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恍若幻觉一样的铃声响起之后,整座院子都陷入了难以形容的死寂中,之前隐约的说话声走路声,不知躲藏在哪一棵树上又或是躲在哪一处草丛里的蟋蟀也安静了下来,甚至连烛心爆裂的声音也都消失了,大大的宅院中就仿佛被凝固了一样,明明住着许多人却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诡异得恍若鬼蜮。
九兮从墙下的阴影中走出来,背着手一步步的走进内院,走进那躺满了人的花园里。倒在石桌或地上的陈老爷等人胸口仍然在起伏着,只不过他们的意识被拉进了属于囡囡的无间地狱中。她站在石桌旁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的面容逐渐扭曲,脸上身上慢慢的出现和囡囡身上一模一样的伤痕,这些深可见骨的伤痕在哗哗的淌血 。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无意识的表露出来的狰狞又狼狈的表情。
陈皮阿四这是催眠?
头一次看见这种手段的陈皮,翻看过了其他人身上的伤痕,感觉这种手段很是神奇又让人防不胜防。他是亲眼看着九兮做了什么的,可他想不明白只是晃了晃一个小铃铛,怎么就能让这么多人中招了?这里面的原理是什么?又为什么能让人出现真实的伤痕?而且这些伤痕还都是新鲜的?
九兮类似吧。怎么样,你怕不怕啊?
九兮有点不太想多费口水去解释,见陈皮居然还挺兴致勃勃的蹲到陈老爷面前,看他这会的模样还有突然骨折的手脚,她好笑的问了一句。
陈皮阿四怕什么?我以前没有对不起你,现在也没有,以后更不会。
虽说这种让他完全不能理解的招术却是挺让人防不胜防,可陈皮却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大概有个天命的前提在,他觉得她还是挺好懂的,善良但有底线,同时也极度的护短。要真是那种纯粹的卫道士,那她在知道他也算是九门的人时候,就不会还留在他的家里了。总得来说,她就是亦正亦邪的人,只不过正的方面比邪性要大一点而已。
九兮以后?
陈皮阿四你都和我抱着滚一张床了,难道还想嫁给别人吗?
陈皮睨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说着。他说的是第一次见面那天故意吓唬她的事。他不是个好人,甭管是男的还是女的,犯到他手上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手软,可他有一点是绝对不会干的,那就是故意欺负女人。他觉得故意欺负女人的男人简直就是个孬货。是以,除了第一条吓唬她的时候稍稍过分一点外,之后他可没对她做什么不尊重的事,晚上睡觉他都是在客厅搭个板凳对付的。
所以,他都这么的克制和守礼了,她难道还想跟别人?真当他陈皮的话不好使了啊?
九兮说话别带歧义,你不要脸,我还要的。
九兮白了陈皮一眼,这话说的就好像他们怎么了一样。
陈皮不痛不痒的笑了笑,白楞他就白楞他吧,反正只要她不反对不否认就行。
这两心里素质强大的,站在一群形容狼狈又可怖仿佛尸体一样的人中间打情骂俏,完全无视周围恐怖的气氛。一直被陈皮当做观察素材的陈老爷恍若有知觉一样,微微抬了抬鲜血淋漓的手,奈何陈皮这会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这垂死挣扎一样的动静完全没被发现,不过就算是发现了估计也不会在意更不会理会就是了。
陈皮阿四他们会怎么样?
小小的打情骂俏了一会后,陈皮又好气的问起了这群人的未来。
九兮大概会在幻觉里痛苦的饿死吧……
九兮在这院子里的下的摄魂术并都不是同一强度的,陈老爷他们想要摆脱这种状况并不难,只要有个人给他们请个大夫来扎几针就行了。但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有人会给他们请大夫,可就陈家上下这种风气,那些中术轻的醒来后会好心的给他们找大夫吗?恐怕这些早就变得利益熏心的下人只会趁机搜刮钱财逃离吧,毕竟他们哪怕中术轻,也要经历一两次囡囡的痛苦的,除非这人真的是从来没有作过任何恶事。如果有这样的好人,那这人也就只是睡了个好觉然后自然的清醒,可她并不觉得这座院子里会有这样的人。
所以,陈老爷一家的下场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九兮别说这些了,进去看看有什么值钱的,趁着月黑风高,我们劫富济贫吧。
九兮兴奋的苍蝇搓手手,她最爱的就是劫富济贫这种事了,说完都不等陈皮有什么反应,她就高高兴兴的往屋子里跑了。
陈皮阿四……
天命老婆原来还是个财迷~
陈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白来的钱财没有谁是不爱的,他抬脚就紧随着九兮的身影跟着跑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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