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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玄正悲剧

缘如水:

      蓝笑的脸又出现在水镜中,带着一言难尽的猥琐笑意,向着水镜中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她的手腕上一支镶嵌金银宝石的手镯十分耀眼:“这是我请我哥给我做的溯源定位仪,时间已经定位在了玄正年间。而且你们看,这颗最大的蓝宝石,是我多年压岁钱换来的上品灵石,避免了上次在莲花坞灵力不够深厚,回溯不能持久的尴尬。我对你们好不好?”

      (好好好~主播最好了,快快回溯一下桐林城看看先辈的光辉事迹。)

      (是皆先辈们的老底吧?)

      (都一样,刚刚那场颜狗的盛宴看得心旌摇曳吗?主播快一点,我还想看看玄正第一美人。)

      (我想看凶煞榜上那个第一。)

      (我想看聂家第一刀。)

      (我想看聂导,可惜这个时候他肯定怂在不净世。)

      (就是在这座城,聂家第一刀砍了温若寒长子温旭的人头,挂在城墙上。这是射日之征打响以来,温家阵亡的身份最高的修士。)

      (也正是这一场仗,射日的一方开始反攻温氏。)

      蓝笑站在一处高大的石堡上,盯着烈烈西风喊道:“就是在这里,聂家军与温家修士对峙决战,赤峰尊身先士卒,大破温家!今天我们就来回溯一下这段历史,看看当年百家吊民伐罪的盛景!”

      聂宗主:“……哈哈哈哈!这赤峰尊一定就是我家大郎了,哎呀也没想到这孩子心气儿这么高,砍了温若寒儿子的沉头也就算了了,还把人脑袋在了城墙上。就应该把冰镇着给温若寒送回去嘛。”

      青蘅君:“……”

      江枫眠:“……”

      魏长泽:温宗主和聂宗主莫非有什么未公之于众的恩怨不成?

      水镜中涟漪散开,看到的却不是整齐排列的温家修士或者聂家修士。水天一片淼淼,濛水上船只往来,蓝家的卷云纹旗帜招摇飘展。

      离濛水之畔的几十米外,一个穿着蓝家校服的少年被人捂住唇舌,轻轻巧巧的制住全身关节动弹不得,远处几个蓝家少年四散开了,似乎在找什么。

      “景仪!”

      “景仪!”

      “景仪……”

      被捂住口舌动弹不得的蓝家少年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焦急乱转,他身后那人却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嘶哑的声音轻声道:“蓝小公子,要不要叫一声试试?”

      那些四散开的蓝家少年被其中一个招了回去,只听到那个蓝家少年温和无奈的声音道:“不用找了,景仪之前就吵着要去清溪涧,恐怕趁着我们不注意已经去了,我们慢些行船,等他玩儿够了再追上来就是了。”

      “思……”蓝家少年一个字刚脱口而出,就又被捂住。

      远处那个领头的少年相当敏锐,一个没有完全脱出口的发声,他便立刻察觉到了。脚下一点,就飘向此处。

       一片青黑色的衣角轻盈一带,原地没有了身影。蓝家飘过来的少年在原地找了一圈又一圈,喊了好几声:“景仪~景仪?”

      他要找的蓝家少年却被人藏在树上,动弹不得。

      水镜前的聂宗主看着这一幕,有些笑不出来。蓝家那个桃花眼少年被人制住看不清楚,他们水镜前的人却看得明明白白。

      那个制住他的人一身青黑色的长袍,衣襟、袖口、袍角绣着的兽头纹明确的标注了他的身份,聂家人。准确的说,是聂家之主。

      聂宗主:“……蓝宗主,你听我辩解……不是!你听我解释!”

      青蘅君:“……”

      蓝启仁:“兄长,这个领头的蓝家子弟……”

      蓝启仁没再说下去,这个领头的蓝家子弟,和温昭有六七分相像,只是水镜中他乃少年模样,看着很是稚嫩,脸颊上还有不太明显的婴儿肥,一时之间才没有人将他和温昭联系在一起。

      青蘅君:“这大概就是阿愿吧。”

      他的外孙。

      风度翩翩,温雅敦厚,对下面的师弟也相当爱护,是个好孩子。看他被骗了过去,青蘅君心里有些可惜。

      还是太年少,缺少历练呐。可惜那时候他已经不能在外孙身边加以提点了。

      水镜中寻人的那个蓝家领头的少年终于放弃寻找,只认为刚刚只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发出了一点儿响动。

