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絮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眼睛里充满血丝，就这么瞪着医院天花板。
“白子絮，你是刑警，你也知道规矩，知法犯法，白子絮冲动什么。”带着一丝颤音的白蔫好像刚哭过。白子絮也不说话，就这么瞪着。
“妈妈呢。”极度沙哑的声音试图找到一丝她存活的痕迹。
“你知道的。救不回来了。”听到这个理想之中的回答，白子絮闭了眼睛“救不回来了…”想起以前和妈妈的种种“顾越溪呢。”
“在警局。”
“出院去警局。”白子絮掀开被子，换了件让自己脸色显得好点的衣服“走。”
“你不能走。医生说你可能…”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体，你说的。”
“我说的，但是你现在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你折腾。”
“我能有什么问题。”
白蔫说不过他，只能带着他去警局。
审问室充满李九的尖叫声，但周围的人都是面无表情。
“顾法医，白队长来了。”顾越溪擦了擦脸上沾染的鲜血“真脏。”
“顾越溪。”
“唔…我在？”
“法医私自用刑？”
“我错了小子絮。”
白子絮想要进去，被顾越溪一把拦住。
“别进去，脏。”
“里面是我爸。”
“他是嫌疑人。”
“那他也是我爸。”
“能杀死妻子的算什么好人？”
白子絮叹了口气“那我不进去，就在门口，总行吧。”
“唔，好吧。”
顾越溪开了门，白子絮顺着血迹看着奄奄一息的李九。
“后悔吗。”
“咳…咳！”李九被割掉了舌头每说一下就吐出一口鲜血。
“我们白家，白手起家，不偷不抢，怪我妈看错了人让你继位。”
“嗬嗬嗬。”
“李九，你知道吗，你现在好狼狈。”
“嗬嗬！嗬！”
李九愤怒的看着他，重心不稳摔到了地上，仔细一看。
“李九，你腿呢？”
“小子絮…”
“干的不错。”白子絮拿着刀看着眼前成为残疾的李九。
“你欠我妈一条命。”
正要捅下去，就被顾越溪拦下。
“还没处死刑，不能处死。”
“我会调节情绪，让我静静。”白子絮丢掉刀走向办公室锁了门。
“阿絮？”白媛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喊着，白子絮就那里坐着，坐了一下午没撑住晕了过去，醒后已经在医院了。
“怎么…了。”看着旁边围着自己病床的人“呃…我晕了，然后住院了？”
“白子絮。”顾越溪第一次这么喊他，他有点慌。
“我怎么了？”
“心理性休克，你怎么了。”
“就…没事。”
“需要我给你解释下心理性休克是什么吗？”
“是因为心理原因导致的休克，就是因为患者平时心情过于紧张，或者是自己的压力过大导致。这种情况就是心理性休克。”
“既然知道还让自己压力过大？你还要命吗。”
“顾越溪，你为什么管我。你拿什么管我。”
“白子絮，有种你就忘记一辈子。”
“你要是想，我就能忘，但是我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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