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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玄正悲剧

缘如水:

      青蘅君深觉请了聂宗主来是引狼入室,他蓝家儿女各个情路坎坷,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金光善在心里数算,又一个聂家宗主被蓝家人迷倒了,听后人议论,还是个干掉他金家敛芳尊上位的狠人。

      蓝家人还真是狐狸精转世了不成?

      不过,大多数仙门中人,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们心里破碎了。

      聂家不都是跟人说话都耍刀吗?聂家不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莽夫吗?

      水镜中那个骗小辈儿的聂家宗主是谁?他真是聂家宗主?

      且不看后人对他的评价,什么天下为局,苍生做棋,只看他骗起人来行云流水的娴熟作态,就知道这人惯于作伪,心思深沉,绝不可能寂寂无名,无所作为之徒。

     只是,他跟聂家也太不搭了吧?手中无刀,养尊处优,还荒唐得跟一个小辈搅在了一起。他们都有些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姓金了。

      至于另一个跟小辈搅在一起的三毒圣手,所有人都选择性的忽略了。那小子情劫难逃,就是一个死字。他们跟一个死人,还是一个死得那么惨的死人计较什么?

      一种名为三观的认知在聂家那位宗主身上破裂,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水镜中的蓝笑似乎是休息够了,又开始使用溯源,小嘴里还嘀嘀咕咕:“这次不要出错,赤峰尊,一定要是赤峰尊!”

      水镜涟漪激荡,烈烈西风,杀声震天,这次出现在水镜中的是真正的战场,箭矢如飞蝗,血肉四溅,尸积如山。

      这是一场乱战,五大世家的子弟在这里屠杀拼命,炎阳烈焰的阵法气焰冲天,温家子弟在一个年轻的温家子弟的带领下艰难的左支右绌。

     那个温家子弟不是温昭,有几分温昭的影子,脸色苍白。明明身在战场,他却缩在温家弟子的身后,时不时的拉一个弟子过来挡在自己的身前。

     金色剑芒乱飞的是金家子弟,金家子弟在战场上是最少的,但站在金家阵营中的那个少年却使着一手漂亮的金家剑法,沉着冷静,带着金家的子弟进退有度,与他面对的温家子弟无不败于他手,让人不得不称赞一句少年英才。

      金麟台

      金夫人一脸欣喜站起来:“子轩!是我的子轩!”

      水镜中的金子轩一副好相貌,比之江澄貌若好女的精致,魏无羡风流如桃花的艳丽漂亮,更多了几分雍容华丽,当真是灼灼如牡丹,艳丽倾城。若单以容貌论,也只有天仙化人一样的蓝氏兄弟可以勉强压他一丝。

      比起金子轩在战场上的沉稳冷静,一宗之主的江澄却是癫狂不要命的打法,他三毒紫电并用,紫色的灵光所到之处就是温家修士性命陨落之时。

     但相比起他来,他的大师兄夷陵老祖更狰狞邪气,死去的温家修士一个个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扑向生前的同族同修厮杀。而站在这些走尸凶邪中间的夷陵老祖,就像是凶神再世。

     蓝氏兄弟只有蓝忘机在,蓝曦臣却不知所踪。仅凭一个蓝忘机,就能显出蓝家世外仙的风姿。一把飞剑一把琴,就能在战场上行走自如,翩翩白衣不染纤尘。

     这些少年英杰一个个英姿飒飒,引人神往。但若说在战场上万人中央的那个,才是战场上天生神。

     正所谓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王。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说的正是此男儿!

      这人穿着聂家宗主青黑色兽头纹服饰,比之之前那个从容风流,看不出深浅的聂氏宗主更像聂家的人,战场上大开大合,纵横阖闾杀得水镜外的人看着都两股战战,胆寒心怯。

      聂家儿郎在其带领下,以万夫莫当之势横扫战场,温家那位躲在人后的公子眼中光芒明明灭灭,终于在那一柄寒气森森的刀高高扬起,砍下他的头颅提在手上,那一双眼睛都没能合上。

     “温若寒之子温旭今日在此授首!”聂家宗主剑眉星目,容貌俊美,唇角向下,微一抿唇就显出高冷煞气,所谓高山仰止,肩挑日月,大约就需要这样的气魄威势。

      “好!”战场上厮杀的四大家族士气大振,温家修士则胆气消融,不久就有人丢了兵器转身就逃。

      聂家宗主从高处跃下,一刀砍下一个温氏长老的头颅,鲜红的血沾染脸庞,他只是甩了甩刀上的血迹,目光锋利的寻找下一个目标。

      水镜定格在他被血红残阳拉长的身影上,那道身影让人觉得,他仿佛能撑起天。

     “好!”聂宗主抚膝大赞:“男儿当如是!”

