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得知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是有鬼的,陈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倒也不是说害怕什么的,而是笃定的事物被打破之后的恍惚。他总觉得自己有好多的问题要问,但话到了嘴边又怎么都组织不了语言,最后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九兮来到了陈家大院。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九兮带着陈皮熟门熟路的翻上的墙头 ,如入无人之境一样的走在大院里。偌大的大院,这会四处都已经亮起了灯光,他们走的估计是院子边边角角的旮旯里,哪怕用来照明的灯笼已经挂在了屋檐或者路旁的灯柱上,也依旧看不到什么人影,只有隐约的人声从隔壁的巷子里传来。
酒壮怂人胆,财养恶人心。
很多人在越来越有钱之后,就会慢慢的失去敬畏心,以为自己不可撼动以为自己无懈可击。当一个人对自己产生了这样的错觉的时候,上行下效之下,他身边的人手下的人也会如他一样的从人变成鬼。
陈家的下人就是这样,以为陈家比天还大无人敢捋其虎须,这巡逻也好守卫也好就变成了门面工程,只在主家看得见的地方下力气,剩下的一天晚上能走三趟就已经算是尽职尽责了。但就算这样,大家也都互相串通帮着隐瞒,是以陈家人竟然都不知道这看似坚如铁桶一样的陈家大院其实早就漏洞百出不堪一击了。
陈皮阿四我们这是去杀陈老爷?
大摇大摆的走在大院里,陈皮心里是顶顶看不上陈家的安防。真是的,他刚从老家出来的时候过得多难啊,那会怎么就没遇到刺杀陈老爷的单子?依照陈老爷的地位,价格一定很高,加上这种不堪一击的防卫力,那不是妥妥的就是白送钱嘛。
九兮你看我像是一个会随便杀人的吗?
九兮皱着眉头不满的瞪向陈皮。
陈皮阿四……不用你动手,我来。
虽然九兮已经表现出了和外表绝对不符的能力了,可陈皮也没想着要她动手杀人,打打杀杀的事让他来就行了。
九兮啧,我说你怎么就老想着打打杀杀啊?再说了,杀人不算本事,杀人诛心才是。
陈皮阿四什么意思啊?
九兮说得阴恻恻的,奈何陈皮没默契,透着点憨傻的一句话就把刚有点那味的气氛给破坏了个干净。
九兮……就是说,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
九兮看着陈皮有点无语凝噎,没好气的解释了一句。陈皮点点头,还想再问什么,但瞧着她眼神不善的瞪着自己,好似他要再问什么的话,她就要打人的模样,他抬手搓了一下鼻子,把所有的问题都给咽了回去。
不问就不问,他还能用眼睛看。
见他识趣的不再刨根问底了,九兮这才满意了,但心里到底还是不得劲,于是就还是白楞了他一眼后才继续往前走。这会她走得比刚才要快多了,看着就好像是怕他一个没忍住又开始刨根问底一样。
陈皮见状苦恼的挠了挠头,也加快了脚步的跟上去。
内院毕竟是主人家住的地方,规矩要比外面的好也没有那种听着挺人声沸腾的热闹感,不过今晚内院也比平时要热闹一些些,因为陈老爷难得的早早的回来,还把家里的妻妾孩子都叫了内院的院子里阖家欢的坐在一起闲聊。
九兮不知道他们聊什么也不感兴趣,可他们聚在一起倒是方便她了。
她没进内院,只是站在院墙的一处花窗外,透过花窗的缝隙看着院子里的人,然后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黄铜小铃铛,小铃铛孤零零的绑在并不长的红线上。
随后九兮把红线挂到了自己左手的中指上,绑好后两手飞快的掐了一个让人看着眼花缭乱的结,嘴中也在无声的念着什么,之后悬挂在中指下的小铜铃摇晃了一下,像是没有发出声音 ,又像是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叮铃声。
紧跟着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的陈皮就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能量,唰的一下从铜铃中迸发出来,像水波一样的往四周扩散。
陈皮阿四这是什么?
等九兮睁开眼的时候,他看着她手里的铜铃,没忍住问了出来。
九兮摄魂铃。
九兮瞧了一眼陈皮,又看向还悬挂在自己中指之下的铜铃,手指规律的上下晃动了一下,清脆但细微的叮铃声从摇晃不已的铜铃中传出来。
斯人已逝,一切痛苦已经无力挽回。杀了陈氏夫妻容易,可囡囡经受的痛苦不会因为他们的死而减轻半分,是以即便地府另有处罚,她也不希望他们能舒服的死去,囡囡的遭遇的痛苦,他们必须亲身去感受,甚至是千倍百倍的去感受,只有这样才能让枉死的人痛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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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鱼话说我之前看小说,看的秦始皇攻打百越,打了好多年死了几十万士兵。我对秦始皇是有滤镜的,这绝对是让人为之倾倒的迷人老祖宗之一,所以我看的时候就挺气这个百越的。然后我去查了一下百越是哪里,想要看看这个硬骨头到底是哪个地方的。结果,秦始皇这个迷人的老祖宗当年打的是我真正的祖宗,百越就是我家啊,而且还是百越中最难打的地区,也就是两广地区。我……就,好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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