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余温的交换，江沅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一碰到就往后缩。

静谧。

只有菜单掉到地板的声响。

江沅“丁医生，你还管这个吗？”

江沅用话语掩盖了一下尴尬，弯腰下去把菜单捡了起来，握在手中仔细看了看。

江沅“和这位先生的一样吧。”

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丁程鑫会出现在此地方，据江沅了解，这家清吧是s市比较难寻到的店了，能到此处来的多半是熟人介绍。

她刚好是从马嘉祺书上找到的地址。

江沅“丁医生，你是这里的常客吗？”

丁程鑫“算是吧，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来这了。”

丁程鑫点了点头，又坐进了一个位置，侧着头端详着江沅。她今天好像是化了精致的妆容，穿衣风格也一改往常的黑衣黑裤，竟然穿了吊带？

啧。

身材还挺不错的。

江沅“那他是不是也喜欢来这啊？”

江沅又问道。

只是她刚才便问过服务员了，得到的答案却不是她想要的。或许丁程鑫出口的答案，才是她所渴求的答案。

丁程鑫“应该算是喜欢吧。”

丁程鑫“反正我和他每次打完架都喜欢来这里喝喝酒。”

丁程鑫“听听歌。”

丁程鑫回想着那会的岁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明明他们两个表面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仇人一样，却还是能坐到一起喝酒。

喝着喝着酒还能说上两句。

虽然大多都是他在哭诉。

丁程鑫“你听过他唱歌吗？”

丁程鑫“他唱歌可好听了。”

江沅“听过啊。”

江沅“可惜再也听不到了。”

她也不再会去听水星记了。

即便她是如此的喜欢这首歌。

丁程鑫“你要听吗？”

丁程鑫“我有他的录音带。”

丁程鑫“是我偷偷录的。”

丁程鑫没想到这一聊就聊到了悲伤的话题，但人总是要往前走，说不准这听一听他唱的歌，或许就不会那么想念了。

江沅“那你发我吧。”

江沅“你可以再和我说说他吗？”

江沅“我总觉得，我好像了解都不了解他。”

循序渐进的套话，博取一些倾听者的同情，说不准就能要到想要的信息了。这是江沅的室友在钓男人的时候常用的手段，每次钓完男人都喜欢和她分享。

没想到这还真给她用上了。

丁程鑫“嗯......”

丁程鑫“或许他不会是你眼中的好人。”

丁程鑫一想着江沅还要通过他来了解她所喜欢的人，不禁泛起了一丝同情。

倒是和她多说一些。

反正他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了，听不到这个世界的故事。

而且，这个世界的人还是要继续生活下来的。

她总不能一直活在思念他之中。

丁程鑫“挺坏的一人吧，马嘉祺。”

丁程鑫“喜欢装。”

丁程鑫“我那会不是挺弱鸡的吗？生的这幅好模样，老是被人惦记啊。”

丁程鑫“他就喜欢看着我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再出来把欺负我的人打跑，然后靠墙站着，从兜里抽烟盒和打火机，点上一支，沉默地看着天空。”

丁程鑫“当时我就想着，这人怎么这么爱装啊。”

丁程鑫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那画面确实挺傻逼的。他脸上挂着彩，血迹贴在肤体上，也有样学样，从兜中拿出打火机和烟盒，点上一支，沉默地看着马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