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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玄正悲剧

又回溯先祖的私密情事,蓝笑也很尴尬。

     (蓝曦臣:又是让别人被自己美色倾倒的一天。)

     (金光瑶:做最疯的舔狗,让男神无处可躲。)

     (敢叫敛芳尊舔狗,你怕不是活够了突然发疯了。)

     (就算是舔狗,敛芳尊也是舔狗中的藏獒。)

     (单纯的馋人家身子而已,敛芳尊真那么喜欢,还能把人逼到这地步?)

     (就是想睡他,敛芳尊再喜欢蓝曦臣,耽误他杀父夺权了吗?耽误他为爬上权力巅峰不择手段了吗?鬼道诡道,修仙修魔,对于敛芳尊来说都是手段而已。或许在那个年代,只有蓝家这样真正的仙之名门才会在乎功法是否对人有宜?仙门百家是否行正路,世道是否太平,依附自家的凡人是否活得下去?)

     水镜黑了一阵,又断断续续的连起来,赵逐流亦步亦趋的跟着穿着金星雪浪袍的青年。青年脚步一步一步走得沉稳从容,赵逐流的修为比之高得太多,却一步都没错走到他前面。

     “先生很是知情识趣,之前也是这么伺候温昭的吗?”金光瑶含笑回头问。

     金光瑶脚下没有停顿,似乎随性一问,又像敲打试探。赵逐流不紧一步,也不慢一步,甚至连脸色都没变:“女子二嫁,夫家一般不会问前夫如何。瑶公子有此闲心不思宏图霸业,不如把心思放在泽芜君身上,以您现在的做派,何时才能一亲芳泽?”

     “蓝家家教甚严,泽芜君上有蓝启仁,下有蓝忘机,您还需努力。三公子如您这般大的时候,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金光瑶被赵逐流的比喻逗笑了:“我若成就宏图霸业,蓝启仁蓝忘机都是我的,何况蓝涣?”

     “都说温三公子在自己屋里藏了一个美人,然他身边没有侍妾,也不爱男色,是哪家的美人入了他的眼?”金光瑶似乎不经意间问起。

     赵逐流却闭口不言。

     (世人都知道温昭藏了一个美人,他却没让任何人知道美人为何。)

     (他似乎没那么爱她,男欢女爱敌不过他的野心霸业。但他似乎又比世人想的都爱她,自古成王败寇,他却让战火纷飞都与她无关。)

     (成,她是不夜天主母,仙督夫人。)

    (败,她还是蓝氏三小姐。就连他们的儿子,都提前安排好,若不是肚子里那个他再也等不到,也会提前替她处理好。)

     (温昭爱她,悄无声息的,只有他知道,她知道。)

     (看呐,连他身边的人都对蓝沵闭口不言。)

     (爱要藏起来,温昭懂这个道理,所以蓝沵可以十几年安然无恙。金光瑶不懂这个道理,蓝曦臣在他死后闭关了十几年。)

     (温逐流?赵逐流?百家清算温家时竟然漏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化丹手温逐流肯卖身,有的是人想买,只看谁有这个本事买下来了。)

     (我只想知道,这件事又和温昭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或许英年早逝不甘心,还想拉更多人给他陪葬。也或许是他想在世上再留下一只眼睛,替他看一看他爱的那个女孩。)

     (哎~金星雪浪,一世敛芳。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你想睡蓝漂亮天下人都知道,但蓝启仁和蓝忘机都是你的什么鬼?)

    (大概是想表示……天下第一的霸业有了,天下第一的美人也就有了。)

     水镜前的青蘅君夫妻:“……”

     青蘅君夫人:“……算这个小子还有些良心。”

      青蘅君:“……青雀啊,阿沵随你吧?总是这般心软。”

      良心是有,但真算不上几多深情。温昭若是有心,何不袖手天下为伊欢?说到底还是那白骨鲜血垒成的权力顶峰太迷人,温昭小儿怎么甘心半路停留?