      等那蓝家少年走了,水镜中那位聂家的宗主带着他掳来的蓝家少年落在树林里,将人抵在粗壮的树干上,一条青黑色的缎带蒙了眼睛,一手制住人,一只手腾出来,那蓝家的少年张口就捂住,张口就捂住。

      后来那蓝家少年也不反抗了,他便用白玉修长的食指一点一点描着人家的唇形。那只手是真的瓷白到发光,骨节分明劲瘦,养尊处优得没有一点儿手茧。

      蓝家那少年有些瑟瑟发抖,壮着胆子问:“阁下是谁?”

      “不如你猜?”仍旧是沙哑低沉的声音。

      水镜外的人都明白,他这是不想让他抵着的这个少年听出他的声音。

      水镜中的这个聂宗主,比之水镜外的那个聂宗主斯文俊秀得多,蓝家少年几次试图挣开束缚,他就像预先知道其招数一样,全都四两拨千斤的挡了回去。

      蓝家少年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阁下想做什么?劫财?”

      聂家的那个宗主闷闷的笑了起来,额前刘海散下,水镜前的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笑声中,带着不容错认的愉悦:“不,我来劫个色。”

      蓝家少年大惊,力图镇静道:“大侠能否劫个财?我荷包里有二十颗中品灵石,可以睡到连春堂最漂亮的姑娘。”

     想了想,那蓝家少年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大侠好南风,绿蕴馆的公子也好看。”

     “蓝家小公子知道得这么清楚啊?你们蓝家的先生要是知道你在清河倚红搂翠,风流快活,会罚你抄多少遍家规?”

      “大侠真是有见识,我家先生这几年已经不常出现了,您还能知道他的威名。”蓝家少年看着也没傻到家,觉得这是熟人作案,开始不动声色的套话:“大侠说的不敢当,也就是前几天被一个长辈带着长了几分见识。不知大侠认不认识清河的聂宗主?”

      “不算认识,不过他‘一问三不知’的名声是极响亮的,这次请你们蓝家来除邪祟的就是他。”那位聂宗主描完了蓝家少年的唇形,开始一下一下的点着少年的红唇。少年郎干净清澈,朱红色的唇很快被戳肿了:“金鞭美少年,去跃青骢马。牵系玉楼人,绣被春寒夜。小公子足下风流,还请怜在下情系一身。”

      “聂二叔,我知道是你,别玩儿我了。”蓝家少年开口,有些无奈。

     “噗~哈哈哈~”清越的笑声响起,聂家的那位宗主摘下蓝家少年郎蒙着眼睛的布条,钳制着他的手却没放开,低下头去,一双漆黑深沉的眼中带着一点笑意,一点揶揄,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低沉着嗓子道:“可是,你聂二叔就喜欢玩儿你啊,小景仪。”

      这个聂宗主眼中藏着的是什么,蓝家的少年郎看不清,水境外凡是经过情事的却都知道,那是一个男人最深沉的欲?望!

      青蘅君:“……”

      蓝启仁:“……”

      青蘅君:“……聂宗主,这是你聂家的谁?!”

      让人现在就想提剑把他戳穿。

      聂宗主:“……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

      聂宗主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越来越低。这小子多半是他儿子,或者孙子·······吧?他看到青蘅君的手在抖,跟蓝二公子被气到说不出话的时候一模一样。

      水镜中那位叫景仪的还不知道自家的前辈宗主已经气得瑟瑟发抖,仰着脸看高出他一头的聂宗主:“聂二叔,能不能先放开我。”

      “这可不行,小景仪,今天我可是来打劫的。”这位聂宗主脸皮那是相当厚,被人戳破面皮依旧可以调笑自若,一会儿捏捏蓝家小景仪的脸,一会儿戳一戳他的唇:“除非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大约是被逼急了,蓝家少年一口咬住聂家宗主调戏他的手指,尝到了微微的咸腥味儿,怕是咬破皮了,才意识到这是长辈,有些心虚的抬头,却见他的聂二叔只是含笑看他,还出言调笑:“这是兔子急了也咬人?我是把你逗急了?嗯?”

