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我，好吗？＂
＂你能保证一生只娶我一人为妃，
一辈子只爱我一人吗？＂
＂是的，我保证。＂
我，夜九凕，
今在此发誓，
我这辈子只娶凤天羽一人为妃，
如有违此言，
愿下十八层⋯⋯
未说完，
凤天羽便阻止了他，
好，我信你。
也罢，那便不回去了吧，
那个充满黑暗的24世纪⋯⋯
他们成亲那年的誓言似还在耳边，
凤天羽望着自己眼前的那位男人，
又看了看那把曾经她送给这个男人的剑，
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
正用自己的剑指着自己的胸膛，
泪，悄然落下，
从什么时候起，
他们曾经的誓言便已经变质了呢？
似乎，
是他登上这九五至尊的那一刻起吧，
都说权力是个好东西，
它可以让人拥有一切，却
也能改变一个人最初的模样……
五年的时间，
足以让爱情淡化，
直至消失。
后来，
他便再也没有给过她独宠⋯⋯
一年后，
他终是带回了另外一个女人，
婉儿已经怀了朕的孩子，
我的种不能流落在外。
婉儿，
朕，
他终是变了，
他的温柔再也不只属于她了。
凤天羽看了看手中沾满血的红色帕子，
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啊，
当初舍命救他之时，
她便已经知道结果了，
可竟不知，
生命的尽头来得如此之快。
再给我一年独宠，
好吗？
夜九凕厌恶地皱了皱眉，
不可能！
所以⋯⋯
你当初的誓言是骗我的吗？
好⋯⋯
如今，
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
要杀她。
朕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
恶毒到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出手！
我没有，
是那个女人自己杀的，
与我无关，
呵，
我和说这么多干什么，
反正，你也不会信我⋯⋯
咳，咳，
血，又是血，
凤天羽自嘲地笑了笑，
那个曾经令24世纪之人畏惧的夜王，
再也不见了啊。
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了，
哧，
剑插入皮肤的声音，
不！
羽儿，羽儿！
不，别离开我，
你说过的，好陪我一辈子的！
那一刻，
夜九凕想起的全是她的好，
那一刻，
他好怕，
羽儿，羽儿⋯⋯
泪，是泪呀，
凤天羽吃力地睁开了双眼，
冷漠地看了看自己眼前的男人，
心好痛，
夜九凕看这这双眼睛，
这双曾经温柔看着他的眼睛，
如今这双眼中的温柔不在了，
剩下的，只有冷漠。
我输了，输得彻底，
我本不该信你，
我本该回去的，
夜九凕，
我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了你放弃了什么，
永远不会知道曾经我有多爱你，
现在的我，
又有多恨你⋯⋯
世人说我心狠手辣，
那你呢，
是不是我毁了这天下你便开心了，
可以，
我没有力气了⋯⋯
终是闭了眼，
再无生机。
羽儿，羽儿
你回来，
你回来！
羽儿⋯⋯
有些东西变淡了，
便再也尝不出来了；
有些东西弄丢了，
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手一挥，
膝一跪，
拿玉杯赐天下无罪，
没有人，
喊万岁，
只有故人看君落泪，
君萧萧，
拔剑鞘，
还以为就此一了百了，
人在生，
责在身，
与谁同归都不可能，
故人发已衰白，
风尘覆盖，
不奢求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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