     “不是我心软,与阿涣的那个比起来,阿沵的那个算好了。”青蘅君夫人看到水镜中那朵金星雪浪,只觉得刺眼。

      青蘅君表情很冷,就像以后的蓝忘机:“正常的,那是凶煞榜上第一人,敛芳尊金光瑶。”

      因为,他的涣儿也没认真。

     不过是两个男人之间夹杂着血腥与试探的较量,或许惺惺相惜,然他们其中一个可以看到打败另一个的希望,就一定会磨爪舔毛,毫不留情的给予致命一击,直到对方臣服。

     这次的回溯终于结束,后世的蓝笑终于松了一口气,烫手一般想离开,就怕这个伏魔洞中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先辈秘事,尤其是她家先祖泽芜君。水镜中的后人却非说伏魔洞作为夷陵老祖的老窝,还有很多可以回溯的,要能回溯到夷陵老祖在这里怎么研究鬼道,制出第一具拥有心智的凶尸鬼将军的过程,那蓝笑就功德无量了。

     (至少回溯一下血池吧?你家泽芜君不可能跟敛芳尊在里面鸳鸯戏水的。)

     (含光君和夷陵老祖也不会。)

     “那行吧,就一会儿啊,记得给我一键三连。”

     血池有什么好看的?里面除了腐尸白骨,还有什么?难道看这些腐尸白骨的生前死后?

     水镜又一次荡开,荒凉的伏魔洞竟然热闹起来,金家的、蓝家的、聂家的、江家的弟子都在。

     还有一个,金光瑶座下的又一走狗——苏涉。

     “这位苏宗主,本来就是咱们姑苏蓝氏分出去的一支。”一个穿着蓝氏嫡系弟子服饰,带着卷云纹抹额的少年抱着剑很有些不屑,嘴里噼里啪啦不饶人:“他不仅行为仪态学我们家含光君,脾气秉性也学,就连武器都是一把七弦琴。这也不算什么,咱们家毕竟是秣陵苏氏的宗主家。”

     “但更奇葩的还在后头,他学我们家含光君也就罢了,还格外忌讳人家说。谁说他像含光君,他就马上翻脸!”蓝氏少年心直口快的戳人痛楚,戳完还扭头嫌弃道:“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而……蓝家的蓝思追,蓝忘机,甚至蓝启仁都在,没有一个站出来让他闭嘴,就这么任由自家门生怼得一宗之主哑口无言。

     水镜前,云深不知处

     蓝启仁:“……”

     以袖遮面,低声跟兄长诉苦:“这这这……这孩子真是太口无遮拦了……”

     青蘅君轻笑:“我倒觉得他赤诚可爱,君子坦荡,敢言心中语。”

     不净世

     聂宗主嘿嘿的笑着看水镜中那个蓝家少年,这以后可是他儿媳,不知有没有入他聂家的族谱?

     随即又把刚刚会爬的小儿子抱来,拿他的玩具小木刀使了两分劲儿的在他小屁股上打了两下:“好好一个少年郎,你就敢下手!”

     小儿子被聂宗主的木刀片子拍哭,聂宗主眉毛倒立,像是要再打他一顿,那孩子反倒不哭了,识趣一样,眼泪花花的冲着聂宗主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张开的殷红小嘴上还只有两瓣儿只露了一线的门牙。

     聂宗主登时也不好意思再打,小娃娃手快脚快的爬进聂宗主怀里抓他的胡子。聂宗主一颗老心登时化了,大郎小时候他常年在外,哪儿享受过如此天伦之乐?

     小儿子身体不太结实,长得也如他夫人一般长眉细眼,清秀得不像个聂家人。聂宗主粗手粗脚的抱起儿子,轻轻的拍他后背:“小宝啊,长大要听话,别人家的小辈儿养出来也不容易,怎么的你也得顾着长辈的面子别伸手,知道吗?”

     水镜中那个被蓝家少年怼得哑口无言的苏宗主突然吐出一口血来,原来他也不是被一个小辈怼得哑口无言,而是被蓝家人下了禁言咒,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你们蓝家的好教养,苏某今日是见识到了!”苏涉口中含血,声音嘶哑,恨恨无比。

     水镜前

     其他家族:“……”

     我们也见识到了!