      不仅聂宗主赞一声好,天下人能得见此君者,谁能不赞一声真丈夫?

      藏色散人在莲花坞抚手赞叹:“虽然比不得我家阿婴俊美,这份气魄却是我家阿婴比不上的。”

      虞紫鸢冷哼一声:“你那儿子日夜跟走尸为伍,人都变得阴气沉沉,拿什么跟人家比?”

      藏色散人可不会让着她:“我儿子再怎么阴气沉沉,那也是丰神俊朗,比你儿子长得跟女娃娃一样好!再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儿子?我儿子变成那样是为了谁?你们这些世家都是过河拆桥?这就是你身为世家贵女的修养呢?!”

      虞紫鸢:“……我又没说什么,他们师兄弟互相扶持,谁也别嫌弃谁。”

     虞紫鸢算是看明白了,水镜一出,她谁都得罪不起了。蓝家是儿子的情劫所在,就算他儿子的情劫距出生还有几十年,她也恨不得把蓝家供起来,只求儿子将来情劫化去劫,成就情缘。

     魏长泽夫妇也不敢得罪,江家虽然养了这个小子几年,但这小子也救了他她儿子的命,陪着他儿子一刀一剑打回江氏的属地。

     谁都有资格说魏无羡邪魔外道,不得好死。靠着魏无羡邪魔外道奠定江氏基石的江氏,没资格说他。

     把虞紫鸢怼得闭嘴的藏色散人冷哼一声,转头去看水镜中的那位聂家宗主:“这孩子与聂宗主有四五分相似,应是他的儿子?我若没遇上长泽哥哥,非要去睡一睡他不可!”

     虞紫鸢飞速的翻了一个白眼,哪里就那么好?藏色的眼皮子也太浅了。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一个藏色散人,只是其他女修没脸皮说出来。

     她们甚至不敢奢求这样的夫婿,能得这样人杰英雄拜于裙底,哪怕只是一夕之欢,露水情缘,也让人沉沦不已啊!

     水镜中吵开了。

     (啊啊啊啊!八千里路云和月,但求一睡聂明玦!)

      (八千里路云和月,但求一睡聂明玦!!)

      (八千里路云和月,但求一睡聂明玦!!!)

     (让我穿越前年见你面,只求一夕拜倒你座下!)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男儿当如聂明玦,收取江山为英雄!)

     (如聂明玦者,若能辗转求欢于裙下,当是何等销魂蚀骨?如聂明玦者,若能有一面之缘,一夕之欢,亦能肝胆消融。)

     看到水镜中后世女子都扬言要睡他儿子,聂宗主一边嫌弃后世女子太不矜持,一边却笑得合不拢嘴。

      青蘅君和江枫眠都能懂聂宗主的快乐,得此佳儿,他们也能笑得这么开心。

      金陵台上的金光善有些不高兴,他的儿子金子轩的确也算少年英才,可跟这个聂明玦一比,总是差了一筹。

      若是金光善还只是心中不甘,温若寒就面黑如碳。大战当前,温旭这个混账就只知道躲在人身后,手底下的人就算再勇猛,有这么一个畏战的主帅,谁人敢战?他的儿子被当众砍下头颅,用来鼓舞伐温的士气,更是把温家的锋芒打落谷底。

     这场战,就算他再亲临都无力回天了。

     而这场无力回天的仗,却是射日之征上最至关重要的一场仗。

     温若寒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长子,这个孩子只有四五岁,战战兢兢不知父亲为何而怒,却不知他越怕,他的父亲就越嫌弃他。

     这样的东西,有什么用?!

