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当时我就想着，这人怎么这么爱装啊。”

丁程鑫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那画面确实挺傻逼的。他脸上挂着彩，血迹贴在肤体上，也有样学样，从兜中拿出打火机和烟盒，点上一支，沉默地看着马嘉祺。

两人一起抽烟，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等烟抽完了，马嘉祺又溶入了夜色之中。

江沅“丁医生还抽烟吗？”

江沅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丁程鑫“啊？”

丁程鑫有点困惑，这重点在他会抽烟吗？重点不是马嘉祺装逼吗？

丁程鑫“以前叛逆期是这样的。”

丁程鑫“抽烟喝酒泡吧打架。”

丁程鑫“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丁程鑫轻松地说道。那些中二的岁月，确实挺傻逼。

不过好的是，有个人陪他一起傻逼。

江沅“你为什么会想去抽烟呢？”

江沅又问道。

他又为什么会去抽烟喝酒呢？若是她喝酒为了怀念他，那他喝酒是为什么……

很奇怪，即使人已经死了，她还是对他充满好奇。

丁程鑫“我为什么抽烟吗？”

丁程鑫“这就说来话长了。”

丁程鑫“不如我们先吃饭。”

说着说着，意面已经端到桌上了。丁程鑫早已经饥肠辘辘，就等着来此处续命。

又说了那么多的话，还真是把仅剩的一点点能量消耗完了。

江沅“嗯。”

江沅“先吃吧。”

江沅“吃完你再告诉我。”

江沅也饿了，看到色香味俱全的意面，不禁咽了咽口水，拿起叉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今日不是什么着急的日子，她倒是可以慢慢吃。

慢慢等待丁程鑫吃完，然后再听关于为什么抽烟的故事，再从中推测为什么他也抽烟。

或许，这样她就可以更了解他一点了。

或许，这样她就不会更喜欢他了。

毕竟他是个坏人。

半小时之后，清吧的驻唱过来，第一首就是《水星记》。

丁程鑫“这首歌。”

丁程鑫“他特别喜欢唱来着。”

丁程鑫又说道。

丁程鑫“也不知道为什么。”

江沅“我也喜欢这首歌。”

江沅“我和他最后听的歌，便是这首歌。”

江沅不记得那日圣诞节的音乐会到底唱了什么歌，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歌，她只记得，只记得少年坐在她的身旁，低声吟唱水星记的模样。

温温柔柔的嗓音，引人入胜。

丁程鑫“那就说得通了。”

丁程鑫“或许就是因为你喜欢听，他才会唱。”

丁程鑫判断道，还真像是那么回事，毕竟满本的日记，全是江沅，江沅。

那他肯定对于江沅的喜欢很了解吧。

一个少年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学一首歌曲，还是轻而易举的。

更何况，是他。

那样适合唱歌的他。

江沅“这怎么可能呢？”

江沅虽然嘴上说着不可能，但脑海有意识地开始回想，回想关于马嘉祺如何知道她喜欢这首歌的场景。

是那天在午后书房一起写作业的时候，她的耳机漏音，所以他才听到的吗？

又或是，那天喝茶，她手机显示出水星记的歌单，所以他注意到了吗？

甜蜜泛起心头，原来他真是喜欢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