     原来蓝家的禁言咒还能这么玩儿?不知哪个缺德的蓝家人先给人下了禁言咒,再让蓝家小少年说得噼里啪啦气得人吐血。

     难怪蓝二公子在,小蓝二公子也在,却没一个人给他下禁言咒让他闭嘴。果然是背后有人在撑腰啊。

     “蓝家的教养苏宗主说着不太合适,毕竟你也是蓝家教出来的。”一个陌生清秀的少年一身黑衣,眉眼飞扬,带着几分傲气洒脱道:“苏宗主可别转移话题,这里的所有人,正是因为在上山时听了你秣陵苏氏弹奏的封禁灵力的邪曲,才被困于此。与其在这里顾左右言他,拉一个小辈来转移话题,不如说一说,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封禁了我们的灵力之后,把我们都杀了?”

     “胡言乱语!魏无羡,你这邪魔外道,分明是你做的手脚,却将脏水泼到我的头上?好,你倒说一说,这种能封禁人灵力的邪曲我是怎么得到的?”苏涉剑指那个黑衣少年,正气凛然得让不少人都觉得自己冤枉好人了。

     “阿婴?!”

     “魏无羡?!”

     “夷陵老祖?!”

      水镜前仙门百家都惊得跳起来,上一刻他们分明瞧见夷陵老祖万鬼噬身,连具像样的尸体都没留下。下一刻水镜中竟然换了衣服模样,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藏色散人惊疑不定,几步上前,像是想要冲进水镜里确认这究竟是何方孤魂野鬼在冒充她的儿子。

     “以阿羡之前的心性来看,他就算真的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也绝不可能夺舍重回世间!”知子莫若母,藏色散人从未见过真正的魏无羡,但只在水镜中,她也能透过他的言谈,他的小动作,他的作为担当,推测出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或许有些小无赖,还有些骄人的傲气,喜欢说狂话惹人生气,调皮不安分。但他一定是个敢作敢当、正直清明的孩子,不为外物所惑。连喜欢的小蓝二公子都舍得推开,只因觉得不配。最后死的那一刻也从不是软弱的自杀来逃避世间的苦厄,只是想毁了阴虎符,这个由他带来世间,引起纷争的源头。

     这样的少年郎,岂会夺舍重生?!

     蓝夫人亦点了点头:“我信。”

     她也信她的儿子。

     再喜欢再思念,她的儿子姓蓝,有蓝家人的傲骨。魏公子夺舍重生,湛儿就算不忍诛杀,也绝不会半点儿不动容,更不会与之同行。

     外院,青蘅君与魏长泽就此事商议。

     “三种可能。”魏长泽不骄不躁的慢慢分析:“一,我儿知悉地府之路断绝,要回人间做什么事,因而借了这个躯壳。”

     青蘅君点头:“魏公子以后作为在地府,确有此种可能。”

     “二,阴差阳错借尸还魂。如今鬼魅横行,世道慌乱,各家自顾不暇,这种事情不算少,青蘅君应该也有所耳闻。”

     青蘅君点头:“姑苏曾有奇事,一富户妻子难缠而亡,停灵三日突然从棺中坐起。家人惊而问之,她却自言云梦人,尚未出阁,因戏水而亡。原本家人以为她死过一次性情大变,哪知那妇人从未到过云梦,却说得一口地道的云梦方言。妇人原本杨柳弱质,后来竟耍得一手好剑法,口味也大变,喜辣爱鲜,与之前判若两人,家人这才信。”

     青蘅君没说后来那妇人怎样,不过想来如此有背天理之事,她的结局也不怎么好。

    “第三……”这次魏长泽顿了片刻,才说道:“有阳世人扰亡者安息,非要拉他回人间。”

     青蘅君这次点头:“君与我所见略同。”

     最后一种可能,才是最可怕的。

     “那以魏先生的见识,觉得又该是何人所为?”青蘅君又问。

     “两个人。”魏长泽伸了两根手指:“一个,青蘅君的儿子,蓝湛。”

     至于原因,且不多说,青蘅君知道,他也知道。

     青蘅君摇了摇头:“启仁绝不会许,忘机要是做了,蓝家也断不能容魏公子。”

     此路不通,蓝湛没有成功的机会。

     “那就只剩下一人。”魏长泽指了指水镜中那个一脸懦弱无辜,躲在人群后面的聂宗主:“外饰纯弱,随波逐流。内里如何,雾里看花。越是这样的人,才越要小心……他是推动浪潮的那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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