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少商,慢些吃。
迟非晚看着程少商大口大口地吃着盘中的菜,眉眼微蹙,担心起她的身体。
这样吃可是会吃坏了脾胃的。
程少商昭昭,你是不知道。你若是再晚来半日,我就要饿死了。
程少商嘴里还嚼着饼子,说话唇齿不清,一旁莲房赶忙倒了一杯水递给程少商。
迟非晚就一个小厮,敢不给你送饭?
“迟娘子有所不知,我们家女公子前半月高烧不退,那李管妇竟让我们家女公子自生自灭!”
“若不是迟娘子送来的药,女公子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退烧呢!”
程少商以前不急现在急,昭昭,最近可发生什么事?
一旁的侍卫寒英立刻道。
寒英回少主,陇西大捷,想来是程校尉和萧将军要回来了。
“家主要回来了!太好了!”
门口的李管妇叫嚣个不停,莲房在她撞门前把门一开,李管妇整个人一头摔在了篮子里的糟粕上。
迟非晚坐在房梁上,饶有趣味地看着李管妇吃亏。
寒英少主是怕程四娘子回去后受委屈吗?
迟非晚嫋嫋。
迟非晚一跃而下,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迟非晚我送你回去。
程少商昭昭,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你是谁家的小娘子这么没礼貌?我是程家的管妇,来接自家的四娘子回家,我还能害了她不成?”
迟非晚可这些年,你们没少害嫋嫋吧。
迟非晚晃了晃腰间的玉佩,表情依旧是云淡风轻,说话慢条斯理的,可偏偏给人一种无端的压迫感,李管妇脸上已经有豆大的汗珠滚落。
她平时再怎么张扬,也发觉到了眼前的这个女娘子身份怕是不低,她不知道程少商从哪里认识的,但她识时务地退了几步。
程少商昭昭,我在马车上等你。
程少商和莲房先出了院子,迟非晚这时才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山坡。那里黑压压的一片,似乎是有人。
寒英少主,是凌将军。
迟非晚嗯。
她莞尔一笑,随即出了庭院。
“少主公,那是迟娘子。”梁邱飞一眼就看到了身穿红衣的迟非晚,“可迟娘子怎么跟那老媪认识?”
“你的眼神还得再练练,那是个小女娘。”
梁邱起看了眼自己的弟弟,无奈地看向凌不疑。
“少主公,我们还要抓人吗?”
凌不疑(霍不疑)不急。
迟非晚和寒英走到门口,翻身骑到马上,一低头就看到了一排新出现的脚印直通向一旁的草垛。
寒英少主,莫非,凌将军是来查案的?
迟非晚或许吧。
车子没走出多久,就被凌不疑的黑甲卫给围了。
迟非晚凌将军这是在……查案?
凌不疑(霍不疑)正是,还请迟将军让步,让凌某搜一搜这马车。
迟非晚刚要说话,程少商就掀开了一旁的帘子,轻声叫她。
程少商昭昭。
程少商你们可以去搜那边的草垛啊。
迟非晚我知道。
她策马上前几步,走到凌不疑面前。
迟非晚凌将军不如去看看那边的草垛,如何?
“将军,两位将军,我家女公子高烧半月有余,神志不清,整日胡言乱语,将军千万不要当真。”
寒英是不是的,烧一下就知道了,若是没人,我家少主自会赔你们程家一个草垛。
李管妇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她的模样太过慌张,一看就知道在隐瞒什么。
迟非晚你一个下人,这么匆忙做决定,可是那草垛里面,真的藏了些什么?
梁邱飞还想要搜马车,手都已经伸出去了,被迟非晚伸出去的剑鞘挡住了。
迟非晚人家一没出阁的女娘,如何让你去搜车?
凌不疑抬起手,一个下属骑着马过去将草垛点燃,不久后,还真的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人,当场就被扣住了。
凌不疑(霍不疑)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