     “哪有您这样做人长辈的?”蓝家少年人嘀咕了一句,道:“聂二叔喜欢书画,身上常年一股沉香墨的味道,我闻得多了,自然就记住了。”

     “记住了好。”聂家那位宗主松手,腰上抽出一把乌黑铁质的折扇,“唰”的一声打开:“为了奖励小景仪,我请你去清溪涧泡温泉,可好啊?”

      蓝家少年郎立刻眼睛一亮,像是被人拿着白菜逗弄引诱的大兔子一样,巴巴的追问:“真的吗?真的吗?聂二叔上次说您在那里有个别馆,除了泡温泉,还有清水鱼、冷吃兔、花椒鸡和羊肉汤,我们是去那里吗?”

      聂家宗主长袖一拂,将蓝家的那个少年郎笼罩在自己的长袖之下,笑意吟吟道:“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蓝家的船只在濛水上越行越远,树林里那道青黑色与白色的身影也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行越深。

      水镜开始模糊,蓝笑的脸出现在水镜中。

      蓝笑是一脸懵逼的,意识到水镜结束之后,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道:“这……回溯出了一点小问题,你们等我休息一下,再重新回溯给你们看。”

     (聂二叔什么时候骗过你?不是我说啊聂导,你不是随时都在骗人吗?)

      (我来劫个色~聂导调戏人的姿态也太无耻了吧?)

     (骚年,没看出来你的聂二叔觊觎你的美色吗?)

      (听听那首诗念的:牵系玉楼人,绣被春寒夜。这是要你陪他睡觉,你可长点儿心吧!)

      (聂导是真敢下手啊,蓝景仪不仅小了他十七岁,还是他兄长的结拜二哥的亲传弟子~我就想知道,第一美人儿当时有没有打断聂导的腿。)

      (蓝曦臣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和稀泥,修养好得能唾面自干,应该没有打断聂导的腿吧?)

     (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吧?辛辛苦苦十多年,就养了这么一个崽,日常在叔父弟弟的手下求情回护,最重的惩罚也不过是个抄家规,生生把徒弟养成了云深不知处最靓的崽。刚刚放出去历练了几次,聂导这头老牛就要伸嘴啃白菜。我要是蓝曦臣,我不仅要打断他的腿,我还想一刀切了他!)

     (不是~小辣椒也太好骗了吧?他真的是圣君篮愿之后的蓝家又一代的中兴之主?)

      (不瞒你说,我也觉得自己被骗了。出云剑蓝景仪临危受命,改家规,革旧患,让神魔之战中被打得千疮百孔的蓝家重新焕发生机。自创的出云剑更是震古烁今,成为蓝家又一套振家之宝。以前蓝家所出回溯中的蓝景仪要么语出辄惊鵷鹭行的少年郎,要么是个霜月银灯白马鞍的仙门名士,就是他当了蓝氏之主,也是个震袖抚苍云的剑道大宗师,和这个傻兔叽一样的娃有什么关系?)

      (蓝景仪肯定不傻,然而他面对的是聂导。)

     (聂导,不仅是一个拿着剧本的男人,还是出云剑的男人。)

      (天下做局,苍生为棋,一子既落,全局命悬。)

      (踏云摄月,鹤衔剑来。这是一个干翻了凶煞榜上第一名的狠人。)

      蓝启仁指着聂宗主,断断续续道:“大……十七岁!曦臣的……爱徒!你!你!你!”

      聂宗主:“不是,蓝二公子,你听我辩解,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青蘅君也黑着脸:“他兄长与曦臣一辈,这位聂宗主是你的儿子吧?景仪说得对,哪有这么做人长辈的?!”

      青蘅君气得险些失了风度。

      聂宗主:“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江枫眠稀奇道:“那位未来的聂宗主亲口说自己有个‘一问三不知’的名号,又说清河除邪祟都需要请蓝家的弟子相助。后人却说这位宗主天下做局,苍生为棋,甚至打败了凶煞榜上的第一名,就是那位敛芳尊吧?大概敛芳尊之后,天下就看他了。怎么前人和后人说的不一样?这未来的聂宗主应该是您儿子吧?”

      聂宗主:“我是真的不知道~”

      聂宗主也很尴尬,如果水镜中曝出他家后人其他的事,他还能表个态,要么光耀门楣,要么清理门户。但一上来就看见他家儿子在打鬼主意哄骗后生晚辈,他是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魏长泽:“……聂宗主?您那后辈的‘一问三不知’该不会从您始吧?”

      聂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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