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眉趁四下无人,三下五除二地将黑衣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给自己换上。
接着,她又从死人身上搜出了一把佩刀,一柄匕首与令牌一面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佩刀的重量正好,除了刀背微微宽一点以外,居然还算趁手。沈温眉将匕首扔给吴楚楚防身,万一遇上人了还能趁机防护一下。
沈温眉摸索着令牌,微微嘀咕。
沈温眉“禄犬。”
她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将这两个揉碎进脑子里,将令牌挂在身上,最后只看了吴楚楚一眼。
便转身出了小巷。
出巷子的时候还遇到了沈天庶,他似乎也在找什么东西,两鬓斑白,面黄肌瘦,跟个痨病鬼似的。
.「沈天庶」“他们找他们的老弱妇孺,我们找我们的重要人物。”
客栈就这么囫囵地一烧,里面肯定会有不少无辜受牵连,客栈整日来往送出,又不是只有她们一拨人,就算有奸人出卖。
地煞知道他们的人数,也不可能通过点人数来确定她们跑了谁。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要么他们找的不是人,而是某样东西。要么就是吴楚楚本人身上有什么秘密,她们要找她这个人。
如今也来不及细想,沈温眉避开了正在说些什么的沈天庶,远离了巷子。
—
谢允“义叔近来身体如何?”
.「陈子琛」“父亲很好,多谢。”
陈子琛接过茶杯,顿了顿,又道。
.「陈子琛」“只是你动辄音讯全无,我们都很惦记,时常听父亲念叨起义兄。”
谢允“嗯。”
谢允的言语间竟带出几分拘谨。
谢允“我的不是,有机会我回去看看他。”
陈子琛本意也不是说的这个,他端起茶杯,无奈地摇摇头。
.「陈子琛」“义兄,你还打算这样四海为家多久?外面这么乱,你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他顿了顿,很久都没有开腔。谢允抿了一口茶,语气有些笃定。
谢允“我不想管任何的朝廷之事,我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挺好的。”
.「陈子琛」“义兄,回家去吧。”
陈子琛轻声道。
.「陈子琛」“别再找阿姐了,我知道您对她有愧,所以这十年间到处奔走,只为寻她。”
.「陈子琛」“但是您找到了吗?连阿姐一点消息都没有,她说不定早已身首异……”
谢允“子琛。”
谢允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严厉,就这样不置可否地打断了陈子琛的话。
谢允“你既知道我有愧于她,便不必再劝我了,我答应过她的。”
陈子琛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敲门,侍卫打开房门后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人走进来,恭敬地作揖。
.「白先生」“殿下。”
.「白先生」“萧公子。”
谢允“白先生不必客气。”
谢允虚扶了一下白先生一把。
谢允“我现在叫谢允。外面怎么样了?”
这白先生一低头,轻道。
.「白先生」“……谢公子还请放宽心。”
谢允的心微微一沉。
白先生也不废话,详细地和谢允描述了一下前因后果。
.「白先生」“日间,仇天晋带人到客舍,不由分说就要抓人,虽然客舍中有不少好手。”
.「白先生」“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倘若当时强行突围也就算了,可据说随行中,有弱质妇孺,为了保护她们不得已退回客舍中。”
.「白先生」“本想着派人出去寻找救援,可仇天晋早有准备,命手下将那里团团围住。”
.「白先生」“又架起上百条毒水杆,直接将路封死,开始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