住了他。周围是喧闹的人群，而他们的世界却格外安静，只有彼此的心跳和熟悉的橙子香。
“结束了。”丁程鑫的声音带着点沙哑，贴在他耳边。
“结束了。”虞嘉洋回抱住他，眼眶忽然有点发热。这段时光，那些一起刷题的夜晚，那些偷偷牵手的瞬间，那些带着醋意的在意，都在这一刻有了温柔的归宿。
走出考点时，丁程鑫的妈妈举着相机在拍照，镜头里的两人并肩走着，手里牵着的红绳手链在阳光下闪着光。丁妈妈的眼眶红红的，笑着说：“我们小丁和嘉洋，终于解放了！”
回家的路上，虞嘉洋把书包扔在地上，赤脚踩在别墅的地板上，像个终于卸下重担的孩子。丁程鑫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想去哪玩？我们说好的，考完试去看电影，吃麻辣烫，还要去北京。”
“都想去。”虞嘉洋转过身，看着他眼里的光，“但现在最想做的，是睡个三天三夜。”
丁程鑫低笑一声，弯腰把他抱起来：“满足你，我的大功臣。”
夜晚的别墅很安静，窗外的蝉鸣格外清晰。虞嘉洋趴在床上，看着丁程鑫在收拾行李——他们明天要去海边旅行，这是早就约定好的毕业旅行。
“丁哥，”虞嘉洋忽然开口，“不管考得怎么样，我都不后悔。”
“我也是。”丁程鑫走过来，躺在他身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遇见你，是我高中最幸运的事。”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虞嘉洋看着天花板，忽然想起刚穿来时的慌乱，想起丁程鑫藏在choker下的疤痕，想起那个失控的易感期，想起无数个一起刷题的夜晚。
原来那些看似平凡的日子，早已悄悄编织成最珍贵的记忆。
“明天去海边看日出吧？”虞嘉洋的声音带着困意。
“好。”丁程鑫的声音很轻，带着温柔的笑意，“还要给你拍好多照片，比你在篮球场耍帅的样子好看。”
虞嘉洋笑着捶了他一下，很快就坠入了梦乡。梦里有大海，有日出，有冰镇西瓜，还有丁程鑫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说：“宝贝，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2339字献上～
哇不行了，这章真的梦回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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