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不夜天作为整个岐山温氏最主要的主城,受到了整个岐山温氏的大力支持。
高耸入云的城墙不只被术法加固过一次,鳞次栉比的外城也处处彰显着繁华。
温漠许久没有来过不夜天了,看惯了山野间的松涛山林,猛地见了繁华的街市,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你是谁,干什么的?”在内城城门处,温漠被守门的温家子弟拦住了。
“看祖坟的温漠!”
温漠回答着。
他身上没有其他温氏子弟的高傲自矜,所以很难将他跟若干年前名震江湖的温氏双骄之一联系起来。
“不认识!”守门的明显刚当差不久,还是个半大孩子。
温漠挑眉。
现在不夜天的准入门槛这么高了吗?
他都说自己是看祖坟的温漠了,这孩子看不起谁呢?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呀?”等的无聊的温良终于坐不住了,他从马车中跑了出来。
看到是温良,刚刚还拦着温漠的小子顿时打开了城门。
“见过温良公子!”
温漠只觉得心钝钝地疼,他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进入不夜天还要靠他儿子。
“是我温漠这两年避世避的太成功了吗?”
他不停地问着自己。
想当年鲜衣怒马的自己过的多年畅快,而如今……
真是一言难尽。
在温良的带路下,温漠领着一帮小孩子去了不夜天的学宫所在。
正跟学宫教导温氏子弟的师长寒暄时,就听到了耳熟的声音。
“仲行兄长,是我来迟了!”
温泽是人未到声先到,他穿着绣着太阳纹样的赤色宽袍,见到温漠就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你呀,可算是想起我了!”
原来,那守门的年轻弟子见到温良将温漠叫爹,就知道自己怕是得罪人了,于是赶紧想着将功赎罪,把温漠的行踪一级一级地汇报了上去,不一会儿温泽就带着人赶到了学宫。
温漠也是一笑,谁也不知道他的笑容里藏了什么心思。
“我这不是送阿良来上课吗?”
“阿良在不夜天上了四年学,你这可是来的头一遭,该罚,该罚!”温泽双手按着温漠的肩膀。
温漠不动声色地甩开了他的手,“我家中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
“不过还好,宝儿近日身体好了不少,她娘自己一人也能照料,这不就抽空来了吗?”
“咱们不夜天的凤血酿可是快馋死我了!”他凑在温泽耳旁跟他说着悄悄话。
看起来似乎是顾及周围人多,当庭广众下说自己馋酒有些丢分,实际上,他更是为了缓解刚那会拍掉温泽双手的尴尬。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边多留几天,你之前住着的宫殿,我可是好好留着的呀!”
“那自然再好不过了!”温漠点头称是。
姑苏天子笑,岐山凤血酿,可谓是绝世佳品,既然出来了,温漠可是要喝个够本的。
温良进学宫之时,却拉了拉温漠的衣袖。
“爹爹!我有话给你说!”
温漠只好半蹲下,认真听儿子的话语。
“阿娘说不让你喝酒!”他停了停“她又说要是你不听的话,那就少喝一点吧!”
温漠哭笑不得,他哪是在说悄悄话,怕是旁边等着的这几个人都听到了。
温漠难免面上有些挂不住了。
“哈哈哈~”温泽笑地畅快。“你呀,可算是有人能管你了!”
其他几个人也是忍俊不禁。
过了些许时日,温漠安排好了自己这一脉的小孩子,与学宫伺候的下仆和教导的师长一一沟通后,这才放心离开。
“兄长越来越有大家长的风范了!”在穿梭回廊之时,温泽打趣着温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