      温若寒身边的一个长老劝他:“宗主不用急着动怒,还是先搞清楚三公子为何在,而是大公子主持战局才行。”

     的确没错,之前射日他们温家一直保持着优势,他儿子力压群雄。为何这至关重要的一仗,昭儿不在了?

     温氏长老提醒他:“那蓝氏女子在水镜之初就说过,温家之患有一,温氏兄弟阋墙。三公子在前线立功无数,想来那时宗主已经确认三公子为少宗主了。那想当宗主的人,自然希望少宗主在战场上出现什么差错。三公子战场对刀,还要防止来自身后的暗箭。何况……宗主,您是不是忘了,青蘅君的那个女儿,还他身边……”

     正面、背面,还有枕边人的威胁,温若寒都替他儿子捏一把汗,一处不小心就要小命不保啊!

      温家上下陷入一场阴谋论,水镜中的蓝家女子挥了挥手,水镜中出现两幅画。一幅画着那个骗人特别行的聂家宗主,一身聂氏宗主服,手持折扇,容貌称得上白净清秀。脸上带着凉薄戏谑的笑,眼神冰冷深沉,被他盯上,只想让人快逃。画的空白处写着判词:英豪怪才手中刀,天下苍生做诡棋——藏锋尊,聂怀桑。

     而另一幅,则是那个战场称雄的聂宗主。画中他持刀而立,面容俊朗硬气,冷漠煞气,眼神清正堂皇。作画的人大约格外偏爱他,那一身如同君临天下的巍峨气势破纸而出,简直想让人匍匐纳头。画的空白处同样写着判词:万人中央我为雄,荡尽人间不净世——赤峰尊,聂明玦。

     蓝氏女道:“清河双刀中的聂明玦、聂怀桑,一个如高山巍峨,让人只能仰视,一个却如深渊,令人胆寒。一个少年继位,日常跟温若寒、青蘅君等长辈混在一处。跟他同辈的还在浪荡风流,他就早早背起了家族重担。一个却是同辈们都闯出了自己的名头了他还在混日子,日常跟他混在一起的是圣君、出云剑、宣威尊者等小辈。各家夜猎场、清谈会,聂家出场就画风不同。”

     “聂大刀与聂小刀撑起清河聂氏、打下前千年基业。不过作为在玄正史上滚了一圈儿的人,这两兄弟也没什么好下场。那些想睡聂明玦的没些本事就不要想了,聂大刀算是玄正年间难得不沾染情爱,清清白白来,又清清白白去的……单身狗。”

     聂宗主:“哈哈哈哈……我儿子没那见鬼的情劫!没有!”

     不怪他高兴,之前水镜中放出的那一对对儿情人,就没有一个得了善终的,尤其是江家那位三毒圣手,那副癫狂扭曲,抱着死人同吃同睡的样子成了不少人的阴影。

     江枫眠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聂宗主:虽然不知道他知道聂宗主不是故意插他刀的,但……还是好疼。

     “聂大刀千军万马的从战场上闯过来,最后却死于阴谋争斗,英年早逝,连一个子嗣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一个诡异危险的局面给自己的脓包弟弟。”

     “不过聂大刀倒也算死得痛快干净,没受什么苦。就算后来成了凶尸,也为自己报仇雪恨,算是血性痛快了。政治嘛,成王败寇,得认命。”蓝笑叹息一声:“不过他的聂小刀就惨了,情路坎坷,结局荒凉。家族呢,六亲无人,孤掌撑厦。就连昔日同窗好友,知交兄弟,也死的死、散的散。他仿佛把上半辈子过的安逸生活十倍百倍的偿还了回来,再加上他哥哥没有吃完的苦一起咽了下去。至于命运……大约比夷陵老祖和三毒圣手这对难兄难弟好一点儿?”蓝氏女伸出指甲盖儿那么一大点儿的距离。

     聂宗主:“……”

     聂宗主觉得他被插了无数刀!

     长子英年早逝,死于阴谋争斗。至于次子……比夷陵老祖和三毒圣手好一点儿是什么东西?

     那对师兄弟,一个镇了地狱,一个魂飞魄散!哪个不是悚人听闻的收场?比他们好一点儿,他一点儿都没被安慰到!

     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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